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从鞭子的来势和诱敌的竹枝配合得如此天衣无缝,可见影月儿昨天练习了不少时间,否则她的衣服不会脏成那个样子,更不会那么晚回来。所以说,被她击中也许能让影月儿高兴也说不定。
可惜,这些念头炎殇只是随便想想而已,他绝不会在此刻故意放水,因为那对全心全意投入练习的影月儿是最失礼的一件事。
炎殇冷喝一声,吐气让身躯下沉,同时贴着地面横移的左足下点,脚尖终于勉强碰触地面。
他鼓尽全身的力量,藉着脚尖那一撑之力,身形闪电似的前移,掠过影月儿,落在她身后两步处,双脚直到此刻方能落地。
“炎殇,你还好吧?”影月儿连忙爬起,并丢掉手上的藤鞭,因为鞭上传来的触感已经告诉了她结果。
“嗯,还好。”
炎殇看着自己的右小腿,在光洁似雪、吹弹可破的柔软肌肤上有着一道长长的红色痕印,那是刚刚无法完全躲过影月儿藤鞭攻势所留下的。
炎殇觉得这地方传来一阵火辣、刺痛的感觉,但不晓得怎么搞得,心中却有种说不出口的畅快。
“主人,你们……总共设下了几道陷阱?我现在所能想到的也只有五道而已。”
“什么,有五道?”影月儿显得相当惊讶。
“是啊,第一是昨天你们故意装作有事瞒我,让我想破头好分我的心神;第二是出场时凌羽故意说出‘左肩’两字,好让我集中注意力在左半身而忽略右半身;再来就是上台时你故意发抖,引诱我使用音之魔法再度让我分心;四是你故意跌倒然后用竹枝诱敌好掩护最后左手的真正攻击,最后……啊,我真是的,只有四道陷阱,我怎么会说成五道呢?”
炎殇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她知道这陷阱其实是有五道,而第五道才是最重要的一点,那就是利用自己对影月儿毫无警戒,而且绝不可能伤害她的心态所设下。
如果换做别人,纵使真能击中自己一鞭,那他的脑袋也会被飞身掠过的自己给踢碎。
不过他当然不能说出口,因为他想起影月儿上台之前那欲言又止的表情,显然她并不想对自己动手脚。如果说出这件事,只会让她感到难受而已。
炎殇知道,在背后策划这些事情的,除了凌羽再没有别人,因为只有他能把自己看得如此通彻。
“那个……很抱歉,因为我知道自己不可能赢,所以想说能不能试着打中你一下,在和凌羽讨论后才决定这么做。”
“没关系,战斗本来就是要各显所能利用种种形势来击倒对手啊!只要主人不是和凌羽那个家伙有什么秘密就好了。”炎殇满足的说着,小腿上的伤痕同疑云顿解的舒畅感觉比起来根本不算什么。
“你们两个,要比赛就快点继续,不然就给我滚下台去!这不是你们聊天的地方!”不知何时,一脸怒气的裁判站在两人身旁大声喝叱。
先前因为炎殇施展翔天之翼而安静不少的观众又大声鼓噪,他们根本无法看清刚刚过招的精妙之处,只能看到人影一闪即逝,然后两人就在台上聊起天来,自是大感不满。
炎殇冷眼斜瞥身旁的裁判,流露出令人心寒的杀气,因为他居然在自己谈兴正浓的时候出口打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