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凡一直都在隔壁房间收拾行李箱,她需要带的东西并不多,将护照之类的重要物品放在沈源清的背包里,她也只收拾了一些贴身内衣装进了小小行李箱。德国现在是什么天气,是冬天还是夏天,抑或是不冷不热的春秋?她不想问,也不想去百度,跟着沈源清吧,有他在,她还有什么好担心的?
第二天清晨沈遒远来接沈伽砾,沈源清将伽伽送到电梯口便转身回去了,站在阳台目送沈伽砾上了沈遒远的车,才回到房间拉上窗帘不让冷空气进入房间侵扰他的凡凡。
“伽伽走了?”郝凡凡翻了一个身坐起来,沈源清忙伸手往她的身后垫了一个枕头,好让她靠得更舒服些。
沈源清点头,坐在她身旁将她揽进怀里,“走了,我爸来接她的。”
一提起沈遒远,郝凡凡的身子便不由自主的僵硬了不少,旋即又无力的在沈源清的怀里放松,“老公我很担心伽伽,我真怕她被卖了还傻呵呵的替你爸数钱。”
可不是么,以着伽伽的缺心眼,指不定什么时候就被沈遒远给卖了。“但是我们无能为力,一切都要看伽伽的造化了。”对爸爸,伽伽也不全是什么都听,很多时候她虽然表面上顺从,骨子里的固执还是让她保留了自己的看法。
话虽然是这么说,但郝凡凡还是替沈伽砾担心,这么多年的朝夕相处,她早已经将伽伽当成了她的亲妹妹,那般疼惜自然不想看到她不高兴。“伽伽是个好孩子,就是太乖太听话。”
很多时候太听话也不是什么优点,其实人都是习惯性的挑软柿子捏,家长也一样。如果家里的孩子很犯嫌,很叛逆,家长在做什么决定的时候都会不由自主的想到孩子是否会同意,时间一长自然而然的就会照顾到孩子的想法。而如果孩子很乖巧很听话,什么都任凭父母做主,时间长了家长自然就会什么都替孩子决定,哪怕是他人生大事家长也习惯性的想要掌舵。
“是啊,太乖了也不是什么好事情,你看我再看看伽伽,我觉得我活的很滋润,我可以自己做选择。”沈源清也觉得伽伽太乖了,这不是什么好事情。当了那么多年的兔子,他还真没见伽伽什么时候发过扬【发过扬:简而言之就是厉害得令人刮目相看的意思】,这么多年了,从来没有过。
郝凡凡陷入沉思,好一会才不太确定的揉了揉太阳穴,小心翼翼的问:“你说有没有这种可能,其实伽伽很聪明也很有自己的主见,但是她大智若愚没有表现出来?”
“什么意思?你的意思是在怀疑伽伽是不是在扮猪吃老虎?”沈源清将她的话通俗易懂了一下,见郝凡凡很认真的点头,也不由自主的陷入了沉思。
郝凡凡也不确定自己的猜测到底有几分道理,见沈源清也陷入了沉思,柔声提醒道:“你还记不记得之前我们去沈阳的时候,韩笑要带伽伽去领结婚证,最后没有领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