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臣不敢……”韩允之闻言,脸色大变,连忙躬身答道:“臣只是担心,皇上强行削藩,会让诸王心生不满!”
而光禄大夫樊清,也适时开口替韩允之解了围:“皇上,微臣亦赞同韩丞相所言,削藩一事,还需三思……如今王侯的封地,苛捐杂税并未引起百姓怨言,也一直在跟朝廷按时上交,如今削藩,若是王侯将怨气洒在百姓身上,恐怕会引起民怨连连!”
“樊大人,苛捐杂税是其次,诸王手中都握有兵权,倘若野心膨胀,拥兵自立,又该如何?”御史中丞方士贤咄咄逼人地问道,对光禄大夫樊清也和丞相韩允之意见一致颇为不满。
樊清并没有一丝退缩,和方士贤冷眼对视,一字一句沉声说道:“若是皇上依旧和原来一样宽厚待诸王,诸王又岂会轻易拥兵自重?与之相反,倘若皇上逼急,难保诸王不会反叛自立!”
“你——”方士贤说不赢光禄大夫樊清,气得脸色微微一变,恼怒地瞪了他一眼,又将目光转向皱眉不语的萧恒。
“皇上,有野心之人,无论怎样宽厚以待,也不会改变他们的野心,正如当初反叛的陆家!”
方士贤是故意提起端妃一家的,因为当初端妃父亲陆梓良是萧恒一手提拔起来,而陆家的荣宠也是萧恒给予的,萧恒也没想到,陆梓良有一日会联合将军反了自己!
因为当初端妃父亲陆梓良是萧恒一手提拔起来,而陆家的荣宠也是萧恒给予的,萧恒也没想到,陆梓良有一日会联合将军反了自己!
萧恒沉默片刻,缓缓开口道:“朕已经决定了,削藩一事,势在必行……”
“皇上——”丞相韩允之和光禄大夫樊清齐声唤道,试图还劝说萧恒改变主意,岂料萧恒只是冷冷扫了他们二人一眼,摆摆手道:“你们不必多说,朕心里自有分寸!”
眼看皇上决心已定,韩允之和樊清也只能无奈地摇摇头,而侍中邓贤和御史中丞方士贤则暗暗松了口气。
除了韩允之,其他大臣都退出了议政殿。
樊清扫了身旁的方士贤一眼,冷冷说道:“方大人,你身为御史中丞,却不为大局考虑,这一次皇上听了你的进谏,你也不必得意……”
方士贤挑眉,眸中露出一抹诧异之色:“樊大人,你错了,我这样提议,正是为了大局考虑!”
看到方士贤一脸坦然的模样,樊清冷笑了一声,不想和他多言,摇摇头拂袖率先离开皇宫。
方士贤被他那一计冷笑弄得好心情全无,皱了皱眉看着樊清离开的身影,心里默默咒骂了一声。
“方大人,你也不必将樊大人那番话放在心里,他也不过是个老顽固罢了……”侍中邓贤笑着劝道。
方士贤应了一声,不以为然地笑道:“他已经老了,若非皇上喜欢他性子耿直,他又岂会做到金印紫绶的光禄大夫,而且一做就是几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