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对……啧啧,对得妙,对得好!实话说,我听了上联之后苦思良久也未能对出下联呐!”
“哦?还有这事?是何上联会让当年帝大第一才子都束手无策?”沈慕一直都在赶路,所以还真没听说沈云出千古绝对的事,那首诗也是第一次听,一时间还真有些对自己这个儿子刮目相看的感觉。
公甫效抚须笑道:“上联是‘烟锁池塘柳’,清泉,你且对来!”
沈慕一愣,仔细咂摸了许久,惊讶地转头看向沈云:“这真是你自己所想的上联?”
在他们说起那首诗的时候,沈云已经羞的脸红耳赤,再听父亲问起,他更加有些无地自容,忙低首道:“不是不是。此联乃是我从图拉牛牛上寻得记下,那日也是被锦公家的小子逼得狠了,这才拿出来炫耀,请父亲大人责罚!”
“你还有去图书馆?”沈慕更加惊讶,其他书友正在看:。
公甫效道:“哦?是哪间藏室,哪排拉牛牛啊?我怎么未曾看见过?渊让,可别诳我!”
沈云只有硬着头皮说:“不敢诳骗蔼成君,那是一篇竹简希文,记载的也是古时文人聚会场景,好像是一个叫苏轼的人出的上联。只是一直没人对得出下联罢了!”
帝大图拉牛牛无数,乃是帝国最大的图书馆,有些散落的竹简没看过也是正常。沈慕也不再纠缠,而是问:“那下联是什么?可是你所做?”
沈云早就有些无言以对,这次只好将“好事”往自己身上揽,承认道:“下联是桃燃锦江堤,或者炮镇海城楼。是,是我自己胡乱想的。”
沈慕愕然,半晌才道:“果然是千古绝对!”
公甫效笑眯眯地说:“我没说错吧?令郎绝对是块千古难得的璞玉啊!”
这时,从外面匆匆弯腰走进来一人,沈云一看还是旧识,宫三。
宫三先朝渤海侯鞠躬行了一礼,然后才快步走到公甫效身前附耳说了几句。
公甫效一惊,讶然道:“当真?”
“确实无疑。属下已观察多日!”
公甫效顿时沉郁之色盈面,放在大腿上的手都有些发抖起来。
沈慕正要开口询问,公甫效已经先抱拳道:“清泉,今日有些急事要处理,怕是无法跟你把酒言欢促膝长谈了。好在你也要在京都盘桓些时日,就等你谒见圣上之后,我们再择日饮宴吧!”
沈慕也长身而起,送公甫效到了门口,沈云自然跟随。
“蔼成既然有事,那就赶紧去办吧。我们也是至交,不在乎那点虚礼。不过若是有需要我相助之地,还请蔼成万勿客套。渤海侯虽不是公爵世家,但在朝中还有些份量。”
沈慕把话说的这么明白,公甫效自然是明白的,但他却没有丝毫欣慰之色,反而愁思重重,欲言又止,最后只是深深地看了沈云一眼,拱手道:“清泉之心,蔼成明白。只是有些事情还是袖手为好……清泉君,再见!”
“慢行!”沈慕一脸疑惑,也抱拳拱手道。
宫三在临走前,也看着沈云,用嘴型说了一句:“别忘了……”
沈云非常奇怪,公甫效让宫三通知自己,一定要劝阻父亲不要去祭拜杜祭酒,刚才他们两人望向自己的眼神应该也是这个意思。可如今他们不是见了面吗,看样子他和父亲还是至交好友,好友之间直接提出不是更好?为何还要拐弯抹角,让自己来说呢?
公甫效既然走了,种道又是这种怕事不敢多言多听的人,沈慕自然跟他无话可说,只是自己儿子在这里求学,礼数上来拜会一番罢了。没多久,他也跟种道告辞出来。
临别时,种道还亲热地拍了拍沈云的肩膀,笑眯眯地说:“渊让乃是少年英姿,要多加磨练啊!他日必成大器!”
这种客套话,沈慕听的多了也不以为意。从论社辞别出来,沈云要回宿舍换身衣服,沈慕神色复杂地看了他一眼,道:“好吧,为父在校门口等你。小武,你陪世子去吧!”
小武,就是刚才来通知沈云的下人。他也姓沈,叫沈武。是渤海侯的家养下人。
在这个时代,各大家族都有下人和仆役。不过是分种类的。主要有家养下人和雇请仆役的分别。家养下人,顾名思义,就是渤海侯自家养大的使唤人,这种人一般都是从父辈或者很小的时候就开始进入某个家族当仆人,好看的小说:。他们没有薪水,也没有个人自由,但很容易成为主家的亲信心腹,在家中的地位也比较高。雇请仆役就是花钱从外面请来的佣人,相当于合同工人,有较高的人身自由,但地位低下,做的事情也都是重活和累活。
像小武,他爷爷那一辈就已经是渤海侯家的下人。小武自小就跟在沈慕身边,跟着习文练武,如今也是三十好几的人了,长的极为粗犷有力,对沈家是忠心耿耿。沈慕可以叫他小武,沈云可不敢,而是要尊称一声“武叔”。
“武叔,父亲什么时候到的?”回宿舍的路上,沈云问道。
沈武一直跟在沈云身后两三步的距离,低着头恭谨地说:“侯爷下午刚到,一进城就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