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笑没好气白他一眼,低头将杯子里的酒一口闷了,长长的出了一口怨气,沉声反问:“你说沈遒远他到底想干什么?”
“呵呵,你问我啊,我还想知道呢!”魏泽学晃着酒杯,打着呵欠泪眼朦胧的将他望着,那眼神中有太多令韩笑不爽的嘲讽和讥笑。
“一个本子,一个铁盒子,就真的那么重要么?”韩笑闷声继续喝酒,良久才从齿缝中挤出这么一句抱怨。
魏泽学斜着眼睛将他瞟了一眼,伤口上撒盐的笑问:“怎么?后悔了?现在后悔是不是迟了点,韩笑你没有选择的,我们都一样。”
确实一样,不管是他韩笑还是他魏泽学,抑或是比他们更高位的胡敬韫,不一样都是毫无选择吗?沈家当初也是圈子里有名的七大家族之一,如今即便是隐退了那潜在的威慑力还在。沈家的人,可不是好相处的主。
“没后悔。”韩笑喝了一口酒接着抽了一口烟,对着冷空气吐着烟圈,那姿态说不出的妖媚。没错,就是媚,那种独属于男人的媚,引人忍不住想要犯罪的媚。“我韩笑从来不后悔。”
“死鸭子嘴硬,后没后悔只有你自己知道。你也别急着否认,反正后悔的人也不是我,我不过是旁观者瞧热闹罢了。”魏泽学也学着他的样子喝了一大口酒然后一口气抽了半支烟,同样的姿态吐着烟圈却带来了不一样的性感。
隔着一个电脑屏幕,韩娇如火一般的视线灼热的注视着韩笑的喉结,对她来说韩笑最性感的地方不是脸也不是手,而是他的喉结。
尤其是喝酒的时候那美酒顺着他的咽喉往下顺滑,那滚动的喉结性感得她整个人都软了脚。韩笑的性感是独属于她的,只属于她韩娇一个人,别的任何女人都别想分享。
“春心萌动了这是?”巩靖宇嬉笑着晃到韩娇身旁,习惯性的就想伸手搂住她肩膀,却被她刀子般冰冷的视线惊得收回了自己的手。韩娇这个女人阴毒的很,他敢肯定只要他的手敢搭过去,韩娇就敢用刀给他把手给剁了。
韩娇恶狠狠的瞪他一眼,没有说话而是直接转身拉开门走了出去,只穿了一件薄薄的打底裙便这样毫无忌惮的走了出去。外面的空气带着湿冷扑面而来,站在寂静的酒吧后巷头顶只有一盏装饰性的路灯发着微弱的光。南京,真的是好多年不曾来了。
她不喜欢这种多情的城市,十年古都终究还不是一个输,短命的王朝不需要历史来铭记,更不需要后人来缅怀,失败者是不值得同情的。过程如何并不重要,她看中的向来都是结果。只要结局如她期待的一样,过程如何又怎样?
“大秀,一切都准备好了。”夜太黑,潜藏太多令人白天永远看不到的黑暗。
韩娇骄傲的颔首点头,语带轻慢的下着命令:“一会看到他们出来就直接打晕带走。”
“打晕?可他是……”话音未落,便被韩娇冰冷无情的视线冻结,了然无痕的消声。“是,听大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