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屋后,莫訫没好气的说道:“奶妈要喂奶了,你方才还傻愣在屋里做什么!”魏谨承没回答她的话,另说:“我现有事,你随意。”转身就走,莫訫是喊也喊不住,她心里还有一堆的话,没跟他讲,他怎么就走了。不过也好,莫訫也有事,她见魏谨承往东她便往西,绕了个圈子,找到了正在与秋娘盘点圣上此次赏赐的金银珠宝,古玩珍奇。她躲在树从后,偷偷摸摸的朝小婵招手。
小婵见了,乘大伙正忙不注意,“嗖!”的一声溜到了树丛后头,忧心忡忡的问:“莫訫,怎么现在就来找我,有急事?”
“没有,就是想问问你,将军,回来的时候,魏孝忠跟他说了什么?”她随手拔了根树枝,扯着上边的树叶,细细听小婵说道:“将军一回来,魏孝忠马上就告诉了他蔡瑄璃的事,而将军一听,什么也没说,便脱盔卸甲,去了祠堂祭祖,他也不让人跟去。接着,你就回来了。”
莫訫问道:“那魏孝忠有没有提起孩子的事?”小婵“唔”了一声,摇摇头:“还没来得及提呢……将军就去了祠堂,也不知道,他着什么急!”她见莫訫处在那不动,担心的问道:“怎么了?是出了什么差错吗?”
莫訫在嘴边挤出一个笑容,道:“没有出什么事,我只是想起了一句古语虎毒不食子。”小婵不明白她在说什么,但也不想去猜她的心思,毕竟现在的莫訫已不比从前。
莫訫问完话,便回屋去看孩子,她望着熟睡的小夕阳,情不自禁的伸出手指,轻轻的戳了戳了她嫩白的脸颊,见她没反应,又捏了捏她的小手掌,谁知夕阳,握紧小手,一把抓住了莫訫的食指。莫訫试图想抽回手指来,没想到,魏夕阳人虽小,力气还挺大,硬是不肯放。
秋娘捧着干净的衣裳进了屋,见莫訫对着篮中的孩子,自顾自的傻笑,便道:“我也奇怪,说你不喜欢蔡瑄璃……你却对孩子挺好。”她见莫訫不搭理她,又走近她说:“不是我说,你嫁给将军都快一年了,怎么就一点消息都没有?”
莫訫侧头瞪了她一眼,喃喃道:“你去问魏谨承,干嘛来问我,他一出征就是大半年,我没给他红杏出墙,这已经很客气了……”
秋娘伸指朝她额头轻轻戳了一记道:“你个丫头,我在说认真的,你就别和我说笑了。”莫訫叹了口气,稍稍用力挣脱开了小夕阳的小手,起身端坐一旁说:“秋娘,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况且,现在不是有了夕阳了吗?也无需再要孩子了。”
“这魏家还没男丁呢!你这样怎么对得起魏家的列祖列宗啊……”莫訫见她还要说,而且是越说越大声,连忙做出嘘的手势,道:“秋娘又不是魏谨承的娘亲,我的婆婆,管这么多做什么。”
“不和你说了!哪天真成了无花果!小心将军娶小妾气你!”见莫訫朝她吐了吐舌头,便又说:“圣上,今日大摆庆功宴,将军说一会儿他要去赴宴,要你自己早点休息。我话也传到,就先去准备晚膳了。”莫訫回道:“嗯……你就去准备吧。”秋娘答应一声,就出去了。
待秋娘一走,莫訫整张脸瞬间暗了下去,她走到梳妆镜前,启开了梳妆柜,又抽出底层,打开了其中的暗格。只见那暗格中藏有一粒粒的小药丸,莫訫拿了一颗,又将其余的放回原位,她走到茶几前坐下,倒了杯茶水,一口气直接将药丸吞了进去。
她微微皱眉,又连喝了两杯子的水,接着,她像是全身没了力气,大半个身子都趴在了方桌上,她将烙着红梅花的空茶杯放倒,侧头趴着,伸手推着空茶杯口打圈圈。慢慢的,茶杯停住了,只听屋外有人似有若无的唤她用膳,莫訫才缓缓坐起身,双手撑着方桌站起,叫了奶娘进来照顾小夕阳后,她才放心的去用晚膳……
一早上醒来,莫訫身边突然多了个人,那人定是魏谨承,只是时间久了,她似乎有点不习惯与人同床共枕,她不记得魏谨承是什么时候回来的,只记得天一黑,她困了也就睡了。她见魏谨承正死睡,便不好打搅他,谨慎小心的从他身上爬过。
莫訫下床穿鞋取衣,忽然听到沉沉一声:“这么早?”她淡定的回头,见魏谨承闭目养神,便道:“只有懒人才爱睡觉。”
“呵。”魏谨承淡淡一笑,睁开双目,抬手撑着头,看着她说:“这几个月,你都在忙什么?连家书都不给我回一封。”
莫訫系着腰带,披上了绒绒的外衣,随口回道:“嗯……我也不知道,高兴地时候把你抛之脑后,不高兴的时候,我就会想起你。至于为什么不回你家书,问鬼去。”她走到梳妆镜前坐下,拿起翡翠簪子胡乱给自己梳了一个不知名的发髻,想魏谨承怎么没了声音,便侧头看了看他,只见他双手交叉枕在脑后,睁着眼望着床帘,在莫訫眼里那魏谨承现在的摸样像是个死人一动不动,她心想难不成魏谨承真去找蔡瑄璃问话去了?
莫訫梳洗一番后,魏谨承已经起身了,他唤来了丫头替他更衣梳洗,这叫莫訫气的半死,她本不想打扰魏谨承才什么都自己来,他倒好!大少爷一个!“我先去看夕阳,老爷您就慢慢来……哦……”话音刚落,她兴冲冲地就跑出了房门,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