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的兰满月,似乎有什么地方不一样了。
就连映桃也不禁在她身边小声嘀道:“娘娘,你看月妃娘娘今日所穿的衣服,虽然仔细看起来颜色与娘娘的凤袍相差甚远,可是……”
竟然连映桃也都有了感觉,这个兰满月究竟想预示些什么?
如此明目张胆的穿上明知会令人产生误会的衣裳,是她今日无心之失,还是有心与她一争高低?
白茉莉看着兰满月的眸光更是多了几分疑惑。
正思虑间,只见那名正在与康鳞醇寒暄的南蛮使站了起来,朝着白茉莉的方向一恭身道。
“这位想必就是大炙国最美丽的皇后娘娘?托南斯有礼了!”
白茉莉一怔,不明白话题怎么会突然转到了自己身上。
“托南斯来到大炙国之时,途中遇到一名有些神智不清的妇人,托南斯有件事不知道该不该请教娘娘……”
“使请说。”
“如若托南斯冒犯娘娘,还请娘娘恕罪。”
康鳞醇听出了话中之意,道:“使有话不妨真说。皇后娘娘母仪天下,得体大方,朕想她并非不识理之人,使又何必多虑?”
那托南斯见如此说,便道:“那疯妇人曾经与托南斯直言,说她的女儿乃是当今炙国皇后,不知道是否属实?”
“啊?”
一语惊四方,所有人都疑惑的望着坐在中央的白茉莉,唯独兰满月掩唇暗笑不已。
白茉莉与康鳞醇对视一眼,都从彼此眼中看到了对方的心意。
看来这位南蛮使可能遇到了自边疆逃脱出来的玉如夫人。
康鳞醇暗暗压下心惊,笑道:“使说笑了,皇后娘娘生母早故,使既然说那妇人有些痴疯,想必是那妇人胡言乱语,使又何必当真?”
托南斯望向白茉莉:“敢问娘娘,在你的右臂弯中可有一颗米粒大小的红痣?”
那南蛮使此言一出,所有人顿时都开始窃窃私语起来。
众所周知,炙国皇后出自傅氏一族,而傅氏一族在皇入宫之日已经全数斩绝,女子充为军妓。
为何如今却冒出一名痴呆疯妇来认领当今皇后为亲生女儿?
白茉莉一时竟然不知道如何回答才好。
康鳞醇也惊讶不已的望着她,因为他知道,在白茉莉的右臂弯中,的确有一颗米粒大小的红痣。
而这种事,若非自己最亲密的人又如何知晓?
那名痴妇,莫非真是自边疆军妓中逃匿的玉如夫人?
她与这名南蛮使之间,又有什么关系存在呢?
只是他很快面上平静了下来:“南蛮使想必遇见了刚从狱中逃脱的玉如夫人,她乃是皇后的姨娘,对于皇后的事,她自然是十分清楚的。”
他没有说是军营,虽然所有人都知道这是个不争的事实,可是当场的人却没有任何人敢说出来。
当今皇后的姨娘被关在军营当军妓,这样的话如何会不让白茉莉颜面扫地?
“托南斯还有一事未解。既然那玉如夫人是皇后娘娘的姨娘,为何皇后娘娘要派人一路追杀于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