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请问你的这个隔离之术是谁告诉殿下的呢?殿下并没有学过什么岐黄之术,难道是这个军营之中另有其人吗?”孙思邈看着李恪,淡淡的道。
果然是引起了孙思邈的疑心了,李恪在心中暗道,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情绪,道:“这有什么可以奇怪的,已经得病之人,若是在和生人接触的话,岂不是得病的人越来越多了,我只是直觉而已,但不知道为什么引起了真人的好奇而已。”
“原来只是直觉。”孙思邈点点头,道:“你的做法是正确的,这样的瘟疫在东汉两晋的时候,正确的做法,就是单独设置出一个地点来,派专人侍候,这也是防止瘟疫扩散的最有效的方式而已。”
若是其他人听到了孙思邈的夸奖,一定是心花怒放一样,可是李恪是一副谨慎的样子,丝毫是不敢放松自己的情绪,在自己的心里,字斟句酌着自己的言语,
这可是一个经历了三个朝代的老怪物了,自己可千万要小心,不要在他的面前露出了什么破绽才是。
孙思邈点点头,看着李恪的眼中,多了几分赞赏之意,接着道:“我看你在流民的聚集的地点,又是开始把人的无辜排泄之物,专门收集,并且让那些喝热水,又是什么道理?”
在后世这是常识的问题,但是在这个世界上,这些事情,恐怕是只有那些医生才能懂,自己沉吟了一下,道:“我想瘟疫基本会传染开,一定是染了病的人,自己身体是可以传染而已,既然是不接触,可以防止口鼻之间的传染,因此人身体的排泄物也就可能传染,因此我自然是把那些排泄物也专门的掩盖起来,就是防止传染,至于是喝热水,就是我在宫中的经验了,我在宫中就是喝热水的,而且是很少得病,因此就下令,必须为所有的流民准备热水。”
李恪说完,一边小心地看着看着孙思邈的神色,孙思邈看着李恪,拍了一下案子,站立起来,笑道:“殿下果然是聪慧之人,这些细微之处,蕴含着大道理,却不是每个人可以理解的,殿下虽然是只有十四岁,但是也知道正反相依的道理,真是让某惊讶了。”
李恪看着孙思邈的神色对于自己的称赞是发自内心之中的,想必是自己的解释,已经是引起了他的认同,自己放下心来,躬身道:“请真人就做,还是请真人要多多请教才是,恪在危急之时,仓促之间,难免还有一些事情,不能尽善尽美,请真人在此地能够给恪多多指教才是。”
孙思邈看着李恪的恭敬样子,感觉到了自己是太激动了。自己缓缓的做了下来,目光停留在李恪的脸上,目光也深邃了许多,淡淡的道:“殿下之聪慧,实在是出乎臣的意料之外,这几日就当是臣入世锤炼了,殿下这指教两个子,就不要再提了才是。”
李恪也坐了下来,向着孙思邈躬身道:“先生既然是怜悯世人悲苦,恪代替天下的苍生,给先生行礼。”
说完之后,孙思邈岿然不动,非常自然地受了李恪的这一礼,端坐着,等到了李恪直立着身子,才道:“殿下身份之尊贵,居然肯为苍生这样做,圣人真是好眼光,殿下放心就是了,瘟疫一日不除。老夫是不会离开这渭水的。”
两人又是交谈了一会,看着孙思邈带来的小童子露出了疲倦的样子,打起了哈欠,自己猛然是醒悟了过来,孙思邈一天的奔波,而且是刚刚一来到,就开始在流民之中查看疫情,自己这样下去,就有点失礼了。
躬身道:“真人,已经是劳累了一天了,不敢再有烦真人,请真人也是早一些休息,明日还要真人操劳呢!”
自己站起身来,向着后面推了几步,才转过身来,走出了帐篷,自己不觉得汗水已经那个打湿了脊背,孙思邈真是好生刁钻,说话之间,都是一语中的,让自己防不胜防,但是言语之间似乎是对于自己有着几分好感。
这一日之间似乎是劳累了许多,换了一个新的地方,竟然是在一会的时间之中,就进入了梦乡之中。
孙思邈的帐子之中依旧是明亮着,孙思邈思索了一下,看着外面是星光垂地,天空之上一片灿烂,自己转过头来。,叹了一声,道:“玉出昆冈,可惜啊,即使是雕琢的玉器,又有何用武之地呢?”
李恪站在校场之中,打量着四周的景致,在天色尚在微黑的时候,自己就已经是起来了,这是自己养成了许久的习惯了,在宫中的时候,自己就是跑步,练习石锁,现在来到了校场之中,绕着校场之中,自己跑了几圈,出了一身的汗水,渭河的早晨是清爽的,清凉的气息在岸边氤氲着,带着潮湿的味道,好像是把昨日夜中的浊气也吐了出来,岸边的柳树之上,依旧是不带着一丝的露水,但是看上去,也带着一丝生机勃勃的气象。
自己拿起了那把唐刀,在手中挥动了几下,想着昨日的谢子长的动作潇洒流畅,又杀气十足,犹如在行云流水之间,有骤风吹过,风举云摇之间,席卷而至。
自己挥舞了几下,将唐刀放在自己的颈间,目视前方,迈步,大喝一声,向前猛然刺出,旋转一圈之后,又顺势斜着砍了下来。
“殿下真是好悟性!”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