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嚏!”沈云重重打了个喷嚏,揉着发酸的鼻子,嘟喃道:“这么说那三个人又跑了?”
“是啊,阿嚏。马诺真狡猾,居然来了个回马枪,我跟如玉一时不察,差点被他们给逮了。幸好暗卫的人反应够快,否则,阿嚏,我怕是见不到你了!”方誊也一个接一个喷嚏,打个没完。
“哟哟,都如玉如玉的叫上啦?!阿嚏,你俩的关系进展神速啊!”
“阿嚏,你能不能正经一点?我跟如玉是清白的!”
……
“你俩少吵两句吧,一见面就说个不停,还听不懂……关键是,如玉是谁?”何宽趴在上铺,露个头奇怪地问。
这里是帝大宿舍楼。沈云和方誊是一前一后回的帝大。不过两人却同样感冒了。沈云是将衣服都“捐献”给了屠天骄,而方誊嘛,咳,按照他自己的说法是为了照顾有“软骨症”的病患。至于具体如何,那就真不知道了。
方誊对这件事瞒得非常严,连沈云也不知详细。只知道鄢如玉和方誊将赛格维三人押到祭旗坡客栈不到一个时辰,就有一个十人队冲进客栈里将人救走。等客栈老板发动人手想要阻拦时,对方已经逃之夭夭。
在这个过程中,方誊倒是没事,但鄢如玉却受了点轻伤。幸好接应屠天骄的人及时感到,然后将他们送回雒阳。再之后,方誊就被直接送回了帝大宿舍。
听见何宽发问,沈云直接丢过去一个白眼:“好好读你的书吧,子曰,非礼勿听,你该听从圣人的教诲!”
“渊让君,这句话是出自《论语》颜渊第十二,颜渊问仁,子曰……”
“停停停,好看的小说:。别曰了。”沈云一看何宽要开始掉书袋,马上头大如斗,被子一蒙,倒头便睡:“我去梦里找圣人曰去,不跟你们这些凡夫俗子瞎掰扯。”
“呵呵,渊让就是这样,一说到《论语》就头疼。季如不必理他!”方誊从桌子上抽了一张纸。擦拭着鼻涕,道:“对了,怎么没见窦子达?你们今天没在一起看书?”
何宽道:“快过年了,子达兄已经先回家帮忙,你也知道,他们家开作坊的。年关生意好!等过了年,我们就要去行政院实习去了,到时候怕是少帮家里许多。”
“哦?你和子达都通过了年考?分配在哪个衙门?”方誊带着重重的鼻音,嘟喃道。
“我在行政院,入了户部的籍,分配在度支司编外郎麾下。子达倒是好运,直接进了行政院参议处。那可是靠近内阁的地方呢!啧啧……”何宽的话语里充满了羡慕。
此时方誊已经有些脑袋发晕,困的不行了,含含糊糊地支应了一声,“唔,这么好啊,那你怎么不回家……”声音越发低沉,逐渐不可闻。
何宽也发觉了异样,低头一看。沈云和方誊都窝在被子里睡着了,沈云那边更是直接打起了呼噜,睡的那叫一个香甜,不禁苦笑摇头,便也没再说话。
静静的时间,静静的走。
在这帝国大学中,一切都那么安稳。大汉帝国从骨子里透出的平和安逸。也只有在这里才能体会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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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云醒来时,已经日上三竿。窗外阳光明媚,万年青的枝头有着一层晶莹的雪花,还在阳光下慢慢消融。白色映着冬日里不可多得的翠绿。一切都让人从内而外的舒服。
大大伸了一个懒腰,沈云长出一口气,舒爽的简直快要爆掉。再一看方誊,也起身扭腰歪脖子,便笑道:“怎么?脖子还疼?要不等会儿去我店里,让周医师给你开副药贴一下?”
方誊尝试着扭动了一下,还是有点疼,便道:“行啊,只是不要收我太贵!”
“哈哈,肯定比帝大医院要少就是。对了,咱们这个学期就算结束了是吧?那下个学期我们该做点什么?”
方誊捂着脖子忽然道:“今天几号?”
沈云仔细地琢磨了一会儿,肯定地说:“不知道!”
朝这个过日子过的连日期都忘记的人翻了个白眼,方誊抬头往何宽铺上的日历望去,惊道:“糟糕,今天下午是年终会,祭酒大人要致词的!”
“年终会?每年都要的吗?”沈云迷茫地问。
方誊手忙脚乱地收拾衣服,嘴里道:“你赶紧收拾一下,希望还来得及赶上……我们明年春季结束便进入毕业期,这年终会是只给我们开的,若是不去,会给祭酒大人不好的印象,他日在评语里留个瑕疵就糟了,往后去哪儿都会遭人鄙视的!”
“哦。”沈云听了反而没什么激动可言。就是个年终大会嘛,还是领导发言,一说半天的那种,没一点意思。
只是,明年就毕业了吗?记得在上辈子,自己读大学还没体会过毕业的感觉呢……那个睡在我上铺的兄弟,他和他媳妇还好吗?
“算了,”方誊忽然也松懈下来,坐在床头颓然道:“参加年终会的确没什么意思。我跟你都不用为未来发愁,真不知是好还是坏?”
看见一个三好学生突然像流氓同学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