死不招认。”
朱重八听了胡大海的话,不由地眉头紧锁。
“襄阳达鲁花赤府,戒备森严,你我二人又如何能够将阿舅救出来呢?”朱重八陷入了苦恼之中。
唐浪听他们二人的对话,私心猜测:难道朱重八的舅舅,因为参与明教的反元活动,身份暴露了,被杨逸玄抓住了不成?
胡大海看了看唐浪,突然对朱重八说:“刚才,唐兄救我的时候,展露了他的一身卓绝武功,提着我的脖颈,一路脸不红气不喘,如提一只小鸡一般……我觉得,或许唐兄能够潜入襄阳达鲁花赤府中去,救出阿舅。”
朱重八听了,当即抬眼望向唐浪,说:“唐兄也学过武功?”
唐浪心说:我岂止学过?
“重八兄,在下粗学过几年功夫。不过,自信潜入襄阳城中的达鲁花赤府救出阿舅,应该是没有什么问题的。”
见唐浪说话之际,一副轻松无忧的模样,朱重八不自觉地点了点头。
他看着面容清俊的唐浪,眼光之中充满了信任之意。
唐浪还是想知道朱重八的舅舅到底是因为何事,而被关在了襄阳达鲁花赤府,便问他们说:“阿舅是因何事被捕的?”
朱重八说:“我的舅舅姓郭,表字光卿,是滁州地方贩卖私盐的人的首领。跟着舅舅贩卖私盐的人,少说也有三千人。听说襄阳这里盐价奇高,舅舅便亲自押着几十艘的盐船,顺着长江直上,又进入汉江,刚到襄阳,便被襄阳达鲁花赤府的人给截住了。几十艘盐船全部被扣下,舅舅也被关进了襄阳达鲁花赤府。他们知道舅舅是滁州一带的盐贩首领,因此,才严刑拷打,想要知道他在襄阳的一些盐贩朋友……”
说到这里,朱重八突然不说了。
蒙元帝国严禁盐户私自卖盐,并在盐坊周围布置军队,严密巡查。盐户生产的盐,统一收归朝廷专卖,称之为“官盐”。
官盐的价格奇高,普通的老百姓根本就吃不起。
一些私盐贩子,便铤而走险,偷偷地向内地贩卖私盐。因私盐价格较低,老百姓也往往去买私盐贩子偷运来的盐。
朱重八的舅舅郭光卿便是一个私盐贩子首领。
这时,胡大海突然说:“可惜这襄阳地界,离我们滁州地方极远,否则的话,我早就叫上几千个兄弟打下这座襄阳城,再一把火烧了这襄阳达鲁花赤府,让他们也知道一下我们的厉害……”
“怎么?大海兄弟手底下有一支队伍?”唐浪好奇地问。
胡大海说:“我哪里有队伍。阿舅是滁州地界的头面人物,跟着他混饭吃的兄弟好几千人,见他被官府抓了,哪个敢不出手帮忙?”
唐浪点了点头,“说的也是。”
胡大海说:“就算阿舅手下的那些兄弟不出手,我也有法子……对了,唐兄,听说襄阳达鲁花赤的儿子杨逸玄,手底下招募了不少江湖高手,为其卖命,你要潜入襄阳达鲁花赤府救出阿舅,可要小心防备一下他们。”
唐浪根本就没有将杨逸玄的那些手下看在眼里,“那些江湖高手,我倒也不怕。”
正说着话,唐浪突然间看到朱重八所穿的白袍袖口边上,一个红sè的火焰状的纹饰一闪而没。
那红sè火焰的标记,却正是明教教徒所穿的白sè衣服特有的纹饰。
“重八兄是明教教徒?”唐浪问。
朱重八一惊,但是,他的神sè马上便回复了正常,说:“唐兄好眼力!”他知道唐浪看到了他白衣袖口上的火焰标记,“不错,我正是明教的教徒。不但我是,大海也是,我的舅舅也是。”
胡大海也说:“唐兄不是想加入明教吗?我和重八就可以引荐你。”
唐浪听了,大喜,说:“那真是太好了!目今,蒙元朝廷残虐百姓,黎民受苦,四方扰扰,刀兵之兆已现。依在下看来,兆民觉醒的时刻已经快要到来了……”
“兴,百姓苦;亡,百姓苦……怜我世人,忧患实多……”
朱重八说着,叹了口气。
突然,他又低声吟唱了起来:“焚我残躯,熊熊圣火,生亦何欢,死亦何苦?为善除恶,唯光明故、喜乐悲愁,皆归尘土。万事为民,不图私我。怜我世人,忧患实多!怜我世人,忧患实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