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陶弘景的徒弟,向来不容小觑,月禅你就不必自谦了……”萧恒摆摆手,又对卢贵妃说道:“爱妃,之前朕在你寝宫里看到的那幅画,你拿出来让大家瞧瞧,这笔锋让朕一直铭记于心呢!”
“是……”卢贵妃一直希望自己的侄女月禅能让太子萧长恭刮目相看,最好是对月禅一见倾心,如今听到皇上特意给了月禅展现才华的机会,又岂敢不从,连忙点头笑应了一声,命自己的贴身宫女彩燕回寝宫将那幅画取来。
众多皇亲贵胄并不知道这卢月婵到底是不是真正的才女,听闻皇上如此夸赞她的画,也都露出几分好奇之色,唯独太子萧长恭和武陵王萧融,兴致乏乏,似乎对卢月婵的画并无任何期待。
等卢贵妃身边的宫女彩燕将这幅山水画拿到东暖阁,展现在众人面前,的确让不少皇亲贵胄瞪大眼啧啧称叹。
“师从陶弘景,果然有陶弘景的风范,笔法清真,卢贵妃,您这侄女,不愧是才女啊……”
“是啊,这落笔轻重得当,原本的山水也多了几分飘渺,瞧这山中老翁,不正是犹如闲云野鹤一般么?”亦有爱画的藩王,指着这幅画若有所悟地感慨道。
原本对卢贵妃的侄女卢月婵绘画并不抱任何兴致的太子萧长恭,在看到这幅山水人物画之后,也不觉双眸一亮,目露讶色,似乎不敢相信这是卢月婵亲手所绘!
他身为太子,早知卢贵妃有拉拢自己之意,却并不愿被她拉拢,对卢贵妃一向敬而远之,听闻卢贵妃有意将自己的侄女嫁给自己做太子妃,不觉心生厌恶!
如今看到这卢月婵所绘的山水画,萧长恭心里暗暗有些吃惊,莫非他范阳卢氏,真的也会出不亚于谢清婉的才女?!
若真是如此,为何从前他一直没有听说过这卢月婵的才女之名?!
萧长恭心中疑惑,不觉多看了那幅画几眼,而他身边的武陵王萧融,向来不喜欢研究字画,即使众多皇亲贵胄对这幅画称赞不停,他也毫无感觉,只是懒懒地这么看了一眼,便移开目光。
然而萧恒却不打算放过萧融,特意笑着问道:“融儿,你觉得这幅画如何?”
“画的很好……”萧融先是一愣,随后憋了半天,也找不出更多好听的话来称赞,便随口说道。
萧恒也知道萧融对这些根本无意,心里默默地叹了一口气,又说道:“融儿,除了画的好,你难道没有别的话说?”
萧融皱了皱眉,一时半会儿也想不出别的什么好话,而其他几位王爷见状,故意笑着打趣道:“武陵王或许是被这幅画夺了魂,太过惊艳,以致无话可说罢!”
“哈哈哈,武陵王到底是被这画所惊艳,还是被画画的人惊艳?”
几个平日里就喜欢胡乱开玩笑的藩王也趁机纷纷打趣,卢月婵也听出这些王爷称赞自己美貌,不觉脸上一喜,却不敢表现得太过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