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续三个多时辰的作战,唐军仿佛在生死间走了一趟。看见突厥人撞破了缺口之后,只要是
突厥人在坚持半个时辰,那么寨子就基本看不见希望,怕的就是军心脆弱,不战而溃。
突厥人突然之间的撤退,让很多人都心中诧异。苏定方和牛进达看着远处,冲天而起的狼烟,对视了一眼,都点点头,道:“是殿下的救兵道,不知道是殿下的调虎离山,还是铁勒人真的出兵了。”
牛进达长出了一口气,从昨日到今天,牛进达没有好好地休息一下,仆骨人简易的防御。比起中原的城墙实在是无法相比,即使如此的话,现在即使是防守的话,恐怕阿史那社尔会很快的突破的。想到这里,马上下达了命令:“全军出击,无论是唐军汉民还是仆骨人的勇士,全部拉出去,野战尚且有生存之力。”
苏定方和沈清平乌勒斯顾不得休息,各自整理自己的队伍,顺着突厥撤退的路线,缓缓的联军,列到了壕沟的一侧,乌勒斯看着壕沟的两侧,昨日昨夜突厥人连夜将战死的突厥人都带了回去,但是被鲜血然后的土地,还已经凝结成了猩红色,让人不禁为之恻然。
“将军,用不用把壕沟重新挖开。”乌勒斯道。
“不必了,援军就在外面,我们若是不出战的,援军就会处于孤军之势,我们虽然只有三千多人,但是,相互依托,阿史那社尔就是心怀顾忌,不能集中力量,全军出击。”
乌勒斯一下子醒过味来,是啊,要是援军再被打败了,那么部落就彻底地完蛋了,出了深沟之后,将队伍驻站在那里,前方是唐军的弓箭手和长矛手,后面的轻骑兵和仆骨人的勇士,都先下了战马,保持战马的充沛的体力。
阿史那社尔心中烦躁,突厥人付出了这么大的代价,在高处,他已经看见了浩浩荡荡的队伍,在草原上疾驰着,飞扬的旗子上正是铁勒人的旗号,在前方的黑甲和黑马赫然是那一夜和自己作战的唐军的求救队伍。
“果然是他们!”史那社尔心中苦涩,铁勒人来势熊熊,加上是新锐之兵,突厥人连续行军,而且连续作战二日,都已经处于疲惫状态,马上下令收拢队伍,在高岗上保持着防守的状态,一半以上的军士都将弓箭拿在手里,保持了射击的状态。
李恪和夷男带着将近一万多人的队伍,在接近三百步的时候,夷男马上下令,所有的队伍都停下来,保持作战状态,任何人不得休息和懈怠,李恪看着连续行军的队伍,都已经疲劳下来,道:“可汗,为什么戒备防范,歇息一下在进攻呢?”
“不可,只要我们歇息下来,那么精神就开始疲惫了,只有坚持下来,才能去战斗,拉紧的弓弦,一旦松下来,箭就再也射不出去了!”
李恪看着铁勒人的虽然是是体力疲惫,但是目光中的炯炯战意,紧紧的盯着前方,才醒悟过来,在很多时候,即使是士卒疲惫的时候,将帅不允许他们休息,并不是残暴不仁,而是一旦歇息下来,精神懈怠,想要恢复过来,就很难了,尤其是在长时间疲惫的状态下,就更不能了。
“殿下,看来是阿史那社尔也不敢懈怠了,我们要是在晚来一会,恐怕你的那些唐军就要被攻破了,他们既然是已经疲惫,我们就来一个火上浇油!”
“可汗是要攻击突厥人吗”李恪对于夷男的印象大改,没有料到这个如此的狡诈,但是在战斗的时候,是如此的勇猛。
“哈哈,不是去攻击他们,是攻击他们的粮草,你看他们带来的那些驮马吗,那些是他们的粮草,他们是没有料到我们来的这么快,还在那边的河边!”
夷男指着河边的已经收拢在一起的队伍,大概是五百多人的样子,身上都是装满了袋子,显然是阿史那社尔所带来的粮草,阿史那社尔在攻打仆骨人的寨子时候,没有料到铁勒人竟然真的来救唐军,站在高岗上,看着铁勒人向着粮草而去,脸色终于变了颜色,这几千人的给养如果被截断了那么还不用仆骨人攻打,阿史那社尔喊了一声,:“调集三千人,和我去把粮草抢回来。”
李恪和夷男在那边,夷男看见阿史那社尔已经从高岗上冲了下来,喊了一声’:“统特勒,你带着你的部落的人马,直接去攻击阿史那社尔高处的人马。记住,不必真的攻打,只要阿史那社尔回兵的时候,你在杀回来即可。”
统特勒答应了一声,带着三千人绕了一个圈子,向着突厥人驻扎的地点而去。
“将所有的驮马都砍死,所有的这些突厥人全部杀死,现在马上动手。”
河边上,铁勒人冲了上去,将雪亮的马刀举起,大批的突厥人听见了夷男的命令,再看中间铁勒人凶狠的样子,哪里还不明白什么意思,拿起自己的弯刀反抗起来,突厥和铁勒人在草原上一百多年的世仇,自从突厥击败柔然以来,对于周边的仆骨,契丹和铁勒人的仇恨,就从来没有和解过。
很快上百人的突厥人在以前多人的铁勒人的围攻下,很快已经被杀光,驮粮草的驮马也被杀死,大批的粗盐被铁勒人扔进了河中,命令了一声,道:“勇士们,随我去和阿史那社尔作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