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闲歌与夏晚葭在偏厅里聊了接近一个时辰,也不见夏子衿出来,虽然表面上没有任何焦躁或是不悦的表现,但是他看向窗外的频率却明显得多了起来。
那泛着珍珠光泽的指尖,一直有些不安得轻轻旋着另一只手指上的红玉扳指。熟悉他的人都知道,这是当他思索某些事时,习惯性的动作。
夏晚葭和柳闲歌了坐N久,一直喋喋不休,问东问西。
比如天下堡有几亩地啊?几间店铺啊?车马多少辆?仆从多少人?宫室多少间?得到得回答全是——万八十之类的,听得晚葭姐一阵嘴角上扬。
夏姐暗爽啊,盘算着这只超级无敌金龟婿给网回家的话,自己和曾哥不用存钱不用放高利贷就能买房买车顺便蜜月旅行周游天下了……
(妖某人【插话】:夏姐的老公姓曾啊……曾哥……拜一个先……保佑我专四过啊过……
还有啊……夏姐,不是你放高利贷,是借高利贷啦……)
终于,又一盏茶凉时,柳闲歌坐不住了,试探着问了一句,“子衿她……”
夏晚葭了然。
她收住嘴角狼盯肉的奸笑,特别温柔得说,“我这就去看看,柳堡主您稍等。”
夏晚葭三步并作两步冲向了碧华夫人的房间。
其实,因为夏晚葭本身通灵体制就很强悍,她一直以来都能从母亲身上感到一种阴冷而潮湿的鬼气,而整个阴气缭绕的碧玉楼中,就属碧华夫人的府宅阴气最重。所以,这两人虽是母女,但一个能从母亲身上感到杀气,一个能从女儿身上察觉出厌恶感,结果两人关系一直清汤寡水般冷淡。
当夏晚葭一只脚迈进小院的时候,一种非常熟悉的厌恶感瞬间从脚底爬上了背脊。
小院里空无一人,灰暗的小楼前,那一株海棠花枝红得耀眼。
然而,诡异的却是,昏昏的日光下,海棠向阳的一半花开依旧,而背阴的一般却是枝头空空如也,铺的满地落红。
夏晚葭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她缓步走过园中碧绿的池塘。风过,塘依旧静如平镜,凝滞如冰,波纹未起。
当她推开灰色小楼那朱漆剥落的门时,门发出陈腐得“吱呀”一声轻响。
随着她推门的动作,光线在昏暗的房间中铺开一道细长的光影。
“娘?”夏晚葭站在门外,厅内一阵冷风席卷而出,撩动了她的衣袖。
光线有些昏暗的小室内,黑衣黑纱的女人坐在地榻上,脚边有金兽脑香炉,其中灰色的烟雾堆叠升起,房间中充斥着一股靡丽的腐香。
而夏子衿,正躺在地上,头枕在碧华夫人的膝头,神色安然,似乎睡得正熟。
“子衿怎么了?”
碧华夫人抬起眼睛,淡淡看向门口的女儿,“子衿她有些累了,让她再睡会儿吧。”
“那柳堡主……”
“请柳堡主先回去,”碧华夫人冷冷得打断夏晚葭,重新低下头,爱怜的目光落在小女儿的身上,“告诉柳堡主,下午的武林大会我会亲自带着子衿出席,不劳他费心。”
夏晚葭听到这里,也没有再说什么,飞快阖上门逃跑似得转身离开。
这个房间中扑面而来一股阴气,并且充斥着一种压迫感,几乎要压抑得她无法呼吸。
夏晚葭回到偏厅,把碧华夫人的原话转达给柳闲歌。
柳闲歌抬眸盯着夏晚葭的眼睛,希望看出些倪端。
从一开始,就有一种不好的预感笼罩在心头。看到夏晚葭躲闪的目光,这种预感更强烈了几分。
但柳闲歌最终却什么都没问,礼貌得微笑,“代我向碧华夫人问好,告辞。”
他如是说,若有所思最后看了一眼这座寂静得诡异的庭院,上了马车,扬尘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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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七杀教教主白翦瞳在武林大会上丢足了面子,这倒是次要,白翦瞳也不在意世人说他因爱生恨,说他睚眦必报气量狭小。反正,无论那些人背地里怎么非议他,当着他的面,无论男女还不都是一张张奴颜婢膝阿谀奉承的丑陋脸孔。
他就是单纯咽不下这口气!
他白翦瞳看中的东西,还没人能抢过。他白翦瞳厌憎的人,定然不能好过。
更何况,夏子衿——只是一个不知所谓胸大无脑的死女人!仗着柳闲歌洛风涯给她撑腰,一而再再而三的羞辱与他!
美貌无双武功盖世才智卓绝的白翦瞳怎么会输呢!!
他一定要让那个姓夏的难堪!一定要!!
于是,华丽丽的白教主,咬碎一口小贝齿,连吃饭的时候都咬牙切齿,一边嚼夏子衿似得嚼芹菜,一边一字一句恶狠狠诅咒,“夏子衿,你死定了!”
看得周围四位牛郎哥哥,不由自主同时后退了半步,一阵恶寒。
(某妖人:完了……我怎么萌上白妖男了……泪……女主不在我的审美观发生了急剧的扭曲……【飙高音】:女主~~你快回来~~我一人承受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