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绽,干脆收起了灵觉。四周除了稀稀落落的几声虫鸣,安静得有些可怕。
无声的等待最是令人焦急,何况是在荒郊野外的夜里抱着一个绝代佳人,而对面却是危险的敌人。杜铭川感觉背脊上已经冒出了汗水,不是害怕,而是紧张。他从来没有因为靠一个女人这么近而紧张过,即使是初恋的第一次,也不过是多了几分青春的羞涩。
楼兰身上的香味令他有些迷乱。他抱着柔软的腰肢,一只手轻轻在她背上抚摸着,嘴唇试着开启了一条细线,舌尖偷偷伸出一点,碰了一下另一片不属于自己的温润的唇,又像做贼一样缩了回去。谁知道张开的嘴唇还没合拢,另一条舌头就像正在追踪猎物的猎犬一样,伸了进来。
一如沉睡的雨林在结束旱季的暴雨中醒来,湿润的雨水沿着大地的血脉流过,激活了一切生的气息。楼兰的身体不停的扭动着,隔着衣服摩擦着他的身体,让他除了心脏无可抑止的狂跳之外,也不争气的有了不该有的反应。而最尴尬的是,楼兰仿佛故意挑逗一般,将摩擦的重点放在他反应最激烈的地方。
雨季总是短暂的,往往在很多生命还没来得及苏醒的时候,就结束了。沙沙的脚步声重新响起,靠近,然后远去,直到消失。
陈沙文在仔细观察了一阵后终于走了。杜铭川松了一口气,却又不禁有些失望。他松开手臂轻声说:“走了。”
楼兰缓缓从他身上滑下,转了一个身靠在车上,望着天空说:“其实你可以不提醒我的。”
杜铭川不知道该说什么,沉默了片刻,提起掉在地上的背包,说:“我们走吧。”
“怎么走?是进采石场?还是继续跟踪?”楼兰问道。
杜铭川说:“已经被发现,再跟下去就显得太没水平了,去采石场看看吧,说不定有什么发现。”
既然陈沙文已经走了,自然不必躲躲藏藏,可以直接开车过去。两人都不再说话,只是默默回到车上,仿佛刚才近距离的接触反而另他们之间多了一层无言的隔阂。
静谧的夜色里,卡萨布兰卡的音乐再次在车厢中回荡:一吻痴情,任时光流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