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病床上躺了一个星期,谢姳的手终于恢复了正常。
在出院的前一天,连叮叮的父亲也来探望她了。他有一个奇怪的名字,叫公孙止。虽然同僚之间老是调侃他,不过在谢姳的心目中,这位公孙家的老爷似乎总是一个和蔼又不失幽默的男人。
平时作为女佣的她只负责打扫跟煮饭,接触得并不多,但是她听说他也是一位非常有学识的教授。大宅上下都曾在报纸上看到他的一些关于医学的论文,虽然还不是太懂,可她一直都对他很钦佩。 . .
记得刚进叮宅的时候,谢姳为有这样的两位小姐而高兴。年纪相仿,比较容易沟通,又非常漂亮。不只是老爷,大宅里的人都很是友善,让她渐渐融进其中。
老爷跟小姐们,乃至整个叮宅,可以说早已成为她继续生存下去的动力了。
谢姳忐忑不安地看这面前这个男人。
本以为老爷会问那个该死的警察问过的同样问题,谁知道他只关心她的伤情。
“好好养伤,不用担心接下来的事情,”公孙止笑得乐呵呵的。
“嗯,”谢姳强忍着泪水,把再次泛起的感情狠狠地埋到深渊去。
“嘿,小叮叮啊,你有没有照顾好小姳的?” . .
叮叮双手叉腰,没好气地回道,“你说呢!”
“你看你这粗鲁的样子,还说照顾别人呢。照顾好你自己,我就偷笑了。你说你这样以后怎么嫁得出去?”
“不嫁就不嫁咯!”
“噢?你还嘴尖呢。学学人家小姳,多温柔啊,”他陶醉完猛地回复到严肃的模样,“这才是女孩子嘛。”
“咦咦~~~!”叮叮一边吐舌头,一边做鬼脸。
“做鬼脸?小洁,把她的裤子给扒了,老爷要打她屁股。”
“啊?”林洁当下就懵了。
这话一出,所有人都呛上一口,甚至连谢姳都出乎意料地笑了出来。
“姓公孙的!你,你,你敢!”叮叮涨红着脸,想都没想,即刻提裤躲到病床的另外一边去!
“啊?这么说,难道你就不是姓公孙的了?”
“我……去你的,变态!”
“哎呀?!你骂老爸?”
“变态!变态!大变态!”
“我靠,有种你就别跑!”
“咿呀!走开啦!你个变态!”
看着这对打打闹闹父女,大伙都笑得很开心,原本死气沉沉的病房却变得出奇的温馨。
这就是家了吗?谢姳看着窗外出了神。
一直以来,老爷对她就像对亲生女儿一样关心爱护。其实这些天来,好几次都忍不住想告诉他那晚所发生的一切,可每次话到嘴边就被咽了回去。
因为,她的确不敢奢望任何一个没有被牵连进去的人,会相信这一切。
在霏姐跟老爷之间,她宁愿选择霏姐。
那位像天使一样的恶魔,如恶魔一般的天使。
至于为什么,这连她自己也不知道。直觉?
出院时,谢姳才知道自己的真实情况,为什么会一直处于昏迷中。
虽然大家都很希望她平安无事,也很想知道,那天晚上在俱乐部到底发生了什么。然而,谢姳已经决定了!那就是只字不提!
拿着报告,知道自己的情况很严重时,她的反应并不大。
只是轻轻地点了点头。
“极度惊吓导致心肌梗塞,大脑暂时性缺氧?”
公孙止抚摸着谢姳的小脑袋,笑着回道,“那是,虽说已经渡过了危险期。但能不能醒来,其实还得看你自己。我们所能做的,也只有默默地为你祈祷。不过好在,你总算是回来了。”
“回来了吗?”
极度惊吓?谢姳看着自己的双手,自嘲地笑了起来,原来她还会被吓到的么?有些事情从来没有想过它会发生,但它就是这样突然降临在生活里,而且通常都让人无法承受。然而,经过了这么多事之后,她觉得,自己已经没有什么是承受不了的了。
“唉?小叮叮,”公孙止一边办手续,一边打趣,“上次那个乳摇大姐呢?今天怎么不见她来?”
“噢,霏姐说要在家里弄点好菜等我们,”叮叮一愕,突然火冒三丈高,扯住父亲的裤裆便抡起小拳头,“啊??什么大姐?你个变态再说一遍?!”
“这……”他无语,赶紧劝道,“冷静!冷静点,这个地方不能乱动的。”
“幸亏妈没来,要不就有你好看的!”
“喂喂喂,别老拿你妈压我行不行。这做人说话得算数呀,我跟乳摇大姐才见过那么一次面,面熟是面熟,问题是样子都快忘了。话说回头,你上次在电话里不是说要介绍给老爸的吗?你看,我这都没跟护士姐姐们搭讪了。啊,等等,”他好像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猛地抓住前台护士的纤手温柔地问道,“小姐,您真是太漂亮了。电话多少?您看今晚是否有空……啊!!!”
他被叮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