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天的风就像是刀子一样抽打着人的脸,即使李恪身上的狐裘,也禁不住寒冷了几分,风呼号着,刮来了远处的风沙,人要把手中的马都抓的紧紧的,所有的骑兵都下来马,在这个时候,正是珍惜马力的时候,马喷出的气息,很快的化作了冰霜。
“娘的,真的倒霉,怎么赶上了这样的天气。”后面的房遗爱在后面追上来,他和李恪一样,都有自己的卫士,将自己的马随手交给了卫士,自己深一脚浅一脚追上了李恪,道:“殿下,这样的天气,和突厥人怎么打仗啊!突厥人要是不出来的话,我们这一趟不久白来的吗?”
“憨货!”旁边的罗姓大汉可不管房遗爱的感受,道:“像你这样的公子哥来这里做什么,春秋的时候,马一跑起来就喘不过来气,还打上门打,就变成你们的靶子了,你们当做寒冷的天气不能打仗,突厥人的马可不是你能想象的。人家的马可是生龙活虎的。”
“你才是憨货呢!”房二什么时候受过这样的气,但是看着一旁的李恪和孙贰朗两人都不做声,就知道罗姓大汉所所说的话不假,在这些人之中只有两个人让他羡慕,一个是李道宗,人家是大总管,做的是四匹马拉的马车,马车里面有火炉,温暖的很,自己看的清楚。
另外一个人就是杜葳蕤了,杜家的马都是青海湖的吐谷浑的战马,比突厥人的马还要耐寒,整个杜家的商队的人,在李恪的一番好心带领之下,都跟随在大唐的军队之中,接受唐军的保护这些伙计那里平常的伙计,看他们的身手,一点都不逊于大唐的精锐,让柴哲威抱怨了几句,但是李恪还是将他们带在身边。
李恪清楚,无论如何,对于杜家的商队,自己没有什么权利将他们杀害,但是在采取军事行动之前,必须将他们限制在这边。何况自己曾经亲身看见过杜家在草原之中的影响力,就是颉利对于杜葳蕤也是十分的客气,这个杜葳蕤是千万不能和突厥人接触!
“杜家娘子,真是让人佩服,就是连我们也受不了的苦,杜家娘子丝毫不在意。”李恪来到了杜葳蕤的马车的身边,牵着大黑马,轻声道。
马车之中一片沉默,没有回答李恪的话,李恪也不在意,房遗爱走了几步,喊道:“杜家的娘子,我们殿下问你话呢,这风不会把殿下的话都吹跑了吧。”
“你小子给我滚到一边去,把我家的二娘都当做了人质,还强迫我家二娘说话吗,你在胡说一句,老子就将你砍了。”
后面的罗姓大汉,赶了过来,瞪着房遗爱,房遗爱本来就是在长安之中的痞子一样的人物,在唐军的人马之中,又如何会冷下脸来,道:“我还真是没有见过你家杀了几个人,你们家的吃的大酱不知道有多少人血腌的,老子就不信,你敢这么做,真把老子当做是三岁放水的孩子了。”
“小子,有胆的话,你就出来,我们来个单挑,我让一只手,也算你有本事!”罗姓大汉插着腰指着房遗爱道。
罗姓大汉一打眼就能看出来,像房遗爱这样的人,根本没有什么杀敌的本事,要是真的和他打起来,就是三个房遗爱也不是他的对手,这几日想起唐军的限制,心中正恼怒,正想拿房遗爱出口气。
房遗爱知道自己的几斤几两,自己的这点本事,要是吓唬一下,长安城之中的无赖还可以,这样的真刀真枪,自己刻不是对手,那个大汉,一看就是真的火了,自己还真不能当真,笑了一下,道:“你火气也不用那么大,我们军队有禁令,我自然不能再军中械斗!今日就饶你一命,算是你幸运。”
自己说完,就乖巧的退在了一旁,心中已经打算了,也厚没有什么事情,再也不能这样的往前冲了。
罗姓大汉呸的啐了一口,也不做声,李恪笑了一下,看了房遗爱一眼,知道房遗爱在京城之中自然是对于这等斗口之事最为擅长,听见了马车中的杜葳蕤道:“罗大哥,约束好我们自己的弟兄,再有几日就到了黑风口了,告诉他们要小心一些。”
罗姓大汉答应了一声,李恪皱起眉头,这一路之上,杜葳蕤极少说话,心思十分的沉稳,一点,一什么焦躁之色,今日突然对罗姓大汉说的这番话,明显是有所而指,自己不用问,问的话,杜葳蕤也不会告诉自己的。
他找到了独孤谋,将杜葳蕤的话讲了一遍,独孤谋虽然是外貌冷峻,这段时间立刻和他接触多了,就知道了,以独孤谋的身份,在京城的血统和地位,即使是房玄龄也无法相比,独孤家和李家,杨家都是关陇世家,子弟门生众多,有着深厚的影响力。
独孤谋沉吟了片刻,他和李恪不同,他和柴哲威一样,都是在军中生活,但是他比起李恪来你,更多的是对于事情的分析,李道宗将斥候侦查的事情交给了独孤谋。
独孤谋点点头,道:“殿下,我这派人一路打探,只是我们去灵州的军令不能耽搁太多的时间,看来有必要和大总管提醒一下。”
李恪认为有理,李道宗根本就没有放在眼中,听令两人的话,道:“突厥人要是来的话,也要你深入灵州境内,有狼烟示警,肯定会有人警觉,你们不用放在心上,就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