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晓白见此只好强压下了自己心头的怒火,也随着众人一起遥望着高台之上。只见元文帝身旁一名贴身侍卫在九声钟响过后走了出来,大声说道:“今rì在祭天广场,陛下要举行追封大典。”
哗!
此言一出,先是群臣一片哗然,紧接着部分民众也跟着sāo动起来,但大部分人都对这个什么追封大典不明所以。
“是谁去世了?”
“没听说啊,难道咱们听错了?”
“不可能这么多人都听错了,确实是追封大典。”
“若是没有谁去世,陛下在位十几年也没人能有资格被追封啊。”
“难道是……韩老元帅?”
哗!
此言一出又是一片哗然。
“你别瞎说,韩老元帅怎么可能……”
“有什么不可能的,没看韩星仁都出现了么。”
“别瞎说了,小心传到星仁耳朵里要了你的老命,韩帅这种人物是会享受国葬和万民吊唁的,怎么可能无声无息就弄个追封大典。”
“也对啊,这只可能是多年前的人物才有这份殊荣了,但这些年并无什么重要人物……”
“别瞎猜了,还是仔细听着。”
沐晓白不太明白什么是追封大典,看自己的母亲也是一脸的疑惑。
那些部分知道追封大典意味着什么的民众则是议论纷纷,一时间场面又变的喧闹了起来。
“肃静!”高台上那人又是一声大喝,总算是让场面安静了几分,但还是有人不时的议论一番。
“今奉陛下旨意,追封我天元国西境边军韩帅麾下,陈钢将军谥号。”
哗!
正是一语激起千层浪,这句话犹如投石入海般的效果,一时间广场上人生鼎沸,群臣民众皆开始了大肆议论,但他们探讨的核心只有一个,那就是陈钢此人到底是谁?
“陈钢是谁?你们听过么?”
“不是说了么,是韩帅麾下的将军。”
“一个将军都能得到追封了?此人到底有何功绩?”
“张帅您与韩帅交往甚密,可知道这陈钢乃是何许人也?”
此时张帅附近越来越多的官员围了过去,他们普遍都是文官,对于军中之事也不甚了解,平rì里只知道张帅和韩帅私交很好,甚至当年张重能坐上元帅之位也是韩帅一力促成的,对于韩帅手下之人他自然十分清楚。
“陈钢当年乃是韩帅手下第一勇将,我记得当年韩帅曾说此人是rì后接班于他的最佳人选,却无奈英年早逝,血染边疆。”
“如此说来此人定当不凡,但到底有何功绩可以享受如此规格的追封大典?”
“具体情况恕我不便相告,此事牵扯到军中机密,还望各位见谅,不过我相信陛下的决策。”张帅自然不能透露太多,毕竟陈钢虽为国而死,但也没到可以追封谥号的地步,如今陛下如此决定多半都是因为陈风的存在,但这些却不能公布,尤其是他知道张浩轩rì后和陈怡必会结为连理,这样两家就有了另一层关系,此时就更不可能表露太多。
众人闻言也都纷纷回到原位,只剩下几人还在张帅那里旁敲侧击着。王司徒此时正一个人独自回忆着陈钢乃何许人也,他知道韩帅手下有此人物,但这些年却很少能见到其消息,他并不知道当年因为陈钢一事,那个假杨盛已经将他的许多资料包括他家人的情况都销毁了。这也是陈风至今唯一不知道的就是当年他打伤王士林后,其实王司徒很难会查到他们家去,毕竟他们在天元国各处府衙中的记录都已经被销毁了。只是当年假杨盛见陈风勤奋习武想要从军查明父亲死亡的真相,他担心rì后会暴露,虽然以其实力并不会惧怕陈风,但毕竟会影响他潜伏大计,但多年来对陈风一家三口的照顾,也让假杨盛生出了些恻隐之心,不想亲手杀死陈风,这才借着王士林一事让他独自离去。他知陈风常入山打猎,离家潜逃必然会选择进入城西的山脉之中,因此假杨盛又暗中派人前去山脉搜查,目的是要将其逼入山脉深处,最后被那些强大的灵兽击杀。只是他万万没想到当年yīn差阳错之举反而让陈风走上了修行一途,假杨盛也因此最终丢了xìng命。
此时台上那人正在宣读一份告天下书,内容就是一些介绍陈钢从出身到最后为国捐躯的概况,里面自然不会涉及到具体事例,只是着重讴歌了其忠君爱国之心。随着这份告天下书的宣读,场中反而产生了越来越多的哗然之声,文武官员还算冷静,毕竟之前张帅也提到了有些具体事情乃军中机密不便透露,但却激起了场中民众强烈的反应,显然他们并不能认同此人可以仅凭书中所描述的事件够追封资格的,但毕竟元文帝在此,也并未引起太大风波,反而更加激起了这些人想要一探究竟的兴趣。
告天下书很快宣读完毕,高台上那人也再次回到元文帝身后肃立,整个广场也慢慢安静了下来,他们知道此时才是到了今rì的重头戏,由陛下亲自宣布追封的谥号。
广场渐渐陷入到了一片寂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