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不恐惧是假的,当时只觉得脑海中一片空白,然后,疼痛呢?好像没有———
没有想像中那么痛,只是犹如针扎般的,刺痛了一下。
周围的人因为惊慌,根本未曾留意,也不会想到有人会在业火下不死,不止不死,还毫发无伤。但身边的伯羽和江言等人却看的清楚,像看怪物一样看着她。
虽然也疑惑,但更多的是惊喜,如此,她就可以帮父亲夺得炼狱不是么?再一次飞上苍穹,却是势在必得。
“小姐,不可!”江言等人只能慌忙跟上。
炼狱周围的业火越来越少,但试图靠近的人却是互相牵制,谁也近不了前。趁着这个缝隙,她从一团业火中穿过,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还留有业火的炼狱抓在手里。
感觉,也只是抓了个有些烫的小火球罢了。
刚想向父亲炫耀,却发现所有的人都死死看着她,还有父亲惊怒的表情。
但也只是一瞬间,所有人,各种法术排山倒海一般扑向她,情急之下,刚拿到手的炼狱就被她丢了出去阻挡四面八方的攻击。
攻击在业火中都化为无形,还把众人都逼退。可是,炼狱却像是拥有自己的意识,猛的敛去所有业火,坠落下栖凤山。
父亲一把抓住她,把她护在怀里,但众人都不再管她,追下栖凤山,父亲也眨眼间就落在炼狱掉落的山头,正是她刚才待过的地方。
然而,明明炼狱刚才就是落在这里,但只几个呼吸的时间,竟然就消失不见了,仿佛根本未出现过,众人面面相觑,不知道是什么状况。
只有她,突然就记起那个大叔刚才的话,也许,他真的是比所有人更有希望,因为没有业火的神器掉到了他的面前,而现在,这里已经没有了他的身影。
“江邪,你怀里那女娃究竟是什么来头,为何不怕业火,交出炼狱,否则你们别想活着离开!”一个中年儒生模样的男子突然就对他们发难,一时,所有人都敌视着他们,渐渐成包围之势。
她感觉父亲抱着她的手紧了紧,刚想争辩,父亲就阻止了她。
“颜景天,你什么意思,所有人都看到小女已经将炼狱扔出去了,若真在我们手里,刚才我就走了,还留在这里等你抢么?!”父亲傲然说,没有一丝惧意。
“这是你女儿?先天灵体?”又有人惊呼,无数道目光打量着她,而她只是沮丧的看着父亲,她不但把炼狱扔了,还让父亲深陷险境,愧疚的要死。
“连业火都不惧,这女娃,怕不是个妖孽吧?”人群里不知是谁这么说了句,顿时,杀气冲天。那犹如实质的杀气让她有些颤抖,头往父亲怀里埋了埋。
“我江邪的女儿,是什么无须你等来评论,你们有这闲功夫还不如去找炼狱,若真想对小女不利,青州江家也不是吃素的!”随着父亲话落,他的法器却邪剑被他握在手里,还幸存的江家众人也聚在他身边。
无声对峙了半响,终于有人未抵过炼狱的诱惑,离开了,之后那些人也陆续离开,那个叫颜景天的儒生是最后一个。
“不惧业火,只有一个可能,那就是不入轮回。江邪,我倒是想看看,你这宝贝女儿,究竟是个什么东西?你们青州江家,究竟会因她而兴起还是灭亡,哈哈。”
那个人的话,犹如一根刺刺进她心里,慌忙看向父亲,他的神色却很是奇怪,叫她看不明白。
“父亲,对不起,炼狱———
“只要怜儿无事,就比什么都重要,出来的也够久了,我们回家吧。”父亲紧紧抱着她,不再看这里一眼,离开。
闹的沸沸扬扬的神器之争在死伤无数之后莫名其妙的结束了,炼狱到底落入谁手,没有人知道。事后,九州的很多修真者都在暗中寻找,却一无所获,而得到炼狱的人,也一直不曾露面。
神器炼狱的下落,成了一个谜。
回到江家,面临的就是家中族老的责难。
叔父添油加醋的将栖凤山的事告诉了那些老不死的,神器差点就被江家所得,却在最后一刻功亏一篑,所有人都将罪责安在了她的身上。
她缩在父亲怀里,看着那些老家伙内心的神器梦破灭,对她的恨意几如实质,不禁想,父亲也会这般恨她么?然而终究没有勇气去看他心里的想法。
似是知道女儿的不安,江邪抱着女儿的手紧了紧,”怜儿做的很好,神器虽重要,却及不上怜儿分毫。”
脑海中响起的话让她瞬间安心,却也更加愧疚,她记得父亲说过,炼狱里有成仙的希望,别人能不能成仙她不管,可是父亲,如果成仙是他的希望的话,她一定会帮他达成。
“怜儿还只有九岁,哪懂得什么神器的重要,她只是无心之失。况且,我们江家拥有先天灵体,已经是很幸运的了,若再取得神器,恐怕会成为众矢之的。怜儿既不怕业火,炼狱就对她无用,我们又何必担心。只要怜儿长大,我们江家必定会成为九州第一大家族,她,才是我们江家兴盛的关键!“父亲的一席话,说的众人哑口无言,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