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肖胜费力攀爬集装箱之际,迅速与货车分开的田生,从乡道的左层穿过庄稼地径直的迎头赶上车头,冲在其前面来回变速,迫使对方车速停缓,这样就从根本上帮助肖胜攀爬起来更加容易。。
肖胜能清晰的感觉到膝盖原有伤口裂开的疼痛,紧咬牙关,使出浑身力气的肖胜,蹒跚的爬到了集装箱顶,来回摇摆的车身使得肖胜不敢有一丝的怠慢,紧紧的拉着车顶的铁钩。匍匐往车头方向爬去。。
然而,就在肖胜刚爬到一半之际,车顶前的集装箱尽头,突然爬上来一位年过三旬的大汉,手握长刀,逆风如同肖胜那般趴在集装箱上,脸上尽显凶悍之色!
在肖胜费力爬上集装箱之际,货车司机便通过倒车镜看到了这一切,吩咐坐在身边的同伙,上前进行阻拦,倘若不是田生一直在下面纠缠着,估摸着这位大汉早就攀爬了上来!原本高速行驶的货车逐渐迅速起来,司机很老道,为自己的同伴创造条件,针对肖胜进行阻杀,看着缓缓站起身,举刀向自己走过来的大汉,肖胜的脸上布满了汗珠,有些颤抖的站起身,膝盖的生疼使得他,平衡性大不如以往,好在肖胜是迎风而站,肆虐的寒风对自己的影响不大,但逆风向肖胜走来的大汉,双眸半眯着,每走一步,都受到了很大的阻力。。
即便如此,身受重伤,而且手无寸铁的肖胜也很难与对方博弈,之所以能拼着命的爬上车厢就是想制约对方司机,以达到出其不意的效果,但希望和现实之间总是存在着那么多的变数!
最后几步,那名大汉显然不愿再在这身受折磨,挥舞着手中的砍刀,加速向肖胜冲来,明晃晃的刀刃划着肖胜的发梢而过,侧身躲开对方这一击的肖胜,猛然往后退了数步,膝盖上已经渗出了鲜血,现在肖胜还能站起来,纯粹是靠着毅力和愤怒。。
两人在车顶上的打斗显得有些滑稽,如同电影里面慢动作那般,你砍我躲,但只有当事人才知道所承受多大的痛苦,失去耐心的大汉,不准备再给予肖胜任何机会,就在自己那凌厉的一刀把肖胜挥舞至车顶之际,逆风小跑起来的大汉,面容狰狞的把砍刀挥向肖胜,翻滚数次,狭隘的车顶已到了尽头,就在肖胜孤独无助之际,余光突然看到了迎面而来的那根高压线,脸上挂着清扬笑容的肖胜果断的翻滚下车顶,双手紧紧扒住车斗,看到肖胜自寻死路般的翻滚,那名大汉脸上也露出了残忍的笑容,可就在他举刀之际,突然而至的高压电线,猛然缠住了绊住了他的腿弯,近十万伏的高压电,因为这次拉扯而咧开一个小口,顿时间,被挂在电线上的大汉,发出了凄惨的喊叫声,但这声喊叫只是稍纵即逝。。。
乡村的高压电基本上不会向城市那般加高,原本集装箱货车安全度过这条电线就显得危险至极,上面再站一个人,这不是找劈吗?
闻着空气中那让人作呕的肉糊味,强忍着胃里的翻江倒海,肖胜再次叉腿登上车头,并不知道自家同伴遇难的司机还在匀速前进着,这给予了肖胜快速匍匐前进的时间。。
车顶的尽头,肖胜便已经可以透过后玻璃看到独自开车的那名司机,此时频频侧头的司机,把所有的注意力还放在与其周旋的凯迪拉克车上,蹒跚的翻越下车顶,抄起原本别在车头后的那罐用来灭火的消防器材,使出全身力气的肖胜猛然砸向了玻璃,顿时,玻璃碎片四溅开来,猝不及防的司机,背后以及侧脸都受到波及,而此时的肖胜,如同疯了一般,用力把灭火器砸向那名司机,就在肖胜实施这项行动之际,突然侧行行驶田生,蚍蜉撼大树般用凯迪拉克撞击货车的前轮,本就侧身躲闪肖胜背后袭击的司机,已经无法正常掌控方向盘,在这个时候,哪怕是这次对于货车来说算不上起眼的撞击都让整个车头脱离了原有的行驶轨迹,径直的脱离了平躺的乡道,如同推土机般,一连撞倒数棵大树,终于减缓车速,停止了下来,而那名司机硬生生的从挡风玻璃处窜了出去,整个人摔在了树林内,不知是死是活!
而肖胜,因为前面有车头挡着,并且他在车头脱离原有轨迹后,艺高人胆大的跳出了车斗,整个人在水稻田里滑行了近两米才停止下来,此时肖胜鼻孔,耳内都灌满了淤泥,紧急下车的田生,第一时间冲向了昏厥过去的肖胜。。
急促,刺耳的警笛声充斥在这条并不算市面的乡道之上,经过紧急医疗处理的王海依旧出现在了第一现场,当他看到浑身被血迹和泥巴沾满的肖胜被送上救护车的那一刹那,他的眼角是湿润的,缓缓的扬起右手,标准的军礼对向那张担架,千言万语,在这一刻汇成了一名警察最崇敬的礼节。。。
被紧急送往港城人民医院的肖胜接受了长达近两个小时的手术,胸腔的积血,使得肖胜在手术之际几次面临生命危险,身上的数道伤疤代表着曾经这位小青年所受的重创,而如今伤上加伤他可谓是元气大伤。
当肖胜被数名医生拥簇着推出来之际,守在门口的二炮等人,赶紧冲上前去,在得知肖胜已经脱离生命危险之际,众人的脸上终于露出了久违的轻松!紧握住肖胜那双毫无血色的右手,一直跟随着他走进重症病房的孙二娘,早已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