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空澄净,万里无云,暖阳高照,和风送徐。
鼓乐喧天,漫天的喜鹊搭成墨羽织就的鹊桥,一道身着精致华丽的大红喜服的妙影,踏着祝福,在一阵锣鼓喧天的喜庆音乐中优雅的跨过冥魔之界。
当那一扇金光万丈的大门缓缓拢上时,隐在鸳鸯戏水图样的喜帕之下的俏颜,无比留恋的回首望了望渐已模糊的亲人的身影,眼眶氤氲一片。
一顶无人驾驭的魔轿散发着妖异红光,将她送入魔殿中最引人瞩目的繁华主殿。挑开轿帘,迅速倒退的流云,给人一种风云速变的感觉。
隐在迷蒙白雾中的耀眼宫殿承载了盛世庆典的喜庆,红光闪耀,缤纷夺目。七彩的祥云环绕在宫殿的四周,久久不能散去,仿佛在守候新人入梦。
魔王殿寝宫中。
身着耀眼红色凤冠霞帔的冥夜韵被绑在一人合抱粗细的雕花盘龙柱上,身上若有若无的蓝色捆灵绳发出诡异的光芒,精致华美的金色凤冠早已掉落在冷硬的地板上,一头瀑布般柔顺亮泽的墨发略显凌乱的披散在肩上,半遮着苍白的毫无血色的小脸,却丝毫不影响她那让天地都为之失色的绝色容颜,一双氤氲的美目溢满雾气,浓密纤长如轻扇般的睫毛卷曲着,末梢挂着晶莹剔透的泪珠,宛如清晨最纯洁的雨露一般,被雾气弥漫的迷幻般的墨瞳中倒映着一场最热情奔放,激情四射的真人春宫秀。
男子举止魅惑的起身,披上一件丝质睡袍,大片的胸肌露出袍外,精壮完美的身躯,绝色妖邪的面容,蓝色魅惑的凤眸,娇艳欲滴的薄唇,无一不显示着他让所有女性为之疯狂的资本。
那性感薄凉的红唇向上勾着一个讽刺的笑,他迈着优雅的步子慵懒的走到冥夜韵面前,猛的用手掐着她小巧娇美的下巴,让她被迫抬起头来看着他。
魅惑的声音撩拨着她的心弦:“怎么样,孤的王后,孤王的表演你喜欢吗?”
从未经历男女之事的冥夜韵面上红霞密布,闪躲的美目不知该放向何处,尽管他如此侮辱她,她也难以冷静的横眉冷对这个自己倾心痴恋的爱人。
下一刻,那魅惑的声音突然变调,仿佛从地狱中逸出一般,阴冷,森寒,他狠狠的揪着冥夜韵的头发,咬牙切齿的说道:“贱人,没人可以强迫我魔君做任何我不愿做的事,别以为你有仙帝的面子就可以痴心妄想,我要让你为你的无知付出惨痛的代价。”
男人猛的放开那张梨花带雨的俏脸,满脸都是戾气。
床上的红发魔女也随之起身,云鬓散乱,脸上还有未退的红晕,她妩媚的倚在男人的身侧,看向夜韵的眸子中充满了挑衅。
冥夜韵无声的泪水轻轻滑落,伤心欲绝的看着本该是自己丈夫的凌莫邪疯狂的取悦着另一个绝色妖媚的魔女。这个自己倾心相恋的男子,让自己的一颗痴心瞬间裂成碎片,她不解的低喃:“为什么,为什么……”
凌莫邪用修长的手指漫不经心的整理着自己的睡袍,轻蔑的看着她,神情带着嘲讽,笑容中带着疯狂嗜血的无情,一字一顿的说道:“我要把你捧到云端,再将你狠狠的踩在脚底,我要让所有人都知道,魔君,不是谁都可以挑战,包括仙帝。”
冥夜韵的心脏仿佛被重击了一下,暂时停止了跳动,胸口窒息般的压抑让她几乎喘不过起来,氤氲的美目划过浓浓的失望,盈满点点滴滴的星光。
尽管心痛难忍,却仍努力让自己激动的情绪渐渐平复下来,先前的许多疑云如今已渐渐明了,原来,自己只不过是他向仙帝示威的工具,他要用自己来打击折辱仙帝和父王。
既然是工具,又怎么可能得到善待呢?不知道后面还有怎样的折磨在等着自己?她垂着眼眸,心中暗忖着。
他挑着眉,饶有兴趣的看着他的猎物,他要看到这个千娇百媚的公主彻底沦为他低贱的奴仆。将她那高高在上的傲姿无情的踩在脚下,他要看到她卑颜屈膝的奉承于他的身前,让那些摆出一副神圣姿态的人们尝尝心肝宝贝被凌辱的滋味。
他耐心的等待着,没有放过冥夜韵脸上一丝细微的表情变化。
然而,没有预想中的惊慌失措,她充满睿智和淡定的眸子中除了最初的一抹心伤外,再没有其他一丝波澜。那澄净的眼眸中如水般清凉,干净,不带一丝晦暗。
这样的反应让他开始怀疑她最初对自己的感情,是否真的那样浓烈。
他的心瞬间似被拨动一般,心湖荡起一丝涟漪。
他皱着眉头,拼命甩去这突然的异样,心底升起一股无端怒火。
她的冷静和沉默彻底激怒了凌莫邪,在喷涌的怒火刺激下,他十指如钩,如利剑般插入她的灵脉,淡粉色的灵力随着突然入侵的外力缓缓流逝,随风飘散,原本是亮粉色的灵穴逐渐黯淡。
灵台中瞬间的剧痛和空虚,让冥夜韵吃惊的瞪大双眼,她不可置信的看着凌莫邪,眼神中充满了迷茫,伤痛,失望,心寒……
随着灵力的逐渐消失,她全身就像被万蚁爬过一样难受,身上一阵冷,一阵热,痛苦的经受着冰火两重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