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霏沉默半响,很是担心,“嗯嗯,谢谢你们。”
“不过我看你最好还是。。。”
林洁还没说完就被雨霏抢白道,“我暂时还不想搬过去你们那边。”
“这。。。”林洁也只好作罢,“那随便你了,要是你需要的话随时来找我们。”
“嗯嗯。”
“走吧。”
“唉~~!”雨霏叫住了林洁。
“怎么了?”
“叮姐她。。。现在住在那。。。的医院?”
“你是想去探望她?”
“是~~是的。”
秋的黄昏来得总是很快,还没等操场上被日光蒸发起的水气消散.太阳就落进了西山。于是,郊外的风带着浓重的凉意,驱赶着白色的雾气,向四处游荡散去。
山峰的阴影,更快地倒压在教学楼上。阴影越来越浓,渐渐和夜色混为一体,但不久,又被月亮烛成银灰色了。
很是迷人。
雨霏在上晚自习时,那些不可思议的事情总不断地缠绕着她。
她已经很久没上过晚自习了。其实别说晚自习,之前发生这么多事这连课都没有好好地上过。学期末还真不知道会怎么样,不觉间便开始担心起来。
翻开钱包,其实这张银行卡上那莫名其妙的钱已足够坚持学业。钱的问题也不大,一心一意把精力花在学习上那该多好呀。
晚自习后,雨霏走出教学大楼,站在校园小径的分叉犹豫不决。踌躇了许久,终于还是决定去看望叮叮。
她回去告诉小雨,大概熄灯以前会回来,就一个人向校外走去。
不管怎么样,叮叮曾经是她最重要的人,曾经照顾和帮助过她。
幸亏林洁说的那间医院还是很有名气的,虽然雨霏不认识路。但叫上一辆计程车,一说地址很快便来到了。
在附近的士多买了点水果雨霏便带着忐忑的心情,找到了叮叮住的病房。
推开门,叮叮正躺在床上。脸色有点苍白,正闭着眼睛,看起来似乎在睡觉。
雨霏望了望。看起来这个病房,只住着她一个人。
她轻轻叫了声,“叮叮?”
叮叮充耳不闻。
雨霏嘟嘟嘴巴,狠敲下脑袋。那倒是,睡着了又怎么能听见呢。
她再走近叮叮身旁,加大了一点点声音,“叮叮?你还好吗?我来看你了。”
叮叮还是没有反应,从那均匀的呼吸看来。真的是睡得很沉。
雨霏愕然了。这睡得这么沉,叫醒她不是,不叫醒她也不是。
轻轻地搬来凳子,坐到了床边。
不知道为什么,这愈看就愈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望着叮叮脸色惨白如纸,泪痕未干,雨霏很是心疼,很想去拉着她的手。
想起了暑假的那一段日子。。。那天她就是这样坐在床边等着自己醒来的吗?
是的,现在自己只能扮演一个等待者的身份。同是医院,同是病床,只是角色换了一下而已。
雨霏拭擦起湿润的眼眶来。
她能理解的。也许叮叮真的有难言之隐,这像蜗牛背上的躯壳般沉沉地压着她喘不过气来。而她,却坚守着这副躯壳,不离不弃。
像自己一样。
雨霏受不了了,再呆下去她真的会哭出来。只好走了出去找医生了解情况,也好让自己有一段缓冲的时间。
医生说,病人被人从背后用利器袭击,伤口虽然不深,但也不浅了。即使然输了血,但还是需要好好休养一段时间。幸亏发现和处理得早,要不后果真的不堪设想。
而雨霏也知道血液在人体内川流不息,它贯穿着人体的各个角落,贯穿着人们生命的始终,是个体生命的基础。如果失血过多的话,就会造成脏器因缺血而功能衰竭,轻则休克,重则的确会死亡的。
现在,雨霏只有打心底里希望叮叮能够平安无事。
而一边削苹果的她,心里更多的是在想。谁袭击的呢?还有为什么要袭击。。。
叹了口气。自己怎么会这么疑心,这么消沉呀。身上完全找不到年轻人应有的朝气,不但没有一点对未来的憧憬与梦想,还常常对过去岁月充满回忆与怀念。
“真是失败。”
想着想着她竟然一口咬到苹果上去。这下可懵了,原来是打算削给叮叮吃的,现在怎么就自己吃了呢。
郁闷之下只好再拿出一个削了起来。。。
其实好几次,雨霏是想先离去的。但都被叮叮那摸样牵住了,不放心就这么走掉。
也不管事情是不是这样,她就一个劲地责怪自己。还有感叹世事无常,想到动情处,满面愁容,潸然泪下。仔细一想感觉还是算了,其实现在变成这个样子,也只能说是自作自受。这怪不了谁,不做女生都已经做了这么久了。目前也只好继续做下去,这也未尝不可。
终于,住院部要关门了,雨霏不得不离去。她还是依依不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