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恪想着岑文本的话,在心中是仔细的琢磨着,心中一惊,这是李世民的警告,还是来自岑文本的善意的劝告呢,将所有的念头都在转眼之间扔在了后边,哪里又这样的犹犹豫豫,钢刀已出鞘,若是不沾血吗,岂可回鞘!
第二日,自己依旧是跟随者李世民的队伍在鸣犊泉一带狩猎,不断地有来自长安的使者和来自代州灵州的使者往来通报信息,李世民在看过了这些信息之后,面色平静。李恪也再也没有提起去突厥的事情。
只是在李世民的面前,李恪驰马弯弓,往来驰骋,在年少的勋贵之间,显得英姿勃勃,让李世民看着李恪的目光之中对了几份期待之色。
五日之后,在鸣犊泉狩猎的大军又回到了长安之中,吩咐在狩猎的军士都放假三日,李恪在自己的宫中也安然地过了三天悠闲日子,每日依旧去左武卫的军营之中,回来看小萝莉的窈窕身段,甜美笑容,日子过好不惬意,勉强压抑着前几日的焦灼之意。
突厥既然是敢于把这些被掳去的汉人的信息透露出来,肯定是要和大唐讨价还价,无论是在经济上还是在在对于薛延陀的压力之上,都需要大唐的承诺,在眼下已经没有对于大唐用兵的前提和条件之下,也就只有用这个办法让大唐不至于和薛延陀走在一起,同时趁机勒索一点金帛,也能让突厥度过目前的难关才是,这是突厥面临的最危险的事情。
让人感到危险的,不是在草原上的突厥的人,而是薛延陀部落的人,在他们与大唐联盟的条件之下,他们若是知道大唐派人出使突厥,不知道会不会派人破坏。
到了第四日,正是清晨之时,李恪刚刚起身,李世民已经派人来吩咐,李恪去太极殿了,来人不停地催促着李恪,李恪只是简单的收拾了一下,就随着小黄门向着太极殿而来。
“皇儿平身吧。”李世民看见了李恪行礼,摆摆手道,李恪看在眼中,看着许多的奏章被李世民扔在了地上,就知道李世民的心情并不好。
“恪儿,今日朕问过了诸位臣工,现在门下省的诸位宰相也愿意让你去突厥,朕在问你一次,你是不是真的愿意去突厥,如果是心中不去,你年纪尚小,。朕和诸位大臣,也绝不会勉强!”
这三日之间,就决定下来了,真的是让自己去了,李恪也呆在那里,怔怔地看着李世民,不敢置信。感到了许多的目光都聚集在自己的身上深吸了一口气,躬身道:“父亲,孩儿愿意,但愿马革裹尸,替大唐扬威万里之外,让四方之夷狄,都来我大唐朝贺!”
李世民恨恨地看着自己的儿子一眼,一拍桌子,厉声道:“恪儿,你可是想好了,突厥在荒漠之地,生性凶残,背信弃义,你若是出使,朕虽是帝王,在千里之外也无法保证你的周全,你当真是想好了吗?”
看着李世民的凌厉目光,李恪心中还是莫名其妙的感激了一下,只是心肠一下子就硬了下来,将身子挺直,坚定地道:“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汉民别掳于千里之外,孩儿恨不得能与大唐将士在沙场之上,勒石燕然,只是权宜之计,是将这些子民接回,孩儿愿意去。”
自己不知道下面的大臣是如何来看待的,自己在回过头的时候,看见了长孙无忌的脸色很难看的样子,反而是萧瑀长出了一口气。
李世民将目光转向了房玄龄,淡淡地道:“房卿,宣旨吧!”
房玄龄站出身来,将圣旨拿出,朗声道:“门下省诏曰:闻大唐子民,流落与夷狄之中,朕心甚忧,在万里之外,子民皆是朕之之民,今突厥愿意金帛为换,着户部尚书唐俭为正使,以蜀王李恪为副使,出使突厥,便宜行事,扬威万里于国门之外,树德与蛮夷之地。”
自己是副使,原来是有唐俭的约束,自己转过身去,去在朝臣之中寻找唐俭的身影。在长孙无忌的后面,一个老者站出身来,躬身道:“臣领旨,臣一定不辜负陛下所托,让域外子民回归大唐,均沾陛下之隆恩雨露。”
李恪这时候,才醒过神来,也躬身道:“恪儿领旨,孩儿一定协助唐宰辅,将这些子民平安接回,让突厥人也知道,只要是有大唐之民的地方,就是我大唐的领土,敢犯大唐者,虽远必诛!”
自己记得原来是敢犯强汉者,虽远必诛,但是自己在李世民的面前也只是小小的改动了一下,自己记不得那么的让人拗口的繁文缛节,但是有一些让人精神振奋的话
自己是是记得很清楚的!
“好,敢犯大唐着,虽远必诛,有你这番志气在,朕也就放心了,只是,现在还不是和突厥置气的时候,你和唐公在突厥之中,和灵州的李绩要同理合作,不要妄动刀兵,朕早就有一天让突厥知道什么是我大唐的军威,只要你们将这些子民接回,就是大功一件了!”
杜如晦站出身来,向着两人道:“陛下允许你们在六卫之中挑选一千人马跟随你们一起出使突厥,以被不测,并着左武卫将军牛进达与你们随行,你们也可以自己选择一些此次出使的侍卫。”
李恪看了唐俭一眼,无论怎么样,唐俭是正使,这件事情还是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