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半,月上柳梢头。清风徐徐,水波不兴,良辰美景,春宵一刻值千金。
我在宫妆泪自己那个遍布着皮鞭铁链蜡烛意大利吊灯等S M用具的房间里转了一圈,然后毅然决然,在十一个欲求不满的类人猿大汉的哀怨目光中,高喊一句,小七七~~本女王来临幸你了~~啊哈哈哈~~~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抱着枕头窜到了小七的房间里。
小七的房间就在宫妆泪寝宫的园子中,四平八稳一大间,没有什么华丽的坠饰,但床和浴桶却是出奇的大。
我此刻正舒舒服服泡在小七的浴桶里。
一圈从房顶垂落下来的纱帘将我包围在中间,水雾氤氲,一丝一缕飘渺得围绕在我身边。小七隔着浴帘坐在八仙小桌边,依旧是用不离手的小锉刀百无聊赖磨指甲。
我看着那今年不过十六的少年,恍惚觉得在这不见的一年中,那个貌似奸猾实则单纯得要死的小妖孽,就这样一下子成熟了起来,变得有男人的隐忍和担当,我不知道这是好事还是一件残忍的事,我只是觉得心疼。唐柒现在是宫妆泪的副手,虽然没有名义上的地位,却掌握不少实权。
我不想探究唐柒这一年中的所作所为,我知道他定然不会愿意说,黑道的水有多深我大概也是可以想象的。虽然关心,我却不问,在黑道混迹的这一年里,这个少年,究竟是遇到了怎样的种种境遇。
“小七啊……”我玩着浴桶里的花瓣,装作漫不经心得问,“到底我,不,宫妆泪是怎么死的?”
唐柒迟疑了一瞬间,简单利落得答道,“中毒。”
“你下的?”
小妖孽抬起头,隔着半透明的纱帘与迷蒙的雾气望着我。那双猫一般的眼睛闪着淡淡琥珀色的光,美得妖异。
“有件事我必须告诉你……宫妆泪本不会死,因为她请到了杏林第一神医傅静思。但谁料那女人见到了傅静思之后,竟然见色起心,”唐柒轻声说着,眼睛里流露出一抹浓浓的嫌恶之色,“她所中的毒名为九九断肠散,为慢性毒,本来她还有几十日的活头,但天下皆知傅静思的脾气是出了名的坏,他一怒之下就让宫妆泪毒发身亡了……”
我扼腕感叹,“嗯!有个性!GOOD JOB!”
多亏了他杀得及时,我才能顺利穿过来!此人实乃我再生父母!
“但……”唐柒话锋一转,忽然叹了口气,“虽然她死了,你的魂魄附在了她身上,但我刚才查探过了,你身上的毒并没有解……”
“NANI?!”我震惊之下,一下子从浴桶里站起来。而后突然想起来咱啥也没穿,赶紧又猥琐得缩回水里。
小七淡定得假装虾米也没看见,继续说,“此毒无解药,除了那个圣手神医傅静思,没人能替你解毒。”
我四十五度缓缓仰面忧伤,“那岂不是……我不哄好了那个姓傅的,我就又要一命呜呼了吗?!”
“没错。”
“傅静思人在何处?!”
“地牢。”
“呜……小七你还是给我筹备葬礼吧……我要粉红色的棺材打蝴蝶结……顺便把那十一个人猿给我陪葬了……”
?????
我新浴出桶,立马更衣梳妆。再修书一封差人送去给柳闲歌,告诉他我目前的境况,由于解毒之事为先故不能立刻与他会合。末尾处,我朱笔强调:咱儿子要照顾好了!我俩奉子成婚,娘子你须速速准备嫁妆,不日我将迎娶你过门!”
然后,我便马不停蹄风风火火拽着小七向地牢杀去。
连云十二寨的地牢那真不是盖的!奥斯维辛集中营跟它比起来,那简直就是儿童游乐场!
走在黑洞洞的通道里,满耳回荡得都是此起彼伏撕心裂肺的惨叫,刺得人头皮一阵阵得发麻。抬头看看,只见墙壁上装饰的那都是被剥得各种人皮,还有摆成各种OOXX春宫姿势的骨架。
我默默在内心膜拜,宫大当家她的恶趣味真是臻于致至了!
七拐八拐到了牢房最深处,带路的属下匆忙打开牢笼恭迎我进去。
一看到傅静思,我TM就哭了……
只见神医哥哥此时衣衫凌乱,一副惨遭蹂躏的柔弱摸样被吊在房梁上。
顿觉,我生还希望又渺茫了几分……
我在众人都没来得及反应之时,脱缰的野狗一般冲上前去,一把抱住他的腿,放开嗓子,嚎啕大哭,“神医啊!小人救驾来迟~~~~让您老人家受苦了~~~”
神医葛格缓缓张开眼帘,透过凌乱的湿发居高临下瞄了我一眼。然后,毫不犹豫,将我一脚踢开!
我顺势就姿态娇媚的倒在地上,抽泣着抬头望向他,“傅神医……被您这一踢,我腰不痛了,背不疼了,腿不抽筋了,肾都不亏了……神医!您再多踢我两脚吧!不,请您尽情的蹂躏我!鞭打我吧啊啊啊!!!”
傅神医轻轻咳了一声,在我啊啊啊的语音袅袅中,缓缓开了口。那声音低沉而带着磁性的沙哑,有高 潮之后的性感!不知能萌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