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无翼目光闪烁,背靠墙壁一角,心中各种念头转过,猜测着种种可能。
现在回想起来,从进门开始,熊霸就一直在设法试探,甚至尝试封锁自己的肢体,寡言也同样一直拿着武器。猴子、柳诚、火蛇三人更是分三个方向,挡住了所有的出口。
这个杀局,从他进门的一刻,就已经开始了。
柳诚、熊霸、火蛇、寡言、猴子五人已经全部走了进来。熊霸大大咧咧的把胳膊架在猴子肩膀上,对柳诚道:“熊爸可是厚道人,这么多年交情了,这能帮的我可是都帮过了。事先说好的,成与不成只此一次。”
柳诚本就有些尖利的细眼微微眯了眯,直直盯着无翼,手上一把尖利的三棱军刺被捏的微微颤抖。
然而无翼的主要注意力却并不在他身上,而是在对面一个瘫坐在轮椅上的中年人身上,“好久不见。”主动说出这样的话来,无翼也不知道自己是一种什么样的心情。
这种情况,明显不是什么老友寒暄的时候,应有的状态。看柳诚那副深仇大恨欲,把他杀之而后快的模样,无翼也明白,这绝对是一场大麻烦。
“在得知你要来之前,我想了很久,你到底会说什么。”坐在轮椅上的中年人摇了摇头,“但是我好久不见这种寒暄,我倒是从来没想到过。”
短暂的错愕之后,无翼已经恢复了冷静,“我应该怎么说?废物你还活着?”
“你!”柳诚一步踏出就想来和无翼拼命,却被熊霸和猴子死死按住。
“好了,橙子,你应该明白这不是他的错。”中年人斥道。
“可是师傅!”柳诚虽然被按着,却还是兀自挣扎不休,不停的扭动着想要挣扎出来。
师傅?无翼眼角一跳,恐怕在场的人当中,再没有谁,能够比他更能够理解这一声“师傅”,背后的含义了。大地之痕,师傅?如果单讲感情的话,恐怕说是父子也不为过吧。
酒疯子从来不近女色,自然也就没有子嗣,无翼年纪虽小,却是酒疯子唯一肯带在身边的人。无翼打从记事以来,从来都是叫师傅的。
这样的话,也就难怪了。无翼回头扫了一眼柳诚,恶感也在悄然间稍稍降低了那么一点。
不过该面对的,还是要面对,当前的情况可不是单方面就能解决的。无翼深深吸了口气,道:“好了,乌鸦,咱们敞开天窗说亮话,想怎么着,划下道来,我全接着就是了。”
没错,这个瘫坐在轮椅上的中年人就是乌鸦。当初无翼狙袭乌鸦之时,发觉事有蹊跷,顺手带走了重伤濒死的乌鸦。虽然当初的行为是别有用心,或者说的直白一点,带走乌鸦的根本目的就是为了逼问情报,但毕竟留下了乌鸦一条性命。如果不是这样的话,就算没有无翼的狙袭,乌鸦也早就死透了。
“小子还挺硬气。”乌鸦失笑道,“沐痕那丫头让你来的时候,就没交代你几句?”
“沐痕是谁?”无翼心中一凛。
“臭小子还装傻,”乌鸦笑意更浓,“你现在的样子,与一年之前的身材样貌,可谓判若两人。你这前脚刚出阴区,后脚就被我赶了个正着。你以为是什么,让我这么快就找到你的?”
“我哪知道我走了哪门子背运,丧了你这门的晦气。”无翼不耐烦的说,“有本事真刀实枪的招呼,就这么两头蒜,还得打旗骂阵,犯得着范不着啊!”
“嗯?”无翼这一句话,可谓引起了众怒。脾气最火爆的火蛇最先忍不住了,那当先地一声鼻音,就是她发出来的。刚要上前,却被寡言一把拉住。
“合着人家都没把咱们几个放在眼里,我倒是无所谓,倒是不知道能说出这话的人,究竟有什么样通天的本事。”柳诚也在一旁阴阳怪气的挑唆着。
“别的能耐没有,收拾个把鸟人还是没有问题的。可不像某些人,太监扛高粱,知道怎么说吗?那叫装有种。”自小光着屁股,在秽土区里面乱窜,跟市井无赖扎堆打屁的无翼,还从来没在嘴上吃过亏。
反倒是把柳诚气得够呛。“你找死!”柳诚这边气的炸肺,就连一直拉着柳诚的熊霸和猴子,都看向乌鸦。“行了,行了,就让你们试试他的水。”话赶到这里,乌鸦也不好继续问下去,索性让他们去闹。
得到乌鸦的许可,柳诚“嗷”的一声怪叫就冲了出去。熊霸和猴子不好再拦,也就由他去了。
柳诚虽然看起来身形摇摇晃晃,就连一阵风都能把他吹倒似的,但却并不意味着他就很弱。
柳诚绝对是一名魔武者。从他启动的刹那,无翼就从他那看似杂乱,实则有序的步伐,判断了出来。
柳诚看起来年龄不大,二十岁出头的年纪。如此年轻的魔武者前途不可限量,同时也代表着他具有着,超凡的天赋。
但在无翼看来,天赋?除了痕那种变态,还有什么样的人才能配得上“天赋”二字。
二十岁出头的“年轻”魔武者?那小爷我算什么?
面对柳诚的攻击,无翼连反应都懒得一下。就这么松松垮垮的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