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夜韵的头又有些痛,她不自禁的用手抚额,希望可以减轻一些痛楚。
她的这个毛病,战无极是知道的,每天闲暇时在玄天镜中看到的事物不是白费的,他现在甚至比她自己都了解她。
他轻轻的拥她入怀,用轻柔的声音说道:“睡吧,睡吧,睡醒了就不痛了。”
冥夜韵莫名的安心靠在他的怀中,顺从的闭上眼睛。
他的怀抱很温暖,也很宽广,与他相依,有种从未有过的安全感,他身上男性特有的馨香环绕着她,无孔不入的刺激着她的嗅觉,让她莫名的一阵心悸。一股陌生的暖流刹那间流遍全身,她的意识渐渐模糊,很快便沉沉的陷入梦乡。
这一觉,睡得前所未有的酣畅,从小到大困扰着自己的噩梦,居然没有出现,当她再次醒来时,已是夜幕时分,华灯初上。
她缓缓的睁开眼睛,睡眼惺忪的打量着四周,后知后觉的发现,这里居然不是自己所住的佛堂,心中一惊,睡意全无。
这是一件布置的简洁雅致的屋子,从屋中墙上悬挂的水墨山水画便可看出,屋子的主人是个儒雅高洁的人。屋中袅袅娜娜升起的香烟,弥漫在空中,盈盈绕绕,给人一种不真实的错觉,夜韵看来看自己身上的衣服,仍旧是那件白衣,干净整洁,一尘不染。于是,她谨慎的翻身下床,动作干净利落,然后快步走向窗边。
窗外,皎月高照,荧光万里,陌生的小院中栽种着各色花草,几株柔弱的垂杨柳,在风中摇摆着身姿,顾影自怜的随风起舞,飘荡的柳枝,宛如垂顺的秀发,娇柔的表现着自己弱柳扶风的别样的美。
夜韵不喜欢垂柳,那样娇弱的样子总让她想起深闺怨妇,妄想用眼泪拴住男人的心,岂不知,越是软弱,男人便也瞧不起你。
战无极静立在夜韵身后,默默的陪着她在窗前发呆,知道她回过神,一转身,竟然发现了白衣胜雪的战无极立在身后。
她稳了稳受到惊吓的心神,抱怨出声:“你能不能别总是这样悄无声息的出现啊,要知道,人吓人吓死人的。”
战无极仍是温柔的笑着,丝毫没有因为她语气的不善而不悦。
他用性感迷人的声音说道:“小东西,想什么呢?”
冥夜韵对他这种称呼方式很不满,微微嘟着嘴说道:“你能不能不要叫我小东西,让我感觉自己是个什么宠物似地。”
战无极听到这种新鲜的说法,先是一怔,然后开心的放声大笑。那爽朗的笑声在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清脆悦耳,似乎还带着回音。
冥夜韵的脸色在他的笑声中一点点暗了下去,直到发觉她的脸色阴沉的滴水,战无极才停下笑声,心情大好的看着她。
冥夜韵赌气的将身子转向窗外,不再看他一眼。
战无极意识到自己的笑有些伤她的自尊心了,不由一阵后悔。
他轻轻的扳着她的肩膀,让她转过身与自己相对,然后用那双迷死人不偿命的眸子深情的看着她,认真的说道:“你是我第一个这样亲昵的女人,小东西是我对你独有的称呼,此生此世,这个称呼只属于你。”
冥夜韵心脏仿佛漏掉了半拍,听到这样的深情告白,似乎还有些期待?她再三确定了一下自己的感觉,发现这个男人给自己的感觉是与众不同的,虽然对其他男人厌烦,但是对他却有些,喜欢?
冥夜韵再次有些沮丧,这种陌生又熟悉的感觉让她彷徨无措,她不明白一个十岁的小姑娘为什么会对男女之事理解的这样透彻,似乎自己正是一个花季少女,情窦初开的年龄似地。
这个男人也很奇怪,他难道有恋童癖吗?这样青涩的少女不是缺乏女人味吗?
战无极仿佛洞悉了她的想法,惩罚性的刮了一下她的鼻子,耐心的对她说:“小东西,你不要胡思乱想,我不是你想的那样,至少在你未及笈之前,我不会对你动那样的心思,我会耐心的等你长大,等你变强,等你和我一起站在高处,傲视天下。”
冥夜韵似懂非懂的点点头,然后带着商量性的语气说道:“你能不能叫我夜韵,我实在不习惯那样一个称呼。”
战无极笑着点点头,语气温柔的滴水:“以后我叫你韵儿,你叫我无极,来,叫一声听听。”
“无极。”
夜韵小声的呢喃着。
战无极故意拧起眉说道:“什么?听不到。”
冥夜韵赌气似地在他耳边大声吼道:“无极,无极,无极。”
战无极无比开心的将她抱到腿上,用胳膊环住她的身子,将头贴向她的颈窝,尽情享受着美人入怀的喜悦。
他低声说道:“韵儿,我们要永远这样,永远,永远。”
夜静谧极了,静的只剩下彼此深浅不一的呼吸声。
冥夜韵的心无比安宁,仿佛等待了很久的生活就是眼前这般一样。
一阵细小的嗡嗡声响起,她的右掌心一阵灼热,展开手掌看着那枚莲花胎记,不久,一个蓝色透明的小人从胎记中跳了出来。在夜韵的手心快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