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都发生得太快……让我完全没有心理准备……【忧伤哀愁的语调】
我和洛风涯,像两尊佛一样,在刀光剑影中岿然不动。
他不动如山,我静若处子。
我目瞪口呆得呈淡定状态,眼睁睁看着韩涵、裴宝等诸多面熟到让我想痛哭流涕的人物忽然持刀杀入驿站,八仙过海各显神通,稀里哗啦,马咿呀嘿,落花有意流水无情,三两下就解决了那个名字很囧的唐门N人组。
唐唐被打飞的一刹那,尖叫一声,“你给我记住~~~~~~~~~”就八字外拐状,飞旋着化作一颗流星,消失在了浩瀚无垠的天际中……
碍事的引玉砖头被扫荡干净之后,早就闲下来没事干,坐在房梁上看热闹的小七捅了捅旁边蹲着的沈华胥,“我怎么觉得气氛有点诡异?你说红豆干嘛拿着个盘子挡在那什么风什么涯的脸上?”
沈华胥没说话,铁扇子在指尖把玩,发出“哗啦哗啦”得金属措击声。
“不妙啊……”他英挺的剑眉微蹙,望着驿站的门口,缓缓摇了摇头。
“什么不妙?”唐柒莫名其妙。
此刻,天下堡众人忽然齐齐收剑,恭敬退向两侧,让出一条道儿来。
随着众人齐刷刷下拜,整齐划一道得一声“门主”,一个一袭白衣委地,道骨仙风的男子踏入了驿馆。那人的气质如净水白莲一般,任是周围怎样的污浊,也休想让他那一身白衣沾染上丝毫尘埃。
驿站之外,天色已经完全暗了下来。
静谧的幽蓝色,从东向西,又深至浅,一层一层,泼墨一般得渲染了整个倒扣的穹庐。
一弯明月,无声升起,初上树梢。
众人在驿站内点了火把,火光明灭不定,那橙色的光映在来者的面容上,却不见一丝温度。
“就是这个不妙。”沈华胥看着来者,面色阴郁。
下一秒,只听一声龙吟般的嘶鸣,一泓剑光刹那间照亮了整个房间。
柳闲歌一把通体乌黑的上古宝剑稳稳握在手中。
他侧身单手执剑,那剑尖竟是直直指向了洛风涯的咽喉。
剑出鞘,满座皆惊。连天下堡的众人都是一怔,随后身体下意识服从领导,齐齐拔剑,成御敌状态,剑尖直指眼前的一男一女。
“咦?!他这是在做什么?”小七立刻亢奋,指尖十六把飞刀“唰”得一字排开,随时准备出招。
沈华胥头疼得揉了揉太阳穴,“做什么?柳闲歌和洛风涯见面不掐才奇怪吧?!”
唐柒:“哈?”
沈华胥此刻正在犹疑不决自己该帮哪一边。
一个是多年旧友,一边是这段时间朝夕相处难得意气相投的朋友……
帮哪边,伤哪边,他于情于理都说不过去啊……
本来红豆吵着要去金陵游玩,就让他很勉为其难了,原本打算自己私下去会会柳闲歌就罢了,没想到,冤家路窄,竟让这二人碰上了……
沈华胥叹息,“柳闲歌带人挑了洛风涯的拜月教老窝,洛风涯在武林大会上当着柳闲歌的面杀了他至爱之人,你说这两个人见面,能不生死相搏么?”
唐柒也许是江湖经验太浅,又或许是年纪太小,他出乎意料得对于武林上的事超级神经大条。他挑眉,疑惑的自言自语嘟囔,“可是……繁城茶肆里的人说……洛风涯和柳闲歌,一个死了,一个疯了啊……”
沈华胥头上垂下三道黑线:“那种哄小孩的谣言,你怎么能信!”
小七亮了亮手里的尖刀,神色不善,杏眼一瞪红果果威胁道,“你说谁小孩!”
????????
我拿着装牛肉的大盘子,遮住洛风涯的脸,异想天开这样能逃过群众雪亮的眼睛。
然而在柳闲歌手中利剑所指下,伦家的手不住得开始发抖。
果然……洛风涯和柳闲歌的关系已经发展到了——“就算你化成灰我也认得你!”的境界了……
(妖某人【无力】:不YY,你会死么……)
天下堡这边的众人也是疑惑,不是得到密报说唐门来劫杀小王爷,所以堡主带人前来营救的么?为何堡主却对着自己人出手了?莫非是内奸?看这架势,不像啊……
一片死一般的沉寂中,柳闲歌漠无感情的声音响起。
“洛风涯,总算,又见到你了。”
他声音低沉,染着沙哑,有了几分沧桑的味道。
那声音中没有丝毫波动,沉如死水一般。
闻言,天下堡众人皆变了脸色,齐齐向上一步,将我和洛风涯围在了中央。
我无语,把那个油腻腻充满了牛肉味的盘子悻悻放下……
早知道……就不做无谓挣扎了……
我可怜兮兮拽着洛风涯的袖子,擦掉指尖上的油渍,表情很纠结。
闻着肉味,肚子非常不合时宜得咕嘟咕嘟叫唤。
“退下。此事,我自己了结。”柳闲歌对天下堡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