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果的身上几处是伤,脸色难看,没有料到,这一伙突厥人如此的难缠,悍不畏死不说,身上的铁甲也让人无从下手。
李恪身上也满是血迹,身边的一百余人,只剩下一半的人马,李恪喊了一声:“全部后退!”
王果一挥手,向着后面退去。在这个时候,没有必要和对方死磕,这些人都是新丁,能够坚持下来,今日的表现,他们已经是很满意了。
李恪并没有后退,而后王果道:“这些铁甲兵的给养已经被烧掉,若是我没有猜错的话,他们今日肯定是也急于退兵,若是坚持到了明日,恐怕是他们也没有力气了,我们仙子阿就缠住他们。”
王果大笑道:“原来你们干了一桩大事!既然是没有底气的话,殿下认为如何缠住他们?”
李恪道:“很简单,他们就是为了掩护那些装备低劣的突厥武士,我们不去和他们争锋,去追击那些突厥武士,看他怎么应付我们!”
王果点点头,两个人商量和一会,还剩下一千五百余人,调转马头向着后方的突厥人追击而去。
李道宗看见一队唐军避开了铁甲兵的队伍,穿过了这边,直接向着那些逃跑的突厥人而去,马上就醒过味来,下令道:“全军准备,长槊手在前,弓箭手上弯!”
大军很快的行动起来,在李道宗的一声令下向着撤退的突厥人席卷而去,在一片白色之中,犹如滚动的黑色乌云一般,带动着无尽的杀意肆虐着。
阿史那思摩并不慌张,带着铁甲兵在后面掩护着,和李恪等人交锋在一起,这些铁甲兵作为突厥人的精锐,在百夫长的带领下,无论是李恪和王果等人如何的冲击,依旧保持着战斗序列,等到突厥人的大队人马已经撤退的时候,李恪和王果等人只能在后面讲剩下的突厥人的剩余的俘虏收拢在一起。
王果看着在那边远去的阿史那思摩的队伍,惊叹了一声道:“当年颉利能打到渭水,我大唐也是名将如云,现在看突厥人的阵势,果然是有几分本事。”
“我军皆是新战之兵,还没有经历过大型战斗的磨合,此外这些人都是突厥人的精锐,草原上的骑兵都是来去自如,要是不能将他们的老巢端掉,还真的是拿他们没有办法。”
李恪心中清楚,这些人和左卫是无法相比的,左卫左卫大唐的精锐,经历过大唐的开国之战,无论是士兵的作战素质,还是校尉将军的指挥能力,都要比他们强许多。
“两位校尉,大总管请你们马上收拢队伍,即刻向前带路,就地扎营,明日赶往灵州。”一名斥候来到李恪的和王果的身前,宣读了李道宗的军令。
李恪和王果将俘虏都马上收拢好,交给了后面,大军在一夜的奔袭之后,已经是十分劳累,找到了地势低洼的地方,扎下了队伍。
李道宗来到了李恪和王果的军营,后面跟随的是独孤谋,看着李恪,上前一步,大声笑道:“殿下,昨日那一仗打的可是过瘾,就是我在后面也是看的手痒。看来在这几个月来,殿下是真的下了功夫。”
李恪上前一步,躬身道:“多谢大总管的夸奖,末将不敢居功,有王果校尉和郑队正的帮助,才有今日的战果。”
李道宗点点头,李恪看来还是懂的收敛自己的锋芒的,为将固然有杀伐之威,但是还是要收拢人心,若是赏罚不明,下面的属下就会萌生怠慢之意。
“嗯,王果,还是一个郡王吧,以郡王之身从军,实在是男的,只要是这一仗打完了,你就不但是有了爵位,还会有实职,我大唐对于立功之臣,一向是慷慨的。”
王果上前一步,道:“属下会记得大总管的话。”
李道宗不在说话,他是军中统帅,带着独孤谋走出了军帐,回过头来突然之间道:“殿下,在有冲锋陷阵之时,将自己手下的侍卫带好,刀剑无眼,殿下要自重才是。”
李恪苦笑了一下,自然是明白李道宗是在隐晦的告诉自己,希望自己不要亲自上阵。
连续两日的行军,经过一场战斗的洗礼,这些来自河内的新军,已经能够适应这种急行军的速度,在日暮的时候,已经看见了灵州城高大的城墙,整个军中发出了一阵欢呼。
灵州已经得到消息,城门大开,当先一人带人向着这边而来,来到李道宗的身前,下来马来,道:“江夏王在何处?”
“你是什么人?见大总管有什么事情?”有人站出身来,将来人拦住。
“在下是苏定方,奉大总管之令,请江夏王去军中议事。”来人是苏定方,是李靖派来迎接李道宗的。
李恪听见是苏定方来了,从后面翻身下马,大喊道:“苏兄,是你吗?我在这里。”
苏定方转过头来,看见的是李恪,心中也是大喜,道:“殿下,怎么会是你?难道你也被派来这里打突厥人了?”
“是。是我主动来的,苏兄,我们又可以并肩作战了,还要你多多指教才是。”李恪面对着这个二十年后的大唐军神级的人物,可是不敢心生懈怠。
“殿下请稍候,等我将江夏王请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