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是吗?”佑宁不以为意的看一眼皇后,满是狐疑的神色,注视于我。
我心下微微一痛,佑宁到底是介意此事了。只是,到了如斯田地,我已是如履薄冰,举步维艰了。皇后有心保我,我断不可行差踏错,不然便是万劫不复了。我只表面上仍是波澜不惊的模样,当下以坚定的目光望向于他,“正是如此,皇上。”
汪容华浅浅一笑,煞有介事道,“此事干系皇室声誉,人伦大纲。未免皇上与芳贵妃心生嫌隙,还是请揽月公主过来问话吧。”
太后见我神色如常,只缓缓道,“也罢,自古女子最看重自身名节。若是被这莫须有的淫乱罪名扣在身上,那种痛楚,皇上身为男子却也不会知晓。”
康公公这才命身侧的小蔡子出去通传了。
一时众人无言,勤远殿里静谧异常。我看着佑宁狐疑的目光,只觉心如刀割。
不一会儿,小蔡子已领着揽月公主进来。
揽月聪明伶俐,知晓情形不对,只乖巧朝众人一一问安。
佑宁和蔼一笑,忙柔声道,“ 好揽月快快平身,几日不见,越发的亭亭玉立了。”缓了一缓,他续道,“父皇问你一事,你只管直言便是。”
“嗯”揽月粲然一笑,双眸好似明星莹莹,“父皇有何事,尽管问吧。”
佑宁满意地点点头,他拿起桌案上的锦帕,“这方锦帕你可认得。
揽月凝神瞧去,清脆笑道,“这是芳母妃的贴身之物,揽月自然认得。”顿了顿,她奇道,“咦,揽月不是将锦帕送给了二皇兄,怎么会在父皇这里。”
佑宁看精光一轮,他看众人一眼,又道,”哦,那你芳母妃为何将此物送给你,你又为何将它转赠给二皇兄。”
揽月咬着雪白食指努力回忆道,“那日儿臣摔破了膝盖,是芳母妃为儿臣疗伤包扎的。儿臣喜欢那方锦帕因此要了去,芳母妃还说,只要是儿臣喜欢的,都可送给儿臣。后来,揽月找二皇兄玩,不小心弄伤二皇兄,便用此锦帕为其包扎。儿臣说是母妃给我的,翔哥哥与揽月都是母妃的好儿臣,相信母妃不会计较的。”
汪容华目波流转,紧紧盯着揽月,“你没和你的二皇兄说明这是你芳母妃之物吗?”
我的心已经提到嗓子眼,只听揽月道,“额,让儿臣好好想想~~有~~不,没有,揽月只说了是母妃之物~~”她看着佑宁于皇后,“芳母妃与母后都是揽月的母妃啊。”
皇后轻松一笑,“是了,当年臣妾位居贵妃之位。是以,在揽月心中,臣妾于芳妹妹都是揽月的母妃了。”
太后闻言,轻松而笑,“好,揽月真真是乖巧懂事,这句话真是说道哀家的心坎里去了。皇后母仪天下,统帅六宫,芳贵妃秀外慧中,敏慧冲坏都是本宫的好儿媳。”
佑宁这才释怀,遂尴尬一笑,“不错,芳母妃与你母后都是你的母妃。来啊,封揽月公主为固伦公主,赏芳贵妃玉如意一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