角那一点泪珠就迈开了步。走,走得远远的,最好这辈子都不要再回来。
然后,走了十步。其实大可以一鼓作气走出盛家的,偏就在路过书房时听到了可疑的声响,像是瓷器被扔到地上的碎裂声。房子明明已经空掉,唯一会喘气的生物就是他盛僮,书房里不可能有第二只存在。也不觉会是地震的影响。可是,还是有清晰的声响传了来,古怪。
里里外外都是古怪。
几乎是第一时间推开书房的门,安慰着自己只是为确定不会被小偷闯进来的盛僮,一眼瞧见的是半倚在书桌前的祝七,腿抖得像筛子,脚边落下满地碎片。
该死的。盛僮心里暗骂,那是爹地最喜爱的镇纸。
“爹地说要带你出去,你怎么还会在家?”就算是小鬼也知道,小雨伞一个人用不到。
祝七似乎很是艰难地才能转了脸过来,纤细的颈子颤啊颤的,看得盛僮胆战心惊。
总觉,一个不小心,那人的脑袋就能掉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