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贤子不敢在说什么,但是神色之间是依旧带着不以为然的样子,看着对面的军士。一名军士神色和缓下来,对着李恪道:“蜀王殿下,陛下练兵之时,已经是下了命令,无关之人,不得入内,请殿下体谅才是。”
李恪抬头,虽然是十四岁的年龄,但是举止之间,带着稳练,道:“圣人治军,犹如当年的周亚夫的细柳营一般,我自然知晓。不会违反父亲的命令。”
细柳营两个字,两名军士并不懂,虽然不知道李恪说的话的意思,看李恪的神色应该是赞美的样子,不在说话,一手握着长矛,一手按在唐刀之上,怒视前方,视李恪如无物一般。
“是谁在哪里?练兵重地,不知道是闲人不得入内吗?”一个声音传来,一名身着战袍的男子,出现在李恪的视线之中,大红的战袍,颀长的身材,铮亮的军靴,面色皙白,棱角分明,眼神之间,依旧是可以看见年轻之时的帅气硬朗,手按着一把鲨鱼绿皮鞘宝剑,看着李恪。
李恪呆在了那里,出了李世民之外,自己见过了的第二名将军级的人物,只是,李世民给自己的压力实在是太大了,在他的面前,自己不敢有所约束,但是这名将军,给自己的感觉,是在军人的干练之外,多了一丝儒雅之意,简直是帅哥级的将军了。
自己还在看着,那名将军摇摇头,看清了眼前的这个人,喊道:“做了蜀王殿下,难道见了我就连话都不会说了?”
李恪把目光看了一下身边的小贤子,小贤子这一次不敢在说别的了,抢先恭恭敬敬地向前一步,道:“拜见驸马爷。”
李恪一下子知道着人是谁了,和自己说话是如此的爽朗,是大唐的平阳公主的丈夫,柴绍,李世民的姐夫,是自己的姑父,
怪不得平阳公主当年喜欢他,帅哥到啥时候都不失业啊,上前了一步,施礼道:“给姑父见礼。”
柴绍看看李恪,侧身道:“臣不敢当蜀王之大礼。”话是这样说的,头轻轻的点了一下。
李恪摇摇头,道:“姑丈客气了,于国而论,您是功勋,于礼而论,您是长辈,恪不敢在您的面前有所失礼,”
“殿下知礼,是殿下的仁厚。不知道殿下来到这里来做什么呢?”柴绍走进了李恪,觉得这个孩子有一点奇怪,这个年龄的孩子,像自己家的柴哲威,比李恪大了一些,就是沉默少语的样子,完全没有李恪这般的让人有一种大人的感觉。
“我听见了战鼓的声音,很好奇,想看看我大唐的军威,就来想看一下,但是千牛卫不让我进去。”李恪的语言之间,让自己带着一丝孩子之气,他还没有忘记了,自己只是一个年纪十四岁的少年。
“既然是这样的话,你是陛下的儿子,我就带你进去。”柴绍看着李恪,上前一步,拉着李恪的手,向着两名军士道:“我以左武卫大将军的命令,带领蜀王瞻望我军军容。”
两名军士以右手抚胸,朗声道:“诺,遵将军令!”打开了校场的大门,被柴绍牵在手中,李恪觉得自己就像是做梦一样,柴绍自己是知道的,平阳公主已经是在战场之上战死了,但是柴绍对于李家的人,并没有疏远的意思,依旧是十分亲近和尊重。
来到了校场之上,柴绍把手松开,李恪跟着柴绍在后面跟随着,来到了高处向着低处望去,,中央之处有一高台,有四个士卒,手中拿着红蓝黑白四色旗帜在台上挥舞,而下面的军士随着旗子的指挥,有条不紊的来往穿插,自己仔细看去,步兵,骑兵弓箭手在其中来回穿梭,也不知道训练了多久,不知疲倦,依旧是在奔跑不息,步兵手持长矛,一手之藤牌,树立起来,手中的长矛向前刺去,整齐而锐利,两米的距离之内,光亮浮动,带着令人心悸的寒气。几千支的长矛树立起来,犹如是置身在钢铁洪流之中,这样的阵势无论是如何英勇善战的猛将都不敢小视,李恪在这一瞬间,就明白了,若是这些是死士的话,要应付几百支长矛的力量,是何等的艰难,这简直就是一副杀戮机器。整齐的脚步声,在校场之中回荡着,声音已经压住了鼓声,李恪自己的口中发干,下意识的咽下了一口唾沫。旌旗如云,杀气如山,风云齐至,只是这肃杀之气,就要撕裂敌人的意志。
弓箭手五步向前,弓弩手将弓箭搭在弩之上,在校尉的命令之中,拉起弓弦又慢慢松开,每逢十步,又是如此,骑兵驾驭战马来回往来穿梭,手中的唐刀挥舞着,映照着年轻的军士上面的凝重的神情。
李恪看着,点点头,这和后世之中的练兵方法是一般的,就是先进行演练,训练士兵对于手中的兵器的熟悉程度,也要讲求各个兵种之间色契合程度,还有兵将之间的服从关系。柴绍一直在观察了李恪的变化,看见了李恪是凝神观察的样子,对于军旅之事,不是装出来的吧,李世民是关陇世家的武将,可以说是马上皇帝,看李恪这个样子难道是对于打仗也有几分兴趣吗?
“老柴,可是几天没有见你了。今天怎么有机会来呢?”一个声音在李恪的耳边响起,李恪看去,一个身子比柴绍高了许多的男子,向着这边走来,步履稳健。和柴绍不同的是,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