斥而已。”
“你想说我狗眼看人低吧？”
“呵呵，不敢。”
端木风还是那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模样，叶靖飞也不能拿他怎么样，他远远地到吴用的身影，正准备开口赶人，端木风便识趣地抢先一步说道：“吴管家已经将人带来，在下先行回避了。”
说完，没等叶靖飞点头，他便转身朝议事厅旁边的门缓缓走去，在吴用带着楚宁月过来的时候，他已经掀开珠帘躲到后面去了。叶靖飞抽了抽眼角，越来越觉得端木风这个人，有些可恨。
“将军，人已经带来。”
叶靖飞额首示意吴用就在门外守着，便看向低着头行过礼的楚宁月：“你跟我进来。”
其实他完全可以直接就在门外询问楚宁月的，只是又嫌麻烦，怕端木风在珠帘后面听不见，他一会儿出来还得问自己，便将人带进了议事厅，他挺直脊背走在前面，浑身散发着肃杀之气，下意识地瞄了一眼珠帘，而端木风正掀开珠帘后面的布帘的一角，露出个眼睛冲他笑。
叶靖飞的眼角再次抽了抽，走到主位上坐下后，看了一眼穿着一身粗布衫，将自己打扮成一个乡下妇孺的楚宁月，冷声道：“楚姑娘坐。”
楚宁月浑身打了个冷颤，缓缓抬起头来，根本就不敢看向叶靖飞的眼睛，叶靖飞给她的感觉比昨晚还要寒冷，她压着心头的恐慌落座，没等叶靖飞开口，便主动送上自己得到的消息。
“将军，您昨晚问了我那些话后，我细细想了想，便觉得有些不对劲。”
“哦？姑娘请说。”
“秦妈妈一直都在说，咱们这儿缺美人儿，可是又将到手的美人儿卖出去，虽然价格很高，但是相比捧一个姑娘出来接客所赚的，那些银子根本就算不得什么，秦妈妈那么精明的人，不可能算不过来这笔帐。”
说到这里，楚宁月故意顿了顿，见叶靖飞没有打断的意思，才继续小声说道：“所以，您离开后，我便留了个心思，声称自己身体不适，就没有再接待客人，而是暗地里注意着秦妈妈的举动，偏生秦妈妈也没有安排客人到我那儿，等到场子热闹劲儿过了后，她主动找上我，问我您之前找我聊了什么话。”
叶靖飞是极其不屑跟楚宁月这样的青楼女子打交道的，可是，楚宁月给他的感觉又不一样，她确实很聪明，在他找她问话之后，知道如何为自己打算，于是他端起茶杯，又对她做了个请的手势，楚宁月摇摇头，表示自己不用饮茶，叶靖飞这才佯装丝毫不在意地问道：“你告诉她了？”
点点头，楚宁月说着话已经放松了不少，起初那般紧张压迫的情绪已经减少，她继续缓缓道来：“将军您也没有警告小女子不能说出去，我又想知道秦妈妈到底在做什么打算，便透露了一些消息给她。她一听见您查探的是人贩子的事儿，当即就变了脸色，然后就走了。”
楚宁月说着，又顿了顿，见叶靖飞微微皱起眉头，有些忐忑要不要继续说下去，结果叶靖飞倒是先抬手示意她接着说了，得到了叶靖飞的首肯，楚宁月便一口气将自己得到的消息，全部告诉了叶靖飞。
“我也一直撑着没敢睡，灭了灯躲在房间里，等着秦妈妈看看她会不会有什么反常，在丑时的时候，她才打开自己的房门，换上一身轻便的衣服出去了，我立刻跟上，发现她去的是曾府。”
“曾府？”
“长兴街曾府，主人是曾元。”说完，她还生怕叶靖飞不知道曾元是谁，故意给予提醒：“就是知阳城知府大人潘铎的小舅子。”
叶靖飞点点头：“你接着说。”
“后来我一直在胡同里等到寅时初，才见秦妈妈出来，曾元还送她到门口，两人都是一副很严肃的神色，我就心知这件事不简单，这才趁着秦妈妈出去采办，来跟您报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