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凉的针头扎了进去,林易可疼得哼了一声,但是仍然用唇语在说:“他也爱我。”
面对她的挑衅,何以宁依然是一脸的淡然,直到麻醉剂开始生效,林易可看她的眼神渐渐模糊,她才反应过来似的,忽然说了句,“你刚才说了些什么?”
林易可眼睛一闭,心里暗骂,该死。
紧接着便没了知觉。
只是一个微创手术,并没有多少难度,对于何以宁来说非常轻松。
手术完毕,助手让家属看了眼切成碎条的肿瘤,紧接着便拿去做切片化验。
何以宁清洗了一下自己,重新换上白大褂,站立了这么久,她的膝盖早就疼痛难忍,她贴了几块膏药,用手指慢慢做着按摩。
窗外,雨仍然在下着,不时有打着伞的行人走过,一棵木兰树迎着雨挺立,枝头上含苞欲放的花骨朵娇弱的颤抖,不堪一击。
何以宁望着雨水发了会儿呆,忽然想起自己落在顾念西车上的那把伞。
伞跟了她许多年,虽然不会说话,却有了感情,她怀旧,桌子上的钢笔已经用了十年,从上中学的时候一直用到现在,除了有些磨损外,格外的顺手。
她拿出手机给顾念西发了条短信。
“我的伞落在你车上了。”
何以宁发完短信就将手机丢到一边,埋头写手术档案。
她没指着顾念西会回她短信,注意力一直集中在面前的纸张上,虽然有电脑,但她还是习惯手写一份。
窗外,雨停了,世界仿佛一下子安静了下来。
叮的一声,有短信响。
何以宁拿起电话,惊讶的看到了顾念西的回复,两个字“扔了。”
就知道会是这样,她就不该奢望的。
“何医生,三号VIP单间的病人醒了。”护士敲了敲门,站在门口汇报。
“嗯,知道了,我马上过去。”
何以宁将手机揣好,起身去三号病房。
林易可的病床前围了几个人,此时都在关切的问长问短。
何以宁拿着病例走进来,大家立刻安静了。
林正辉看了她一眼,没说什么,如果不是看在她是女儿的主治医生,他早就动用关系把她踢出去了。
反倒是林易可的母亲热情的说:“何医生,谢谢你。”
何以宁客气的说:“这是我的职责所在,您女儿的肿瘤是良性的,只要定斯检查,不会再有复发的危险,您可以放心了。”
“太好了,可可,妈就说过你会没事的。”
林易可刚刚醒来不久,面色还带着憔悴,但是看着何以宁的眼神却是闪亮的,带了一丝挑衅的意味。
何以宁例行公事的问了几个问题,她也配合的一一回答了。
“何医生,你看这花好看吗?”林易可的目光瞥向桌子上新鲜的花篮。
何以宁睨了一眼,看到一个熟悉的名字。
顾念西。
他的警卫队,动作可真快。
“这是我最喜欢的蝴蝶兰。”林易可伸出纤指轻轻抚摸着单薄的紫色花瓣,脸上洋溢着幸福的浅笑,“何医生,你知道蝴蝶兰的花语是什么吗?”她自问自答,“是我爱你,这一定是他亲自挑选的,是不是很用心??”
亲自挑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