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以臣之愚昧,拔臣与行伍之中,臣感激涕零,愿以身报之。自臣至代州,与犬戎相接,臣夙兴夜寐,枕戈待旦,不敢懈怠。突厥,虎狼之性也,不可以中原之教化以视之,以抢掠之为快事,以烝父侄之妻女。前朝之文帝,倾全国之力,压制突厥二十年不敢饮马黄河,,前朝炀帝之时,河山陆沉,突厥心有意动,幸赖陛下以雄武之资,挫突厥之锐气,然,百年之后,托与何人?
十月初三,突厥以二万之人,进攻代州,臣守土职责,以云州之将士,虎贲之师,搏突厥于城外,敌弃三千余人与城下,猖狂而退。
以臣愚鲁,以云州将士之威,不敢与陛下之雄武相比,进陛下之精锐正是进取之时,颉利昏庸,远贤人,近小人,赋税日重,汉武开辟之航道,渐有颓废之象。其属下之突利,避颉利于大唐之中,阿史那社尔携带十万之部众,徘徊金山之内。欲谷设以前可汗之长子,窥视神器,不止一日,突厥内乱于兄弟之中,外患于薛延陀之部落,以三年之旱灾,民力匮乏,颉利视而不见,歌舞于营帐之内,不见大厦之将倾,此乃上天之赐,不可错过也!
大唐三年之大旱,然则前朝以十年之力,以运河沟通南北,大唐尚有余力。突厥之民,已然是风雨飘摇,今臣以身家性命为质,请陛下以雄武之力,遣一王师,以名将率之,以突厥边境之汉民,必然是欣然来投,解突厥民众之困苦,此乃开疆拓土,万世之功业也,望陛下以明见之。
今,欲谷设以致壮年,薛延陀以虎视眈眈于外,正是用兵之时,若颉利以身死,突厥立雄武之主,震慑薛延陀,收拢部落,再战突厥此乃事倍功半之时。
臣以泣血,不敢多言,以为以臣之贪功之心,然则,今臣以抱病之躯,不敢有负君恩,若是陛下以臣之策为正,臣不敢以功而自居。
臣心中忐忑,不敢多言,唯以陛下之意为决。
马周读完之后,大殿之中一片安静,远以为上表之人应该是李靖或者李绩,以两人之职位和威望,都在张公瑾之上,但是没有料到是张公瑾是第一个上书。
李恪站在那里,心中暗自点头,张公瑾这个人,看来当真是英武之人,不但是作战勇敢,打败了突厥的进攻,而且是一眼就看出了突厥的问题所在,其更是敢于承担责任,这份担当不是一般人可以有的。
“众卿,张公瑾的奏章昨日送来,朕看了几遍,夜不能寐,张公瑾阵势朕龚红之臣,今日大家就讨论一下,对于突厥这一仗,是打还是不打,若是打的话,应该是如何打!“
李世民杀气腾腾,在座的各位都能看出来,李世民虽然是平时看起来脾气不错,但是一番发起火来,还真是没有几人能放在眼中,若是真是仁慈的话,连他的兄长和弟弟都狠心杀掉,谁对于他没有积分畏惧之心。
大殿之中,马周看着在那边的李恪,心中点点头,自己在李世民的身边,负责在门下省向李世民送达奏章,李世民也会加以咨询,即使是门下省的许多官员,现在也知道马周是李世民所赏识的人,谁都得高看一眼。
李靖和张士贵的奏章马周都知道,对于李恪这一个月之间的事情都知晓一些,李世民对于李恪也是十分的满意。
“德明,你先说一下,令尊长孙晟负责突厥事物,你来先说一下好了。“李世民先点了长孙无忌的名字。
果然是宠信长孙无忌,李恪在心中暗道。看来是在李世民心中,对于这个舅哥的信任可不是一般的。
长孙无忌站出来,道:“陛下,以臣只见,张公瑾所言有可取之处,只是,突厥在草原已经有三百年的称霸时间,根基深厚,恐怕不是朝夕之间可以铲除的,即使先父,也是以招抚为主,分化各族而已。”长孙无忌说完,在座的大臣都已经听明白了,百足之虫,死而不僵,恐怕是不能给突厥人一个致命的打击,尽管长孙无忌知道李世民一心把向突厥曲阜当做是自己的屈辱,当时又不得不说。
“恩,德明之言有理啊,未虑胜,先虑败,诸位还有什么话,尽可直言,今日言者无罪。”李世民心中有些不快,但是在心中知道,长孙无忌是自己在十几年之中的谋略策划者,他所说的都是内心之中所想的真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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