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我叫车进,晓燕姐就叫我车子就行。”车进不想让这个沾亲的姐姐喊他小进。
崔晓燕一边出牌一边嬉笑道:“嘻嘻,车子也挺好听的。叫车子,不就是前后平的轿车子嘛,市里的大官才能坐上呢。”
敏敏随即笑道:“就是呀,是高级的车子,你是不是想坐你弟弟这高级车子呀?”
“是呀”,崔晓露回答了敏敏之后,冲车进瞟了个色迷迷的媚眼,娇笑道:“车子,哪一天有空,姐带你去一个地方,让姐试试你这高级车子好坐不好坐?”
车进没有答话,而是装出不会出牌回头问云云,云云很热心地给他指点。
可敏敏咯咯笑道:“肯定好坐,又粗又长,坐上去一定稳当。”
此话一出,她们三个发出暧昧的咯咯娇笑,车进见她们越来越不像话,就想叉开话题,问敏敏:“嫂子,你是不是姓胡?”
敏敏娇媚地看着他,娇笑道:“对呀,谁都知道我姓胡呀,怎么了车子,看上嫂子了?可惜嫂子有四哥了,不然嫂子就跟你好。嘻嘻,嫂子如果有个妹妹就好了,把妹妹介绍给你。”
这都什么跟什么啊,车进叉开话题结果照样引来一堆不正经的废话。他也不以为意,呵呵笑道:“我跟嫂子的弟弟胡华是同班同学,还是好朋友呢?”
“啊,真的吗?我弟弟才十四岁呀,你不是已经十六岁了吗?”
“是呀,一个班的同学大两岁正常吧?”
“等等。你叫车进。哦。想起来了。胡华没放假前跟我谈论起你好几次,说你突然变化很大,小个子一下变成大个子。还变厉害了,把你们那个凶神班主任当着同学的面呛了一顿,胡华很崇拜你呀。哎呀,就是唉,你刚才说你爸爸、妈妈都去世了,你爸爸去年出事的时候我也听说了。胡华回家说起的时候,我还很可怜你呀。”
这又是车进不想听的话题,忙地说:“呵呵,既然嫂子可怜我,还欺负我这孤儿呀?”
他与敏敏对话的时候,她们几个也好奇地停下手中的动作听着。等敏敏露出疼怜之色看着车进时,她们不由地同情心泛滥,也跟着露出同情的神色。
那会崔晓燕说起车进父母都去世的时候,她们顾着热闹也没顾上同情,这会便有空同情了。
在车进说了“还欺负我这孤儿”之时。三女都露出了尴尬的讪讪之色,敏敏抢先说:“好了。那我再不逗你了。你也别叫我嫂子,你是胡华的好朋友,就叫我姐吧。我叫胡敏,你就叫我敏姐吧。”
对面的胡敏刚刚表示了亲近之意,这边的崔晓燕还站了起来,把车进的头往怀里一搂,抚摸着他的头发说:“对不起,我开始不知道你是我的姨弟,后来玩得疯了,姐以后也不逗你了。车子,以前咱们姐弟不认识,现在认识了,有什么事情你来找姐,姐帮你!”
等崔晓燕松开他,他笑道:“谢谢你们了,咱们还玩牌吧。”
安姐发话了:“卧槽,车子是老子的小弟,有老子疼着呢,不用你们假惺惺,赶紧玩牌,老子这把非自.摸不可。”
如果换到以往,安姐说出这话,胡敏肯定要趁机戏言:你不喜欢男人,当然要自.摸了,不然拿什么来爽?
但这会儿气氛不一样,都坐好开始玩牌,而车进一边回头小声地“请教”云云,脑子里已经想起很多关于她们的事情来。
如果有人告诉他,胡敏的绰号是三顺子,他一下就知道胡敏的大致情况了。可郑志伟和三秃头都没说,到这会儿,他自己想起了有关姨姐崔晓燕和胡敏的许多事情来。
想到胡敏的绰号是三顺子,他也记起了姨姐崔晓燕的绰号,叫“吹箫”。当初不理解为什么人们给起了这样的绰号,等到理解了也早离开沰河,对这等于不认识的姨姐叫什么绰号更是漠不关心。
能想起姨姐的绰号叫“吹箫”,也与那会被姨姐“吹箫”了有关。这让他猜测,姨姐被起出那个难听的绰号,一是名字的前两个字的谐音正好是,二是可能真的喜欢那个道道,被发现后起了出来。
当初,姨姐崔晓燕与胡敏就在一块胡混,而且还有一个,人们简称这形影不离的三位是“双燕三顺子”。他这二十四五岁的姨姐就是双燕之一,另一燕他不知道人家叫什么,好像有绰号也想不起来了,可能与姨姐一样,也是名字里有个燕,人们顺口就叫出“双燕三顺子”。
这“双燕三顺子”都是扬名在严打前,三年前的严打之前,那时候沰河与全国一样,治安非常混乱,街上的小流氓随处可见,不仅有男流氓,也有一些花枝招展的女流氓,其中“双燕三顺子”是最出名的女流氓。
她们的出名有几方面,首先是因为形影不离的三人都长得花容月貌,容易招蜂引蝶,名头便叫得响。其次是她们的家庭条件都不错,父亲或母亲都是县里当官的或名人。
崔晓燕的母亲,也就是车进的那位没印象的姨姨,在县里就比较有名。车进虽然对这姨姨没印象,却知道这姨姨是县里有名的女能人,首先是工行业务最精通的会计,其次是交际能力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