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边的独孤染澈，步履微醺，却一直牵着我手，不曾放开。
四下无人，我欲抽手却被他捏住。
我欲抽手却被他捏住。
“她们都各自回去了，没人盯着。”我偏头，见着独孤染澈在月光下微微发亮的轮廓。
不得不承认，他是美的。无论是外表还是气质。幽幽然地有一股子邪劲，魅人心魂。
独孤染澈的手微紧，只道一句：“天凉了。”
前后不着调，我也只能懂个大概。
“今日府中的情势，你可看清楚了？”
“看清楚了。”我答道。
“没什么想问的？”
“嗯。”我将心事藏住。
“哦？不问本王为何无子嗣？”独孤染澈一眼看出我心里的疑问。一切都瞒不过他的眼睛，我的心思，从来都在他掌控之中。
“那主子为何无子嗣？”我亦不再装，在独孤染澈面前装，不免有班门弄斧之嫌。
“因为本王只要喜欢的女人为本王添子嗣。”独孤染澈一句话，便将王府内九个女人全部拉入深渊。
“既然不喜欢，为何要娶进门？”话一出口，我便后悔了。
与独孤染澈讲道义，是无用的。任何东西他都可以拿来做交易，去换取他想要的，更何况是女人？我不也是他做交易的女人吗？虽然我还不知道他最终想要得到的是什么，但祸害的野心，是明摆着的。
“映夜，别忘了，本王是王族之人，身不由己的事太多……”祸害头一次唤我‘映夜’，略微一点不习惯，但倒也觉得顺耳。
他说得很对，身在权力的漩涡中，很多事情都变得情不由衷了。不过他定是厌恶这些女人的。否则不会除了正妃，其他都只是侍妾。侍妾，一个暧昧的地位，但终究不能算作是妻。突然想到，我亦只不过是个不能算作妻的侍妾……
“主子不怕宠了乔儿，激怒众侍妾身后的权力么？”不知不觉，已步至风华院前门。
“怕就不会领你进门。”独孤染澈迎着月光潇洒一笑，便携我入到里间。
遣下所有侍婢之后，独孤染澈示意我替他更衣。
我遵从，可心中却不慎忐忑。
孤男寡女，又是在他的地盘，做着如此暧昧之事……虽说在胭脂阁早已百炼成钢，但我依旧会担心……
那种初为女人的感觉，究竟是痛是欢？
“我的乔儿脸红了呢？”只有我与他二人之时，他总喜欢如此唤我，用极尽轻挑的方式。每每他如此开口，我便知没有好事。
我替他脱下玄色袍子，低着头，只道是“喝酒上脸”。
不过独孤染澈似乎没有放掉我的意思。
长臂一撩，我便落入他怀。
“我的乔儿真美，脸上红扑扑地，就更美了。”祸害修长的手指探入我脑后的长发，一用力，我的脸便至他唇下。
“嗯……真香……”祸害闭着眼，很享受地用唇感受我脸上的肌肤。
我浑身一僵，双拳紧握。
之前祸害虽也会有出格之举，但都只是点到为止，亦在我承受范围之内。
可如此情景，叫我心脏狂跳，不能忍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