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力,另一只手也紧紧地箍在韦少安的腰上,让他一动也不能动。
透明的玻璃墙那一面侧立着两个男人,一个中年,一个少年,少年很平静,中年人也很平静,只不过少年是平静地举着一把手枪,而中年人则是很平静地面对枪口,。
“这把古董枪还是我送给你的,这是不是我送你的礼物里你唯一愿意带在身边的东西?”即使少年的手指已经淡定地拉开了保险,中年人仍旧一副笑意盎然的样子,不但没有任何紧张或恐惧,反而更向前走了几步,直接将自己心脏的位置贴到了少年的枪口上。
少年的脸色愈发地苍白,白到仿佛透明一般,额上细细的青筋都隐约透了出来,但他的手却很稳定,食指压在扳机上,毫不动摇。但是中年人步步逼近直到身体完全贴在了枪口上的行为,显然还是给了他强大的心理压力,虽然他的手很稳,但他的脚下开始凌乱,他不由自主地向后退了一步,下意识地想再次拉开与中年人的距离,但是中年人步步进逼,直将少年逼退到温室墙边。
“只要轻轻地一扣扳机就行了,完全不需要担心会打偏。”中年人直盯着少年的眼睛,语声很是温柔。
少年的呼吸变得粗重起来,紧握着枪的手显得有些沉重,手腕微微地发起抖来。
“既然下不了手,那又何苦为难自己?”中年人突然抬手猛地抓住少年手中左轮的枪身,尾指紧紧地卡在保险上,几乎同时,少年的手指用力往回一收,却已经无法扣动扳机。中年男人感觉到卡在保险上的手指承受到令他疼痛的压力,笑容终是微微一变。他轻叹口气,带着几许恨铁不成钢的无奈道:“不是教过你么?如果下了决定,就要心狠手快,否则……”话音未落,原本牢牢抓在少年手中的枪已经被他抢了过来,反手就顶在了少年的额头上。。
少年身体微抖了一下,但立刻又挺直了脊背,一副认命的样子闭上了眼睛。
韦少安看得呆了,当他看到那支枪的枪口顶在少年头上的时候,终是忍不住挣了挣下意识想冲进去救人,但身后将他紧紧抱在怀里的人力气用得很大,牢牢地控制着没让他的冲动行径成真。而之后,他则万分庆幸身后的人制止了他,否则,他真不知道他贸贸然冲进去会发生什么更糟糕的后果。
韦少安为那个少年安危而生出的担心不到五秒就变成了震惊,只因为,他看见在那少年缓缓闭上的眼睛之后,那个中年人突然紧紧扣住了少年削瘦的下颌,强迫他仰起头,迎接他唇舌的侵略……
激烈的,充满掠夺和占有意味的吻,即使隔着玻璃墙,隔着数米的距离,韦少安也可以感觉到中年男人身上所散发出的狂肆与狠决气息。他的身体都僵硬了,他呆滞地看着玻璃墙那面的场景,连身后的人放松了对他的压制,也毫无所觉。
墙的那面,中年与少年似乎对彼此过于专注,所以对墙这边隐藏的观众一无所觉。中年男人约莫三十六、七的样子,高大健壮,即使包裹在剪裁精细的西装下,也能感觉到美式足球运动员般的爆发力,长及肩部微卷的金褐色头发,高挺的鼻梁,容貌像是大理石雕成的一般,有着明显欧洲人的特征,让人不由得联想起非洲草原上优雅的雄狮,而那个被他扣在手中的亚裔少年虽然也很高挑修长,跟他相比却显出几分羸弱纤细。
“知不知道我很想你?”中年人相当熟练地褪出子弹装进口袋,随手把那把价值不菲的铂金古董枪扔进一边的花盆里,“我特地空下了整个夏天,想带你去拉尔夫庄园度假,可是——”中年人掐着少年下巴的手指紧了紧,似是有些气恼地低头在少年唇上重重咬了一下,“可是你却宁可呆在学校里照看这些不会说话的杂草。”
少年被凶猛的吻吻得有些喘息不定,过了好半天才冷冷地开口:“我不想知道你的任何事情,请你立刻离开!”
“这就是你对待父亲的态度吗?”中年男子的微笑渐敛,风暴慢慢在他眼中积聚。
“没有哪个父亲会像你那样对待儿子,”听到中年男子说出父亲两个字,少年脸上的冷意更浓,“更何况……我根本不是你儿子。”
中年男子微眯了眼,“你知道我最不喜欢听的话就是这句,你一定要这样说吗?”
“我不过是在说一个众所周知的事实,。”少年一直平静的面容突然有些激动起来,苍白的脸庞也染上些许绯红。
“纳尔斯……”中年男子的手扶上少年的肩膀,似乎想安抚他的情绪,但是显然没有用,不但没用,还因为他出口的名字惹得少年反抗得更加激烈。
少年随手抓起最近的一个花盆朝中年人砸了过去,“别碰我,也不要再用那个死人的名字称呼我,请你,现在、立刻、马上,给我滚!”
那个花盆虽然不大,但连泥带土加上里面的小花少说也有三四斤重,这一下如果砸在头上,那个中年人只怕立刻就要进医院缝针。于是韦少安不由得又紧张了一下,就在这时,“呼——”韦少安的耳边突然吹来一口热气,又热又痒的感觉不禁令他僵硬的身体骤然一软,一下子就贴进了身后人的怀里,而几乎是同时,与方才同