葵,又像缩紧羽毛准备入水取鱼的黑鸦。
“那么我先走了。下次我会带些见面礼来的。”她转过身,又回了回头,柔顺的紫色长发飘渺了她的脸,那一张半边的面具让我感觉到一阵心寒……
“我想不久我会有更好的条件的。”
看着她消失的那片黑蓝色的海,我一时陷入了沉默。那个女人究竟想要什么呢?作为现在的第二使徒,她应当已经毫无所求。难道说……。如果她是想暗示我她有足够的实力,未免太过可笑——要说起战斗力来,她甚至比不上只擅长变形和防御的希洛克。来吧,赫尔德。只要我在这片海中。
除非你真有那样的本事,掌握空间的真谛把我从海里拉出来,但是你永远都不会比得上那个伟大的存在。
那个伟大的存在,没有人知道他从何处来。沉默,强大,隐者,无穷的敬畏与莫名的感激,着就是我对他最大的印象。而那个浑身如同不详的暗的,散发出不安的宁静气息的女人,除了让我揣摩着她背后的城府并随着揣摩越深越感到惊惧和厌恶之外,没有给我留下一点外人眼中温柔可亲的和善派使徒的印象。
比起第二使徒那个阴沉的女人来说,还是另外那个女人更让我可以接受一些。她惫懒的神态,厌倦寒冷的习性,爱好变化来逗弄其他使徒的调皮性子,更像是一只贵妇猫而非高高在上的使徒。她与它一样,继承了阿拉德世界的元素力量,她是光元素的掌控者……
“喂,大章鱼,你天天泡在冷水里难不难受啊。”
希洛克经常摆弄着自己脑后的那一根黑色的绸带,躺在出门时随身带着的白色的巢穴里慵懒地伸着懒腰。
“安图恩那只老王八又和我闹翻啦,它老是和我争夺能量,这一次争不过它了,我来你这呆几天。”
“布鲁克林南部热带雨林里常年都是夏天,你去那儿绝对不会冷。”我瞪着自己那一只蓝色的独眼,无奈地看着光之使徒希洛克她把整个魔界之海海水加温说道:
“你要洗热水澡可以把海水注进你那梅特罗森特的狗窝里,或者在布鲁克林建一个新窝,你这样破坏水温会让深海生物死个大半。”
“赫尔德比我漂亮,有她在布鲁克林,我才不去那里找她羞辱。”她带着难测的笑意看着我,眼睛微眯。
“你这样伟大的存在也会担忧那些低等生物?你可是水之使徒,曾经的水之神祗啊!”
“那些生物都是生命。既然他们是生命便是值得尊重的。”
“真是迂腐。算了算了,不弄这些了,要不是只有你这儿稍微暖和点,我才不会来听你神棍的布道呢?”
“那你去制造者卢克那里,别来找我麻烦。”
“你疯啦,小老头那么点儿地儿,要是被我全占了去,指不定要生气得向赫尔德告我一状呢,他可是发疯的科学家啊。”
她趴在巨大的光巢里,红色的头发蠕动起来,仿佛有着生命,泰拉世界紫日的照耀让她慢慢陷入沉睡。
“大章鱼,小心布鲁克林。”
她似乎知道些什么,不过装作没有看见我询问的眼神,她眯着眼睛,似乎睡着一般一动不动了。是不是赫尔德也曾经向希洛克提出这样的要求呢?我心中充满着疑惑……
那是我最后一次见到希洛克。
从希洛克离开魔界之海那天起,我就再也没有听到过希洛克的消息了。泰拉的使徒们因为曾经做过神祗,就算成为使徒了,他们依然有着自己身为神祗时的骄傲和矜持,很少互相往来。当然,除了那只变化多端住在梅特罗森特的贵妇猫和身居布鲁克林的阴谋家,前者只是在泰拉世界四处游荡寻找些乐子,但是后者却是为了不可告人的目的,她拥有一种让人心寒的阴沉。
时间又过了很久,对于休眠中的我来说,时间早已经没有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