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我暂且信你们,你们既然是从外面来的,可否告诉我,江湖上,是否有暗瑜门门主玄武的消息。”她的声音因急切而颤抖,因激动而高昂。
原来那女子口中的“武哥!”就是暗瑜门门主玄武。难道……潘北偷偷发笑,小声嘀咕道:“没想到这玄武也跟我一样,喜欢金屋藏娇啊,呵呵。”碧彤赶紧用手肘捅他一下,什么时候了,他还有心情说笑。碧彤这么个举动,不偏不倚的被某人看在眼里,倒是显得两人暧昧。
潘北正了正声,“咳咳,据我所知,这个玄武门在三个月前发生了一场叛乱,门主玄武在那次****中杀死了他的四大护卫,自己也受了重伤,冲出重围后,就从此失踪了。”
心中的曙光被冷水浇灭,她低声说:“就这些,再没别的了吗?”碧彤怕露馅,低头不语,潘北倒是坦然,“没有了,再也没有消息了。”
女子上前几步,婀娜的身形终于显现了出来。火红的衣装,在红烛的照耀下,更显生动。她如丽质天成的木芙蓉,令人陶醉。剪水双瞳,面如傅粉,但举手投足间总表现着一种卑微之态。“二位请坐,小女子寒舍简陋,招待不周,请你们见谅。”
木制的桌椅没有雕花的精致,却看得出制作人的用心良苦。随着烛火的移动,石洞的全貌渐渐的步入眼里,除了两张木板搭建的床,还有面前的桌椅,别无他物。这样的条件,如何住人?碧彤看着都觉心酸,心中的同情不免又增了几分,“姑娘,恕我直言,为何要住在如此简陋的石洞里?”红衣女子衣袖拂动,把蜡烛放在了桌子的中央,摆上茶杯,倒上茶水,自己也在对面坐了下来。
“这件事,还得从很久以前说起。”红衣女子的眼神迷离,陷入了回忆。“那时,我还是一个不谙世事的七岁女孩,一场突如其来的瘟疫夺走了我们青沥族上下百来条人命。我不想死,就咬着牙从死人堆里爬了出来。他,就这样飘落在我面前。黑色的靴子,翻飞的衣角,手中的佩剑,刚毅的棱角,他不过十六七岁年纪,在我看来,却如神明般高大。”
“你说的那个他,就是暗瑜门的玄武?”女子的嘴角泛起甜蜜的笑,仿佛回到了二十年前,“正是,他把我带到这个石洞,还治好了我的病,从此以后,他成了我的主人,而我就成了他的小跟班。当时他年轻气盛,空有一身功夫,却无处施展,我们在这里生活一年有余,他本想传授武功给我,可惜我天资愚钝,只能学其一半的招式。后来我告诉他,我们族人都很擅长驯蛇,他便引导我用这种特异的天赋,训练毒蛇,使他们成为我防身的武器。呵,我的名字就是从这儿得来的,螣蛇的螣,他唤我作螣女。”
她的笑容似乎有些不太正常,像那垂髫小孩,得到一颗糖果而雀跃不止。让人不禁怀疑,她的神智是否还清醒。她就这样把自己和玄武的事情全盘托出,难道一点不担心我们是骗子吗?还是说,她早已思念成狂,好不容易见到人,就迫不及待想要述说她的故事。
“螣女?”潘北低头沉思,心中明了了几分,“所以门外那些毒蛇,都是你养的?”
“是啊,武哥说,若是坏人来了,这些毒蛇说不定能吓跑他们。如果多有冒犯,还请二位不要怪罪。”碧彤紧忙摇头,“不会不会。”
螣女的脸色转眼又黯淡了下来,眼睛里的光亮也一点一点的抽离了去,“可是好景不长,自从出了山谷,他就变得很急躁。不知是谁的推荐,他加入了暗瑜门,为了登上门主的宝座,他每日每夜的练剑,导致最后走火入魔。”
“走火入魔?”潘北一愣,询问道:“可我听说玄武的武功是他自创,出神入化,登峰造极,怎么会走火入魔呢?”
“唉,他又不是神,急功近利的心态下自然会出现失误。他走火入魔后,我带他回这里疗伤,也就是在那时,他才决心好好的潜行修炼。武哥天赋异禀,从自然中发现了一些规律,便把这些规律运用到武学上,这就是《玄武大法》的来头。他的这套武学秘笈,使他的功力大为进长。出山之后不久,就打败了暗瑜门的前任门主,从此一鸣惊人,登上门主宝座。”
螣女似是渴了,拿起茶杯抿了一口,客随主,两人也拿起茶杯饮下茶水。苦涩中略带些清甜,不比平常茶叶,看来,这茶叶也是螣女的杰作了。碧彤稳稳的放下茶杯,问道:“江湖传言,玄武登门主之位,四大护卫多有怨言,暗地里似乎都在和他对着干,不知此事是否属实。”
螣女微微咬着下唇,点了点头,“没错,他们十分不满武哥,认为是武哥夺走了他们的门主宝座,所以一直怀恨在心,处处与他对着干。武哥早就预见了他们会谋反,所以特地命人修了一条暗道,以备不时之需。七月十五那天,四大护卫果然带着大批人马闯进正厅,想要逼武哥退位,武哥自然不愿,两拨人马便兵刃相见。我看到武哥杀了四大护卫,原以为****就这样结束了,谁料到,竟又冒出了两个蒙面人,武哥来不及防卫,不小心中了他们两箭。我心中大急,耍了诡计,出手救走了他。我们通过暗道逃出,又回到这里。”
潘北追问道:“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