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个多么荒谬的决定啊!但该死的,看着罗爱起坚毅的眼神,没有人想拒绝这样的要求。
完颜空露出挑衅的光芒:“公主殿下,完颜空对于士兵的要求可是很严格的。”
罗爱起不驯的扬起头,目光晶莹:“不试试,怎么知道我对于师父的要求不是很挑剔呢?”
说完两人相视而笑,一种跨越了年龄与身份的友情,在此时滋长。
烈日一下了马车,立马狂奔至爸爸为防万一准备的隐蔽之处,但看着空空如也的房子,他明白,爸爸已经将妈妈带走了。
怎么办?怎么办?他要怎么做,才能救出罗爱起?
在空屋的门前坐下,他逼迫自己脑海里沉静下来,他不能乱,他一乱,罗爱起就更没有人救了。
爸爸他会去哪呢?哪儿,才是避人耳目最好的去处?
妈妈身怀六甲,照理说受不了奔波劳累,走不了多远的,那……
他眸中一亮,马上想到了一个去处——古镇!
最危险的地方也最安全,回到从小居住的古镇,那儿熟悉的地形与人群或许是遮人眼眸最好的障碍法,即使被蛇帮的人追击,他们也能利用地形之变迅速逃走。
想到这儿,他脸上一喜,恨不能插上翅膀马上飞到古镇。
看着空空如也的茅屋,妈妈平日使用的东西都被收藏得好好的,看着整齐洁净的家,他猛然像是想起了什么,依照记忆找到被紧紧压在地窖木板下的字画,脸上露出欣喜的表情:“找到了!”
他手上拿着的,是一幅人物画。背对着人的男子,立在陡峭无比的悬崖边,被风吹起的长发乌黑得发亮,完全看不清楚样貌,但看那英姿飒飒的背影,却让人在好奇他容貌之余,更为他增添一股神秘之色。
这幅画,是他有一次无意中发现的,在灰暗布满灰尘的地窖里,这幅画却被刻意收藏得很好,如若不是他总是调皮喜欢翻妈妈的东西,恐怕也不会发现这地窖中有这么一幅画。
画中的男子,会是谁呢?
为何妈妈会将他的画像藏在地窖,甚至连爸爸也不知道。
可是此刻却将它遗留在这里。
想了想,他将手中的画塞入自己的包褒,准备启程前往古镇。
他现在心急如焚,只要一想到罗爱起入了王府之后会遭受什么样的非人待遇,他的心就如被针钻般疼得无法呼吸。
飞快的往后山奔去,当初选择这儿做为避人耳目的地方,有一半原因是因为它的地理环境,在这茅房的后面有一条小径,只要延着那条小径一路直奔,便可以翻到古镇的后面。
他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觉得这条路是如此的漫长,好不容易看见了前面的吊桥,只要走过去,对面便是古镇后院。
但是有人拦住了他的去处。
一名留着连鬓胡子的彪虎大汉肩上扛着一把刀,站在吊桥的入口处,如铜珠般大的眼瞳瞪着他,看到他的身影露出白森森的牙齿:“小子,我等你好久了!”
呃……他认识他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