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白相那一巴掌可觉得过瘾?”不给白相开口地机会,白紫昕继续道。
白相脸色铁青,眼里跳动着一簇焰火,一只手握成了拳头,这个女儿真是越来越放肆了,竟敢如此无礼,指责自己的不是。
“你……”
白紫昕不耐烦的挑眉,没有感觉丝毫惧意,总之她今日算是破罐子破摔,她何必容忍这些不关心她分毫的人,“重伤我面前的这两个女人?请问重伤在哪?白相不觉得夸大其词?”素起手指,指了指四夫人和白紫缘,“你看他们哪像重伤?我今日就让你看看什么叫重伤。”
白紫昕伸手欲将自己的衣服扯开,原本呆愣的如月察觉了白紫昕的意图,按住她的手,两眼热泪涟涟的拼命摇着头,“小姐……不要,求你不要。”
她明白小姐受的苦、受的罪,可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把肌肤裸露在外可有损清誉,这样小姐以后怎么嫁人?
白紫昕明白如月的考量,给了她一个宽慰的笑,停止了动作,只是撩起衣袖,将手臂暴露在阳光下,那深深浅浅,众横交错的伤痕是那般刺眼,近乎没一块完整之地。
白紫昕依旧记得那日褪去衣衫沐浴的情景,那日她见着了这些狰狞的新旧伤疤,她几乎以为这是自己的幻觉。她没有询问如月缘由,只是默默记下,如今看来倒也明了了几分。
四夫人眼中闪过的慌乱她瞧得一清二楚。自己应该是被这群人欺负至此,伤痕也和这对母女脱不了干系。
祁天澈面色微变,不可置信的怔怔地看着原本该光滑细腻地的手臂如今看到却是伤痕累累。
她到底受了多少的苦?
心底莫名的一阵生疼,手不由自主的握起了拳头发出“咯咯”作响的声音。
白紫昕将长袖放下,一脸平淡的看着白相,“白相大人,可否明白了‘重伤’的含义。若不明白,我可以更加深刻的让您明白,我全身上下都可以好好解释一番。”
白紫昕的话又像一颗定时炸弹砸在众人心中。
“小姐……”如月咬着唇唤道,眼泪没有丝毫减停的趋势。
以前的小姐一直胆小却又善良,受了苦却忍气吞声,怕三夫人担心,每次受伤严重都叫自己帮忙掩饰。
祁天澈的情绪变动,白相看在眼里,眸光一沉,恨恨的瞪着白紫昕。
他何尝不知道自己这个女儿受了虐待,只是她自己不争气,也怨不得别人。所以平日受人欺负他也不过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都说家丑不可外扬,今日却被六王爷撞见,自是有气,可也只能保持心境平和,故作惊讶的开口问:“昕儿,你这伤痕打哪来的?”
“白相大人真想知道?”她可没错过白相的警告的眼色,她的这个爹爹真会装,冷笑:“知道了又有何用?事实真相如何怕在场的各位很多人都心知肚明,白相何必假惺惺的来询问我这个刚刚被逼得自杀未遂失忆的人?”
“昕儿,你说的这是什么话?你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爹?”白紫昕的话太明显不过,丝毫没把白相的警告放在眼里,再者她连爹都不唤,在众人面前一口一句‘白相’。
“在我眼里,你不配做我爹。”白紫昕面无表情的开口:“不管曾经你们白家人怎么对我,我可以当作一笔勾销,如今我已经不是那个寻死觅活、任人践踏辱骂的白紫昕,若谁再欺我,我定不会善罢甘休。谁欺我一尺,我定会还他一丈。”
不怒自威的气势让人心中一寒,仿佛他们已经看到了血腥的惨烈下场。
“混账!”白相气的直哆嗦,“你长大了,翅膀硬了,今日老夫不好好教训你,你定会做出大逆不道的事情。”
语毕,伸出右手作势又要打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