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少安也鼓动道:“是啊铭川,我们现在无权无势也没钱,要想起家太难,你先进天都混一段时间也不错,等咱们攒点钱,看准机会再出来创业呗。”
看杜铭川端着酒杯沉思起来,青蛙突然问道:“听说你们以前在申大学的是商业?”
丁少安道:“我们不是一个专业的,他学的管理学,我学的经济学,说是商业也行,问这个干嘛?”
青蛙把眼睛摘下来,朝镜片上哈了口气,用衣袖将沾上的油烟擦干净,道:“现在世道越来越难混了,像以前那样收保护费的时代已经过去了,毒品这些害人玩意儿我也不做。现在也就靠着一些门面和档口收租,妈咪小姐进夜场的入场费,加上几家自己经营的歌厅酒吧撑着。其实我很早就想转行做点正经生意,现在手上有点积蓄,但没有合适的人来经营。你们知道,我手下那帮人全都是不务正业的家伙,要他们拿着西瓜刀砍人行,真做生意那就是扯淡。但你们俩不一样,正儿八经科班出身,申大学生会干部,有头脑有理想,我看好你们。你们要是愿意,咱们可以合伙,当然具体做什么,要多少钱,怎么干,这些可以再商量。”
丁少安一听就眼前一亮,道:“这倒是个好主意。以你的势力,加上铭川的统筹能力,加上我的商业头脑和业务能力,只要有钱,要说做不成生意,那真是没天理了。”
青蛙和丁少安都一起望向杜铭川。杜铭川想了想说:“既然大家合得来,那一起干也不错。不过,项目选择要慎重一点。我和少安倒是没什么,顶多搭上两年时间。老秦你不一样,这么多年辛辛苦苦打拼出来不容易。我看这样,我这两天再和卫华谈一次,如果真行,我就去天都干一段时间,也算是找个后台。少安你就和老秦一起考察项目,等过俩月正好把你欠公司的款还清了,如果项目可行,就辞职出来干。这两三个月的时间,也算是咱们三个的磨合期,要是发现有什么合不来,就好聚好散,也不要磨叽,朋友归朋友,生意归生意。你们觉的怎么样?”
“行!”“我看行!”青蛙和丁少安附和着,三个人举起酒杯,用力碰了一下,咕咚咕咚一口干光了剩下的酒。
青蛙正想招呼老板再来三扎酒,手机响了起来。
“什么事?……恩……恩……”他接通电话,嗯嗯的应着,眼睛扫向杜铭川和丁少安,“我知道了,其他书友正在看:。你先给我盯住了,等我电话。”
青蛙挂了电话,问道:“吴小丽是你们谁的马子?”
两人一愣,丁少安答道:“是我女朋友,怎么了?”
青蛙从兜里掏出三张大票往桌上一扔,腾地站起来,说:“我手下看见她被强彪绑了,快跟我去老北站要人!”
杜铭川和丁少安听得心里一惊,立马站起身跟着青蛙一路小跑着朝停车的地方奔去。
排挡老板手里拿着三张一百块在后面喊:“我说秦哥,你多攒没来喝酒了,难得来一次我怎么能收你钱哪!”
青蛙一边开车一边打电话叫人,车子连闯几个红灯,很快就到了精英台球厅门口。两辆面包车停在路边,一个小平头从球厅里出来,对青蛙说:“秦哥,都准备好了。”
青蛙看了一眼,问:“来了多少人?怎么只有两辆车?”
小平头答道:“三十几个弟兄,都是硬手。”
青蛙小眼睛一瞪,在小平头脑袋上敲了一记,怒道:“三十几个人?你特么的以为去玩儿呢?这是去强彪的老窝,人家说不定几百把西瓜刀等着我们呢!到了的人先跟我走,你留下再叫人,没个两百号人就别过来丢脸!”
小平头低着头诺诺地道:“是是,我知道秦哥,十分钟!十分钟一定叫齐。”
精英台球厅的老板肥牛出来招呼道:“青蛙,现在这地盘都归你了,来了也不进来坐坐?这急吼吼的干啥呢?”
“强彪这混蛋到我地盘上绑人,把这位兄弟的马子绑走了,我去要人,下次再找你打球。”青蛙冲肥牛说完,转身一挥手说:“弟兄们跟我走!”
杜铭川和丁少安跟着青蛙以及三十几个手下,全部钻进了面包车。司机一脚油门,车子呼的一下飞一般朝老北站方向窜了出去。
以申州大学为中心,东南边是浅水湾地块,西北边就是老北站,这几片都属于旧城区,区块连接在一起,高楼林立,却也有不少老街老房子,环境复杂得很。尤其是老北站一带,车站搬迁新址以后,原来的地方就改建成了小商品市场,附近的一些工厂也大多拆迁了,有一部分则变成了仓库。
自从有了申大这块地盘,强彪就很少回老北站,但他没想到一场球就把整个地盘都输给了青蛙,这口气他怎么也咽不下去。只是碍于杨老八在场,他也不能赖账,于是干脆做出一副爽快样子,当时就召集手下全部撤回了老北站。
想起杜铭川,强彪是越想越气,但他不敢对卫华有什么想法,这尊菩萨是绝对惹不起的,看今天这架势,杜铭川八成是要进天都打球,以后就更没什么报复的机会了。他想起丁少安有个马子长得水灵灵的,看起来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