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急败坏的样子,小心翼翼的低声说,房间里所有的人却都听的清楚。
叶小双第一次发现原来兜兜还有机灵的时候,按耐住笑意,低沉的说。
“对,就是刀字,龙身之上一把刀,这不但是困龙,而且...还是屠龙局,这可是真正的大凶之局,拦腰一刀,冯家镇的风水龙脉尽破,必定会人畜不宁,甚至有血光之灾,冯老,您好好想想,至从这飞龙桥修建以后,冯家镇的运势如何?”
冯铭松的手现在都在抖,豆大的汗珠从额头冒了出来,低头想了想,恍然大悟的说。
“是,就是的,我就说这些年冯家镇的运势大不如前,以前年年风调雨顺,现在不是东家有事,就是西家纠纷,现在更倒好,连祖宗留下来的地也莫名其妙给别人买去了,我还寻思是咋回事,原来冯家镇的风水龙脉给破了,哎...我,我,我咋有脸给去见下面的列祖列宗。”
冯铭松痛心疾首,老泪纵横,无力的瘫坐在椅子上。
贺雨佳焦急万分,悄悄拧在叶小双的胳膊上,气愤的小声说。
“叶小双,你到底有什么居心,老人家身体本来就不好,你是不是非要看见他被你气死才满意。”
叶小双好不容才搬开贺雨佳的手,痛的呲牙咧嘴,很纠结的回答。
“我能有什么居心,之前你也看见了,我不想说的,冯老关门放狗非逼着说,你以为我想啊。”
冯铭松忽然从椅子上站了起来,颤巍巍摸到祠堂的牌位前,面色凝重的点燃香,三拜后毕恭毕敬插上,回头看看叶小双,目光很严峻,叶小双被看的心里发毛,下意识避开冯铭松的目光。
冯铭松深吸一口气,走过来突然握住叶小双的手,请到牌位下的椅子上坐下,这是主位,放在古时候除了达官显要,皇亲国戚,即便是冯铭松这样的族长也没资格坐这个位置。
现在叶小双就坐在上面,被冯铭松活生生给按下去的,叶小双如坐鍼毡,贺雨佳在旁边都大吃一惊,冯铭松心中,这个祠堂的重要性高过一切,来了这么多次,每年祭祀或者大日子,贺雨佳从来没看见这椅子给谁坐过,现在叶小双居然安安稳稳坐在上面,贺雨佳嘟着嘴,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冯铭松向后退了一步,态度严肃诚恳,然后居然...
居然晃悠悠往下跪,叶小双嗖的从椅子上弹起来,连忙去扶起冯铭松。
“冯老,您这是干啥,您这不是折杀我嘛,有话您老吩咐就是了,何必这样。”
“小双,你能看出我冯家镇的风水,实不相瞒和祖上传下来的话,句句相同,之前看你年纪轻轻,以为你信口开河,现在才知道,你是高人,如今冯家镇的风水龙脉已破,你既然能看,当然就一定能解,我这儿先代表冯家三百口人给你跪了。”
“适可而止,风头你今天占的差不多了,赶紧说正事,你要真让冯老给你跪了,回头不被雷劈才怪。”兜兜过来帮忙搀扶,小声在叶小双耳边说。
“办法有,办法真有,您老先起来,我说就是了。”
“啥办法?”
“...办法有两个,您老自个掂量,不过都有些难度...不是太好办。”叶小双把冯铭松扶到椅子上坐下漫不经心的说。
“小双,你赶紧说,为了冯家的风水,再难的事也要做。”
“第一个,第一个,找人把这桥给炸了,最简单也最有效!”叶小双直起身脱口如此的说。
“炸桥?”
“炸桥?!”
“叶小双,你今天是不是存心在这儿寻开心来了,炸桥这事能干吗?犯法的,你这就是教唆犯罪。”贺雨佳急的直跺脚义正言辞的说。
“不是说了嘛,有难度...当然这是第一个办法,还有另外一个。”
冯铭松大口喘着气,半天才抬起手,有气无力的说。
“另外,另外一个是什么办法?”
“搬迁!”
冯铭松的头抬了起来,若有所思的看着叶小双,半天没说话,呼吸慢慢平息下来,身体往椅子上靠了靠,目光变得深邃和严厉,祠堂里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他身上,安静的掉一根针都能听清楚。
冯铭松捋着胡须,忽然看着门口的二柱子,沉声说。
“去,把你六太爷叫到这儿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