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迟敬德看见李恪来到了校场中,一纵马走了过去,打量了几眼,才挤眉弄眼的道:“殿下我看你眼神涣散,精神萎靡,怕是昨日十分辛苦,今天你可要吃苦头了。”
这个尉迟敬德还真是可爱之人,这样的场合,还能和自己开着玩笑,李恪点点头,余也笑道:“比不得老国公,岁数大了,想必是也没有那个精力了。”
尉迟敬德哈哈大笑起来,靠近着李恪,低声道:“谁说的,殿下还真是瞧不起人,我昨天才是大展雄风,一连……好了,还是不和你说这个,等你到了我老黑的这个年纪的时候,你就是知道了,什么叫做愈老弥坚。”
校场中的主将是尉迟敬德,他这样的和李恪打招呼,显然认可了李恪的地位。
李恪在心中开始对于尉迟敬德的印象也越来的开始高看起来,这个看起来是大老粗的人物,才是真正的精明人,就算是程咬金也比不上他,怪不得连资格老的刘文静,李世民都不喜欢,后来被李渊杀死,而尉迟敬德是在跟随着李世民打天下的人,居然混的是风生水起。
那边的程咬金和柴绍也很快的来到了校场之中。
尉迟敬德将自己的衣领拉紧,神色也变得肃然,旁边有文官将李世民赐下的虎符和官印在一旁等待着,向着李恪微微的点头之后,有向着程咬金和柴绍做了一个邀请的动作,李恪才醒过神来,原来这是在邀请着他一起去检阅军队。
整整两万多人的军队,各个州郡还有很多折冲校尉府得到消息,正在召集军队向河西进军。
十一月的天气,铅云密布,有风吹来,就像是一把刀子割着人的脸一样,但是李恪从上面看下去,昨天还在街上浪荡的游侠,还有很多拿着粪叉子在挑粪的农夫,他们的大手上长满了老茧,拿着长矛横刀站的笔直,站立在那里,看着台上的几个人的目光中,带着肃然,一如在校场上的掉光了叶子,挺立在寒风中的杨树。
“诸位兄弟,很多人也不是第一次上战场了,我说太多的废话也是没有什么用,但是我仍然要说,第一句话,军法无情,军中有十三斩,凡是违反之人,绝对直接杀死,没有任何商量。”
此刻的尉迟敬德在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带着一个杀气,目光冰冷,接着道:“凡是杀死敌人,有板荡的以少击多,个人和队伍,都会有嘉奖,还有一点,就算是你战死了,官府会对于你的家种族做抚恤,免除你的后顾之忧。”
将目光放在最后面大的人群,这些人都是长安当地的游侠,他们来当兵就是为了谋取军功的,道:“小子们,我当年跟随着当今陛下,在敌营中杀了几进几出,浑身都是伤疤,要是想立战功,要是想要出名,就用你们的刀来拼命,是下面有卵子的,就让我好好的看一看。”
果然是军汉作风,实际上在军队中,要是用温和的方式肯定是不会有什么样的效果,像是尉迟敬德这样反而可以激发这些军士多的斗志。
大军离开长安,开始向着马邑进军,在那里有李绩和他们汇合之后,然后在向着河西进军。
大唐和吐蕃之间的关系破裂是出乎意料之外的,松赞干布是一个很善于捕捉战机的人,和大唐联姻承认大唐对于吐谷浑的霸权,但是在没有获得相应的利益之后,他绝对是不会善罢甘休,在这种情况下,这能够个陇右地区和甚至是山南地区都开始募集军士,用来防御吐蕃和薛延陀,可能发生的战乱。
河西绛州龙门县一处市镇中,一个二十多岁的汉子走在结识中,手中拿着的一张猎豹的皮毛,大踏步向着一处当铺而来。
“砰!”多的一声,将猎豹的皮毛扔在了案子上,那面掌柜的正要发货,看见了浓眉大眼的壮汉,将自己的想要骂出来的话,又咽了下去,换上了一副笑脸,道:“薛大郎,有些日子没有来了,不知道大郎最近在忙什么呢?”
薛大郎笑了一下,将背上的弓箭取了下来,道:“村子附近有只豹子,总是袭击羊群,我跟踪是他半个多月,好算是将它射死,肉都让我们分着吃了,这张豹子皮来你这里换点钱话花。”
掌柜不敢在说什么,这个男子他可真是惹不起,就算是这个壮汉没有可以宰杀虎豹的本事也不是他能惹得起的。
这个大汉是河东的大族薛氏的后人,名字叫做薛仁贵,他的北魏将领薛安都,到了他这一代的时候,家世已经败落了,但是这里也算是北魏的大本营,薛虽然是败落了,仍然是当地的地头蛇,就算是这个薛仁贵虽然是贫困,但是他的妻子是河东大族柳氏的后人,可以看得出,薛氏在河东的影响。
掌柜的将猎豹仔细的看了几眼之后,对薛仁贵道:“大郎,这张皮子可是上好的皮子,我虽然是个生意人,但是也敬佩大郎这样的身手,就给大郎算上十五贯,大郎你看怎么样。”
薛仁贵听见这种豹子皮值十五贯,也满意的点点头,笑道:“好,看来张三爷还是这样的豪爽,一会我请张三爷,一起去个地方去吃个痛快,请张三爷赏光才是。”
张三爷一撇嘴,换了衣服神色,道:“大郎,这可是你的拼命钱,我老张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