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定方点点头,道:“这大利城,原本是大汉时期的边军所见。只是突厥入寇,占据了大利城,与灵州遥遥相望,灵州城之中有什么动静,在大利城之中很快就可以得知,同时,前有大河,后有高山,若是绕城而过,突厥人又可以从后面发起突袭,没有人不敢它放在眼中。”
李恪点点头,道:“这几年来,灵州和定襄之间可是有什么冲突?”
苏定方听到了李恪的这一句话,眼中浮现出怒气,道:“大利城之中的守将十分的狡猾,经常是扮成了马贼去灵州附近劫掠,自从李公来了之后,加强了在大利之中的监视,定襄的几次入寇,都在灵州附近吃了大亏,后来就不敢再去灵州附近劫掠了。”
“就是臣的这把刀上,也染了突厥人的不少鲜血!”苏定方看着大利城,冷冷的道。
两人正在谈话,看见远处的烟尘饭馆,传来的哒哒声的马蹄声,不知有几千的突厥气势,犹如一道洪流一样,正向着这边而来,阳光照耀下,可以看见他们挥动的马刀之上闪耀的光芒。
“御敌!”牛进达站立起来,下面的校尉层层喊了过去,一千五百名唐军已经注意到了来势汹汹的突厥人,早就在那里戒备,听到了军令,在近距离拒马和鹿角一百步的地方,列好了阵势,呈现了一股圆弧形的阵势,周围是是长枪手,半蹲在地上,中间留出了空间,红色的红缨犹如火焰,将这些人的面庞照亮。后面是四百弓箭手,八百轻骑兵都在两翼之中,手中的长矛和横刀在手,身在敌境之中,,人数虽少,但是人人皆有死志,一股杀气在小丘之上燃起!
突厥的队伍来到了拒马的前面,面对着和一个个蒺藜,都停下马来,形成了一股锥子的形状,正是突厥人所常用的以精锐武士冲敌,扰乱敌人的队伍,然后后面的武士将其余羸弱部分击溃的战略。。
牛进达面色如常,站立在那里,壮硕的身躯,像小山一样站在阵中,眼中露出冰冷之色,喊了一声:“弓箭手听令,九十步之时,就是射箭之时,违令者,斩!”
三军一声高喊:“诺!”只是一个字,在草原之上,远远地荡漾而去,在苍凉之中带着一股威武来。
突厥人看见唐军在这边布阵,也不焦急,形成了四个锥形战阵,将小山在东面和南面围住,很显然,北面就是大河,西面就是大利城,要凭借着地势,将唐军围歼在这里。
李恪也站在其中,被刘大牛和几名千牛卫的将士围在其中,将手中的横刀拿在手中,这是自己真正的和突厥的武士对面的时候了,心中的心跳加快了许多,看了一眼唐俭,这个老头脸色仍然是十分淡定的样子。
突厥人的队伍从中间分开,一名身着黑色装束的男子从其中走出来,牛进达走进前去。
那名突厥人一脸的络腮胡子,横生了几分骄横之气,拿起手中的马鞭指着牛进达道:“哼,怎么了,这么点唐军就敢冒犯我大利城,看来真的是不把我们放在眼中。今日若是不说个明白,这就是你们的埋骨之地,把你们的尸骨喂狼!”
牛进达抬起眼来,看了他一眼,大笑了一声,浑身的甲片也响个不停,戟指指着突厥人,脸色不变,道:“他妈的,当老子是三岁小孩,是被吓大的,若不是那你们的可汗请老子来,老子还在家里饮酒呢,还敢说是老子的埋骨之地,老子既然是赶来,就没有怕过什么,今日要是想和老子为难,老子就揪下他的卵子当球踢!”
回头看了一眼,道:“儿郎们,你们说是不是!”
唐军之中一听见这名突厥人说话如此的嚣张,心中是愤怒至极,但是听着牛进达的一嘴脏话,觉得心中是痛快极了,高喊着:“将军说的是,老子赶来,就没有怕过!”
“他娘的,他们的可汗说话不算数,把我们请来,还玩这么一手,真不是娘养的。”
那名突厥人看见了这些人无论是将军还是士兵都是一嘴脏话,无所畏惧的样子,心头怒火顿起,自己将头扬起,管他是什么可汗请来的客人,管他是什么大唐的使节,一挥手,道:‘突厥的勇士们,远方的马鹿啊,也敢挑战凶猛的豺狼,让我们的马刀让他们见识一下什么叫做突厥的勇士!“
身后的突厥人,将手中的马刀扬起,一道道刀光映照在他们的脸上,看见了唐军身后的驮马之上,就知道有许多的贵重之物,心中早就等不及了。
唐俭看见牛进达一说话,就和这些突厥人闹僵而来,还没有等他说什么话,李恪已经一踹马镫,跃出了人群之中,将手中马鞭指着突厥人,大喊了一声,“怎么,你连颉利可汗的命令也敢违抗,莫非是想造反不成,害死颉利可汗要做这样的反复无常的小人,这等人物,也能做突厥的可汗吗?我看是连一只豺狗也不如!”
李恪站在那里,身后的苏定方和孙贰朗等人吓了一跳,也连忙冲上前来,将李恪围在其中,李恪怒视着他们一眼,道:“将你们手中的刀拿好,老子是来出使的,不是来做什么皇子的!你们给我退下!天生贵胄,还怕一下小小的首领吗!”
对面的突厥人听见了皇子这个名头,都吓了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