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扬等人都注视着薛仁贵,此刻的薛仁贵一脸的沉静样子,站在队伍的最前面,一面指挥军士列好了阵型,一面打量着对面的吐蕃人的动静,
草原的风刮起来,就像是刀割过了一样的生疼,就连航握着武器的手,带着冰冷的气息,似乎和手连在了一起。
柳扬看着薛仁贵镇静的样子,叹息了一口气,从现在开始,他真正认识到自己和薛仁贵的差距。有薛仁贵坐镇军中,这五千多人的队伍,就像是有了主心骨一般,就算是前方是面对着吐蕃人的十几万万人马,心中仍然是一片平静,眼神中充满着渴望。
对于胜利的渴望!
这是在薛仁贵的感染下,让他们克服了对于未知的危险的恐惧。
就算是死亡,他们也能一样的从容而激烈的死去。
王果在城头上也看着和吐蕃人对阵的这些唐兵。
他看的出来,这些唐兵,都是来自府郡的府兵,和京城中十六卫是没有办法相比的,但是就是这些人在面对着吐蕃人的步步紧逼,所表现出的来的气度和胆气,让王果也为之折服。
整个队伍安稳的站立在那里,就像是岿然不动的高山,任凭风起云涌。
“这个人是谁,我怎么没有听说过唐军中还有这样的大将?”王果问了一下旁边的沈清平。
沈清平也摇摇头,道:“我是后来的,自然是不熟悉军中的情形,但是看他们打的旗帜,应该是来自绛州的府兵,只是区区一个府郡之兵能有这样的胆量和气度,这样的人只要是经历磨砺,未来可以说一定是脱颖而出,谁也阻拦不住。”
松赞干布也在其中看着前方的府兵,也皱起了眉头,从他出兵西域开始,和自己设想的根本就不一样,谁也没有想到,唐军要是说到防城几百年的传统,但是在野战方面也是如此的让人难以捉摸。
转过头来,向着下面的人看了一眼,道:“你们谁去将这些唐军给我打败,也让城头上的唐军看看,我们吐蕃人的战力。”
一个眼睛突起的吐蕃人站起身来,喊道:“赞普,我们吐蕃人已经悲剧打败了一次,这一次,就让我们象雄人去,我要将他们这些唐军打的就像是扔进火坑的牛粪一样。”
这个大汉站立在松赞干布的面前,身材宽阔,就像是一只狗熊一样,就连他们的武器,一不同吐蕃人的战刀,而是由战斧和弯刀组成的。
松赞干布沉思了一下,并没有说什么,象雄人不同与其他的吐蕃人,一直是对于松赞干布最忠诚的队伍,也是来自松赞干布最忠诚的侍卫,要是连这些人有了什么损耗,对于松赞干布来说还真是伤筋动骨。
“好,多金,你就带着向雄军去让他们尝尝厉害,但是要是损失太大的话,还是就不要坚持下来了。”
松赞干布对于唐军的勇猛和牺牲给他还是留下了深刻的印象,让他一时之间还真的不能接象雄军可能出现的牺牲。
多金施礼道:“请赞普放心,我们象雄人就是赞普的人,只要是能让赞普出气,我们就算是有任何损失,我们都担当的起来。”
那边的薛仁贵,采取的是唐军常见的防守阵型,在人数众多的吐蕃人面前,这么一点的人马不知道还能坚持多久的时间。
前方是高高树立起来的盾牌,盾牌后面是锋利的长矛手,长矛上的盔樱已经脱落,上面是已经变成了暗红色的色泽。
后面的横刀手和手中拿着铁棒的唐军都一脸庄重的神色,看着对面的吐蕃人,没有畏惧,没有后退,只有面对着生死的坦然和平静。
薛仁贵缓缓的看着自己熟悉的乡人,这一战,不知道有多少人要死去,他们将埋葬在这片土地上。
苍凉的风吹过了他的眼睛,不禁热了一下,泪水很快风干在风中。
不知是谁轻轻的响起了军中流传已久的歌曲,也只有在此时,慢慢传荡开:“岂曰无衣,与子同袍,王子兴师,修我戈矛,与子同仇!……”
歌声穿过风声,在草原上激荡着,开始是几十个人在唱着,吗,慢慢的越来越多的人跟着唱了起来:“岂曰无衣,与子同泽,王子兴师,修我矛戟,与子偕作。岂曰无衣,与子同裳,王子兴师,修我甲兵,与子偕行!”
歌声变得宏伟起来,一直传到了吐蕃人的阵营中,让人的心也跟着激荡起来,吐蕃人就算是不懂唐人的歌曲中是什么意思,但是在歌声中的不屈的斗志,面对生死的从容,让他们对于唐军的藐视渐渐的收起来,看着对面的唐军就像是树立起来的雕像,一动不动,多金也低声道:“好,原来是唐人也是汉子,就战一场吧。”
在吐蕃人的号角中,渐渐的和唐人的歌声混为一体,吐蕃人拿起了自己的武器,上了战马,将手中的弯刀长矛战斧握紧着。
唐军的歌声慢慢的停止下来,让人觉得这不是在战场上,玩完全是在庆功宴上。
唐军也霍然动了起来,薛仁贵一声令下,在前面的五十人都大喊了一声,手中拿着盾牌向着前面踏了一大步,将一面盾牌立在地上。
在后面的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