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良诫神色压抑,他抬手抚着莫訫的双肩,温柔的问道:“出什么事了?该不会是你身份暴露了?”听了这话,莫訫突然将他狠狠推开,冲他大声说道:“我不是只有出事才会来找你的!我……好像是这么回事,呵呵……”她莫名的苦笑两声,前言不搭后语,看的赵良诫十分心急,刹那间,他张开双臂,将莫訫温柔的拥入了怀中,只听他压低着声音说道:“我喜欢你,我一直都喜欢你,你若杀人,我便替你放火,呵!我有多喜欢你,你可知道?”
“那你愿意跟我一起……”话音未落,门外传来了细细的敲门声:“叨叨……是我,良诫。”莫訫知道门外的人是赵良诫的妻子浮萍,她不想让赵良诫为难,主动躲在了屏风之后。赵良诫则是前去开门,他直接开门说道:“夫人,我现在在处理公务,你有急事吗?”
浮萍落落大方的笑着说:“没有什么要事,只是大夫方才为我请了平安脉,说是在这月底前,孩子便会出世。”
“是吗,那你应该在屋里好生休息。”赵良诫有心无意的敷衍她,是瞎子都看得出来,浮萍心思缜密怎么会看不出,她开口道:“那我就先走了,你也别太劳累。”赵良诫随意应了一声,关上房门,走到了屏风后面,却见莫訫,神色恍惚,双眸没有一点神采。
“莫訫,哪不舒服吗?”莫訫听到赵良诫在叫她,缓缓抬头,笑着回道:“没有。”赵良诫又问:“你方才说让我跟你一起做什么?”莫訫眨了眨眼,一时半会不出声,只听赵良诫语气温柔的再问了一遍。她语气淡薄:“没什么,我一时兴起,没事找你麻烦,你也知道我这人就是这样。”
赵良诫握紧了莫訫的双手,道:“你没有必要因为浮萍而改变你原来的意愿,只要是你说的,我一定会替你办到。”莫訫笑了笑,挣开了他的手:“且不说我的真实身份,就说我现在是魏谨承的妻子!我就不能再与你有任何瓜葛!今日,是我……”
莫訫没有说完,被赵良诫夺声道:“够了!如果你接下来要说的话,不是你起初想对我说的,那你也不必再说……你现在就可以走了。”莫訫隐忍泪水,低头转身离去,在拉开门板的那一刻,只听身后的他说:“莫訫,你想好了!这是最后一次,他日!我不想再看到你!”
莫訫沉默不语,也没有回头,装着一副泰然自若的样子走出门外,即刻,爱哭鬼的她,又哭了,她心里闷,因为她没有办法说出口,没有办法说她喜欢赵良诫,她想放弃一切和他离开这片是非之地,她想和他一起去塞外放羊,牧牛。可她害的人已经够多了,她不能再害无辜的浮萍与他俩未出世的孩子,失去依靠,她不能害赵良诫与她一起掉进黑暗的深渊,她更加没有力气去背叛魏谨承,背叛,她这辈子,最不想亏欠的人。
她按照原来的路出府了,也就在这时,一人骑着马从王府后门驶去,莫訫见是下人也没多在意,她为帮秋娘买药酒,多绕了一条街,买完跌打药酒后,见天色还早,便慢慢悠悠的游荡回府。
守门护卫一见莫訫回来了,便恭恭敬敬拱手上前,道:“夫人,将军叫您一回来就去书房找他。”莫訫随口应了声,却是左耳进右耳出。她先去了西厢房,给秋娘送药酒,没见秋娘在房里,阁下药酒才去找魏谨承。
魏谨承莫名的找她麻烦,她心里也没有底,方到书房门口,就感到一股不祥的气息。她深深吸了一口气,露出她那一行洁白整齐的牙齿,笑着走进书房:“相公……找我有什么事啊……”
莫訫好不容易心情好了,可魏谨承现在却是一张苦瓜脸,她收回嘴角绽放着的那一朵笑容,正儿八经的说道:“我知道,你丈人没了,很难过。可是伤心我也伤心过了,他又不是我丈人,我自然不会再感到难过了。”
“怕是有人安慰了你,你这会儿才这么高兴的吧!”魏谨承满嘴讽刺,气的莫訫直跺脚:“你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你刚才去了哪!自己心里清楚!”
莫訫冲到魏谨承面前,拍案叫起:“你派人跟踪我!”
“还用得着我派人吗?当今王爷夫人已经向我告状说你勾引她相公!呵!”魏谨承这话一出,莫訫当场就懵了,她万万没有想到,外表贤淑端庄的浮萍,背地里竟然是这种会暗算别人的小人!
莫訫不甘示弱,问心无愧的回道:“怎么!你相信了?你觉得我给你丢脸了?”她嗤笑一声,又说:“还是,你觉得我给你戴绿帽子了?”
“你!”魏谨承猛然抬手,停在了半空,他神色凶狠,宛如一只要吃人的猛兽,莫訫见这形势,昂起头,大声笑着开口道:“哈哈!怎么!你要打我?就因为别人的女人一句话!你要打我?”
魏谨承挥下手臂,一把搂住了莫訫的纤腰,咬牙切齿的在她耳边说道:“你敢跟我说!你心里从来没有他!你心里没有赵良诫!”
“是!我心里是有他!那也是你错!你不爱我,你从来都不爱我!一直以来,都是我苦苦爱你,在你眼里!我就像是一只狗或是猫,是你呼之即来,挥之则去的玩物!你从来都没有真心爱过我!或是从来都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