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宋濂喜滋滋怀揣这世界独一无二,加盖官印的“营业执照——开业公证书”离开郭城主府的时候,末阳陶家却一片哀号。
宗堂不存如丧考妣!
末阳陶家上下,只要是姓陶的都披麻戴孝,办起丧事。
浓重,庄严,沉痛,愤慨。
陶三江带头,陶涛和胡兰紧跟其后,带着陶家上下几千人口开始穿街过巷,举着“盗人宗堂,无耻行径……”等等旗帜和声讨横幅游街。
末阳城轰动了。
成千上万人围观,比当rì宋濂的擂台赌还要热闹。
“怎么回事,到底怎么回事?”
“陶家怎么了,谁死了?”
“原来宗堂被盗,谁干的?这种缺德事谁干的,太不像话了。”
“还能有谁。陶家从哪里搬来的。”
……。
所有的一切都在隐隐约约对准dì dū陶氏。
“刚刚办了一个庆生宴会,怎么又来了一个治丧,哎……”
“这帝国驸马不要也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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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家,师爷柳邦把封存好的“大字报”递给了李曦:“宋神医大才,我不如也。你此去dì dū一定要按计划行事,重点是事后监督陶厉山的反应。”
“师爷,可是公证书还没有办下来啊,神医能得到郭城主的盖章吗?”
“能。神医无所不能。”
“真的吗?”
“真的。”宋濂悠悠然走进书房,将一叠“营业执照”堆放师爷台上。
“神医,这么多张,不是说盖一张其他复制吗?”
“因为郭城主大力支持,我们一共有二十三个分号,但是我说,为了末阳城的税赋,我们在这里注册,无论去哪里都必须回来纳税,而我们将来要把生意扩大到天下72城,还有像沙洲一样的地方。因此,郭城主大力支持,一口气帮我炼制了一百五十张。呵呵,全都是正本官印。”
其实是宋濂忽悠郭城主,说分号也需要,这种新鲜事物郭城主并不懂里头的道道,想想有道理,分号也是商行,加上心情大好,立即帮宋濂搞定。
柳邦经过宋濂的讲解知道这东西的威力,鸡毛当令箭,有了天下72城城主的官印,咱就是官办的。如今全都是正本,更加不得了,往任何一个分号一贴,谁敢随便闹事?
李曦领了一份“营业执照”立即动身上dì dū散布“大字报”和更换分号牌匾去了。
李曦刚走,严复急匆匆进来。
“严复兄,外面如何?”柳邦站起来迎上前。
“啊,神医也在。外面议论纷纷,暗有所指,正如神医意料那样。刚开始的时候军士似乎有些紧张,过了半个时辰,军士都置之不理了。”
严复是陈文海的师爷,按照宋濂的构思,严复将来主要负责丹药馆账务,而柳邦负责灵媒生意,分开核算,对外并帐。
今rì陶家丧游,柳邦不易出面打探消息,故此让严复出去,这是十分关键和重要的一个环节,判断不准全功尽弃。
严复有了判断,才能走下一步棋。
宋濂和柳邦听后大喜,知道前期的铺垫差不多了,立即令人提着浆糊桶,把抄写好的“大字报”贴到末阳城任何角落去。
内容再也不是模棱两可,而是一针见血指明毁掉陶家宗堂,盗走陶家祖宗灵位和信物的人就是陶厉山,什么陶剑潜伏末阳城全是为了侦察陶家的宗堂所在。然后来一个神转折,陶三江愧对列祖列宗,无能力治理家族本部矛盾,十分惭愧云云。
这样的一份“大字报”立即被送到郭城主的书房。
郭城主眉头一皱,感到十分怪异,如果陶三江认定是陶厉山所为,干嘛要披麻戴孝举办丧事,去追讨就是啦。
到底想干嘛?
“来人,去喊谢供奉过来。”
不旋踵,谢添来了:“郭大人有何吩咐?”
“你代表我去拦截陶三江,表示慰问,节哀顺变。记得就这么简单,不要多嘴问东问西,也不要多嘴说东道西。就说是郭城主这么吩咐的。”
谢添领了任务出去,没多久却回来了,道:“郭大人,他们都回去了。要不要去陶家传达?”
郭城主摇头,算了。
他的本意也是阻止陶三江闹下去,既然陶三江回去了,那就算了。
但是没隔多长时间,下人跌跌爬爬滚进来:“大人,大人不好了。陶家,陶家——散了。”
郭城主根本不需要再听下去,神识一扫,已经惊讶的坐不住,一闪消失,出现时已经是末阳城的天空上。
从陶家到东门外码头,出现一条长龙,扶老携幼,背着背包,仿佛是逃荒的难民。
“这是干啥?”
神识向下四处寻找,终于找到一出议论。
原来,陶三江带着披麻戴孝的队伍回转陶家,在宗堂倒塌处跪下拜了三拜,站起身宣布一件天下都要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