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听到房外传来,叫丫头吃饭的喊声。小婵便道:“好了,我先不和你说了,我要去用晚膳了。你今个自己惹了将军,晚膳可没得你份。反正啊……我是相信你莫訫是不会让自己饿肚子的,我也就不管了。”莫訫笑着答应了。
待小婵走后,莫訫便躺下身去,看着木梁,自顾自的碎碎念:“怎么样才能算是相爱呢?阿娘说,相爱的两个人会成亲,那……魏谨承和蔡瑄璃是相爱的吗?”渐渐的,莫訫觉得累了,合上了双目,慢慢的睡着了。
待莫訫醒来,已是半夜,见周围的人都已睡下。她便小心翼翼的从床上爬起,拿上换洗的衣裳,蹑手蹑脚的溜出了后罩房。虽已入冬,可莫訫习惯每日就寝前,都要沐浴更衣,在她以前,时常因为没有水,所以无法洗浴。现今将军府多得是清澈透碧的温水,且众人都已睡下,也没人与她抢水,她想用多少就有多少。
沐浴之后,莫訫缓缓走出浴池,寒意犹如从四周集聚一齐,使得她不禁打了一个寒颤。初冬的夜就是如此不近人情,冰冷刺骨,寒风萧瑟。冬风吹着莫訫还滴着水珠的发丝,更是寒气逼人。她仰头望着漆黑的天空,自语道:“他在看什么呢?”她抬头看了许久,却还是只看到了那一颗颗闪烁调皮的星星对她眨着眼睛,弯弯的月亮对着她炫耀它那耀眼的银色光芒。
直到看的脖子隐隐发酸,莫訫才低头,扭扭脖子,缓缓走向回廊,将至后花园之时,她猝然看到一个若隐若现的人影在荷塘前晃悠,她心一慌,踮起脚尖,偷偷摸摸的朝那走去,走得越近,她的心里越是冷的发毛。乍然一看,竟是个长发披肩的白衣男子。她心生猜疑,猜想该不会是魏谨承吧?于是,她深深吸了一口气,壮大胆子,走到那白衣不明物的身后。仔细一瞧,真是扎着棕色发带的魏谨承。常日里,魏谨承总喜欢将发髻梳的整整齐齐,一根发丝都别想逃走,岂料他仅有如女子一般的长发。
夜深人静,魏谨承为何一人站在寒风之中,他长长的黑发徐徐飘动,不实让莫訫想起落水女鬼。若是照着平时的性子,现在定是会上前吓他,可如今才被教训过,再不知尊卑,还不被赶出府去。莫訫想着:现是多事之秋,还是少惹点麻烦,就当作没有看见?
“莫訫?”一个低落的声音,唤着她。莫訫环顾左右,张大嘴巴,僵着四肢,缓缓走向魏谨承,谨慎的说道:“是奴婢,将军?有事?”
魏谨承微微侧头,口气淡然:“方才之事,是我太过激动,口气重了些。希……”他话还没说完,莫訫就连忙插言道:“将军,其实,是我不对,我不应该不守本分,跑出去和王爷玩,还偷听你们谈话。你也不用太过自责……”
魏谨承默然一笑,道:“你没放在心上,那便罢了。”随后他一言不发,静静的望着水面泛起的波光。
不知为何,莫訫总觉得他哪里有点不对劲,可又说不上来,只是突然想问:“你?不快乐吗?”他怔了一怔,反问道:“你觉得我快乐吗?”莫訫摇摇头,泯笑着说道:“奴婢不知道……快不快乐?我想只有将军自己清楚。”见魏谨承沉默不语,她便又说:“夜里起风了,还请将军早点歇息,奴婢告退。”
魏谨承回道:“那……你也是。”莫訫听着魏谨承说话有气无力的,完全没了他之间骂她时的霸气。于是,小心翼翼的靠近他,轻声道:“魏谨承,你转过来,看我一眼,好吗?”
就在魏谨承毫无防备转过身的那一瞬间,莫訫踮起脚尖,伸出双手捂住他的脸颊,腾出自己的额,轻轻的按着他发烫的额头。须臾之后,莫訫收回双手,握住了他冰冷的手掌,放下脚跟,大声对迷迷糊糊的魏谨承说道:“将军,你受寒了!快回屋子里去!”
莫訫见魏谨承病的有些呆滞,整个人像是少了三魂七魄,她不管三七二十一,推着他走向正房,即是魏谨承的寝室。屋里没点灯柱,莫訫摸着黑,扶着他躺在床上,帮他脱去了白纹锦缎袍子,苏绣海棠靴子,又替他盖上锦被。无意间,她坐在床边侧头望着右边垂着纱帘的内房。屋子里虽然暗,但透过黄色的锦纱帘,还是可以看到在那书案上,摆放着各种公文,卷轴。
她脸色一沉,缓缓起身,朝内房走去,却又回头望了一眼脸色苍白的魏谨承,觉得不妥。便走向由紫檀木做成的橱柜,取了两条厚实的锦被,统统盖在的魏谨承身上。拿出了袖中的绣着颐字的锦帕,为他拭去了额角的微汗。
莫訫看着熟睡的魏谨承,轻轻叹了一口气,合了合眼,皱了皱眉。心里突然乱的很,以至于锦帕从手里滑落下来,都没注意,缓缓站起身回房休息去了。
第二日卯时,魏谨承硬撑着发酸的身子,缓缓坐起,脑袋一阵耳鸣,举手之间,一方锦帕娓娓落下,他拿起锦帕,见上面绣着个颐字,不知是谁落下的,只隐隐记得昨日与莫訫小叙……他抬手撑着前额,恍然忆起昨晚之事,他依稀记得是莫訫送她回房的。难不成这手绢是她的?魏谨承顾不得这事,将手绢收入袖中,立即唤丫头进屋梳洗,一早便往宫城赶去上早朝。
在皇城门口,魏谨承与赵良诫碰面了,魏谨承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