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贤见白影望着手里的翡翠小刀出神,立即使眼色会意林远、刘秦与沙无用三人,并大喝了一声“动手”,谐与林远等三人同时动手,扑向白影。
本来方贤只想着拖延时间,等得有人从外围相助时,再想办法从里面突围出来。他也知道这个办法并不是十分妥当,因为要想做到里应外合,必须得觑准时机。而最佳时机就是,在屋外的守卒稍稍放松,并且必须将时机控制在守卒打开房之时。否则,除非有完全超越屋子四周守卒的外合势力,如果不是,那么方贤等人将很难脱困。
更重要的是,他也不能完全将自己九个人的性命,完全托付于所谓的外合势力。他也总有一种感觉,即便真有人前来外合相助,也不一定能将所有的人都解出困境。
当他看到白影为自己刚才所言之事吸引住,并陷入沉思之后,他便决定放手一搏。这么近的距离,以四对一,他相信,这一搏的风险应该很低。
方贤张口大喝的同时,人已第一个扑向白影。林远刘秦及沙无用三人也早在方贤所使的眼色下,明白其意后,听得方贤一声大喝,也同时动手,围扑白影!
当白影反应过来时,为时已晚。方贤已经死死抱住了他的腰身,右腿往其腿后一错,抱住白影的腰用力往后一摔,一跤将白影狠狠地摔翻在地。
林远、刘秦与沙无用也飞扑而上,将白影死死按压在地。
花道水也丝毫不嫌着,从袖内抽出一根先前削好的尖木,飞步过来,尖木刺出,抵在白影脖颈之上,咽喉之侧!
屋内变故一生,门口外的两名白影堂影子与屋外的守卒们立时涌了上来。
“大胆。”两名白影堂的影子一入屋中,见白影被擒,咽喉上又顶着根尖木,心中又急又怒,一边伸手示意身后的兵甲守卒莫要轻举妄动,一边大声喝道:“你们好大的胆子,竟敢对堂令大人动手……”
堂令是白影堂内部的影子们对白影的尊称,而外人一般只称统领或是统令。
“谁都别动。”花道水将尖木住白影咽喉又抵近半分:“我们都已经动手了,所以,希望你们的手脚别再乱动。”
林远也嘿嘿笑着补充道:“你要再乱动的话,我大哥的手可是也会乱动的。”
白影手底下两个白衣影子相视一眼,一个回过身去将涌在门口的军卒驱散开去,另一个高个的白衣影子恨恨地扫视了众人一眼,目光停留在花道水的面上,皱眉咬牙道:“你若再执迷不悟,到时刀斧加身,定让你尸骨无存。不,我会让你感觉到死亡也是一件非常幸福的事。”
花道水紧了紧手中的尖木,侧目看了眼林远。他心里很清楚,刚才林远那些话表面上虽是在警告白衣影子和屋外的军卒不要乱动,其实同时也是在向对方暗示,他花道水才是众人中的大哥。而只有大哥,才是众人中的主心骨,才有能力决定这一切,这所谓的一切,自然也包括眼下擒拿白影及之后将挟制白影以脱困的决定。
林远这么一说,毫无疑问,是将花道水推在了最前面挡刀。这么做,至少在突围之时,敌人的主要目标会集中在白影和花道水身上,而其他人则可以稍稍减少些压力。
然而,花道水眼下却是只能硬生生地将这个又苦又涩的果子,哽着喉咙强吞下去。他别无选择,如果他在此时再红着脸说不干了的话,那么,所有的人都将失去这唯一的一次脱困活命的机会。
现在手里还攥着活命的机会,所以他不会蠢到一怒之下,将自己的性命丢出去让人给劈了。而林远也正是看中了这一点,才会出此一言,以帮刘秦出先前所受的那口浊气。
刘秦与沙无用两人仍死死地按住白影,相视一笑之后,突然发现有两个人从动手之时起,一句话都没说,一个字都没吭过。
“哈哈哈……”白影哈哈一笑,身子虽被几人按住,咽喉上虽被尖木顶住,面上神色却是毫无变化,徐徐地说道:“发现什么了没有?”
接着,脖颈虽动,眼睛却是瞟向将自己摔倒,并仍死死钳住自己腰身,扑在自己身上一动不动的方贤,剧然嘿嘿地笑了起来:“有句话,我本来早就想跟你说了,可我一直以为你是个聪明人,你应该懂的,可谁曾想,你竟不知……”
林远与刘秦静静地听着,拿眼看向仍死死钳制住白影,扑身其上一动也不动的方贤,脸色越来越黑。
白影长长一叹,看向方贤的眸中,竟然泛起了阵阵惋惜之色:“你竟不知任何事情要想成功,都必须得付出相当的代价。你之前所说的尸斑之论,的确惑住了我,但是,我手里的翡翠小刀,也同样惑住了你。”
林远与刘秦闻言,顿时一愣,再看向白影曾握着翡翠小刀的手,脸色瞬间同时由黑转变成苍白:方贤扑身其上,白影的那把翡翠小刀正被方贤完全压在身下!
“同样都是惑,同样了为击退对方。”白影又是一叹,缓缓说道:“无论两人也罢,两军也罢,可怕的不是对方抛出来的惑,而是谁抛出来的惑最致命……”
听着白影幽幽长长、轻轻洒洒的惋叹之语,林远与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