滕惊雷在州来国呆了两天,气闷至极,本是趁兴而来,却没想到大费周折。
这天,滕惊雷早起之后,发现摩天已不知去向,心中更是恼火。他穿好衣服,打算出去散散心,晚上再去取剑。
滕惊雷骑马来到城中,一勒缰绳,马儿嘶鸣。路上的行人不少,纷纷回头看去,发现这位少年,鲜衣怒马,神气轩昂,都忍不住多看几眼。
滕惊雷将马拴在路边,自己信步走去,发现州来国的城市偏狭,远不及陈国繁华,商铺稀疏,男女衣饰皆为朴素。
滕惊雷一路走着,没发现有特别之处,只是地势高起,越为空旷,树木环绕,人迹渐少。他觉得索然无趣,转身往回走。
滕惊雷漫不经心地走了一阵儿,忽然听到身后有脚步声。他一边前行,后面一边跟上,他走快几步,后面也便脚步窸窣,匆匆尾随。
滕惊雷年轻气盛,浑然不怕,继续向前走去,但他毕竟也是好奇,猛然回头一看,竟是一位美貌少女。年纪与自己相仿,不过十五六岁,皮肤娇嫩,脸庞圆润,眼睛细长,笑意盈盈中,别有几分天真。
滕惊雷见她气质出众,不由眼前一亮,又细细端详一番,虽然她衣色浅淡,素衣素袍,上面却用金银双线,隐隐绣了许多花纹,很是讲究,精美之处,一看便知。
那少女见滕惊雷望着自己,并不害怕,又上前两步,朝他微笑。滕惊雷定了定神,问道:“你是谁?为何在此处,尾随于我?”
那少女的脸上,一直笑容浮现,听他问自己,便说:“我叫蔡妙,只是偶遇而已,并非尾随于你。”
滕惊雷听了,微微颔首,转身继续前行。他被蔡妙说得尴尬,心中却又不舍,就故意放慢脚步,看她是否跟来。
滕惊雷走了一会儿,偷眼看着,她果然又尾随而来。滕惊雷忍不住,转身又道:“你看,你分明就是跟随于我。”
蔡妙笑眼弯弯,仰脸问他:“你想去往何处?”
滕惊雷负气地说:“这又与你何干?”
蔡妙便走到他面前,眼神认真地说:“你想去哪儿,我便也去看看。”
滕惊雷立时高兴极了,问道:“我是陈国人,并不熟悉州来风貌,你可知有何奇胜之景?”蔡妙却只是摇头。
滕惊雷无法,便与她向城中走去,想着先将马牵回来,再做打算。两人来到城中,已近正午,人声喧嚷,往来不断。蔡妙东张西望,仿佛处处好奇。
忽然,一个七八岁的小男孩斜里过来,伸手一推蔡妙,又将她袍角镶坠的珍珠抓去,撒腿就跑。蔡妙猛然一惊,脚下一扭,跌坐在地上。
滕惊雷反应过来,顿时火大,喊道:“小贼,站住。”他紧追几步,就将那小男孩拎了回来。
蔡妙花容失色,坐在地上,直是起不来。滕惊雷一手钳住那小贼手腕,一手将蔡妙拉起。
那小男孩手腕细弱,被钳得通红,浑身发抖,头也不敢抬。他瑟瑟缩缩,将右手中握着的珍珠递给蔡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